沈温瓷被吓到一激灵,应激往下一蹲,姜时熹则反应极快把她护在自己怀里。
过了一分钟左右,没有发现其他骚动,沈温瓷才从怀里探出头了,下一秒又被他一手掌摁了回去。
“别好奇了,这又不是在国内。去年我朋友以为枪战是在放烟花,好奇过去看,被人射中了屁股。我去医院的时候,还找不上医生,好家伙流了一屁股的血。”
姜时熹边说,边把一生爱看热闹的中国妹妹往家里拉。
沈温瓷:“……”
两三步走出步行小道,路□□叉处围着四五个人,旁边是一辆车撞伤了路标正冒烟,路边坐着的似乎是伤者,扶着额,另一只手往后撑着身体。
她的角度看过去,那人面庞朗若清月,双目深静,长眉微挑,鸦睫下一双秋水湛湛的眸子虚虚投在自己身上。
四目相对,他诧异得眼睛瞪大,呼吸忽然急促起来。
手腕筋骨微凸,他扶额的那只手在空中微微颤抖,动作缓慢迟钝。
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一瞬间,风灌进了沈温瓷的外套里。
她走过去,刻意避开他的眼睛,“能起来吗?”
“……”
沈温瓷把他带到了公寓,烧水煮茶,处理伤口。
姜时熹一下没拉住人,被人群挡住落在后面,等他推开公寓门时,那妹妹已经带着这个陌生漂亮男人进了自己屋里。
这莱茵河的水是有毒吗,他这么含蓄矜持的妹妹当街捡男人?!
姜时熹梆梆拍门,“沈温瓷,你给我出来!你是不是活腻歪了给老子领男人回来!?”
沈温瓷的房间很简单,北欧简约风,跟她在山越居住的房子风格完全迥然不同,而那成面墙的书架就很突出,开窗的位置放着一个透明的胖鱼缸。
圆形浴缸里游着几尾红鲤鱼,无忧无虑的。
沈温瓷无视门外的动静,“你怎么来了?”
“学校组织的比赛,我跟着团队来的。”
沈温瓷扔掉手里消毒的面前,拖着声音啊了一下,片刻后,笑了笑,“我还以为你特地来找我的呢。”
“……”
消完毒,沈温瓷这也没有别的药能用,幸好都是些擦伤,伤口很浅,贴个创可贴就行。
他呼出的气是热的,皱了皱眉,有些费力地说:“是特地过来的。本来比赛没有我的名额,是我在实验室帮了教授,好不容易争取的名额。”
她撕开了创可贴的动作一顿。
而后,粗鲁的往他伤口上一贴,用力到指节泛白,脸色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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