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温瓷暗笑,真大方,不计较原来是要追究其他事情。
“昨晚和小熊去了一个农庄吃饭,有点远,回来都十二点了。”
“那你怎么没跟我说。”
盛夏天里,难得多云,丛云层将烈日团团围起,敛了半数暑气。
微风轻轻吹过,宛如恋人间的呢喃细語,那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无尽的柔情与爱意。
沈温瓷沉默了。
上完药,把喷雾放下,宋栾树顺势将袖子放下,他们的动作极其自然顺畅,落在旁观的两人眼里,那就是青梅竹马长情意的默契。
为什么没跟他说呢?
当年二老约定的两家联姻,她从未听爷爷提起过,至于宋栾树每年必到沈家这件事,她也从未和联姻联系起来过。
一切都是外人传闻,外人默认。
在她心里,他们之间不是需要互相报备的关系。
霍望远见状,对这样剑拔弩张的两人已经习以为常,提议:“我记得周游的新店刚开,要不我们今晚去试试吧,听说专供山上飞的清远鸡。”
“周游什么时候开了新店?”时穗接话,“好家伙,居然不告诉我!”
霍望远笑了笑,“你上次还说他家鸡没有鸡味,你都不知道他在我面前念叨了多久,说是楠城餐饮人的耻辱。”
“阿树一起吧?”霍望远看了眼宋栾树,“肯定不会叫你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的。”
宋栾树领了他的好意,但没有表态。
时穗给沈温瓷递了个眼神,你倒是说句话啊。
沈温瓷顺嘴一问:“晚上有安排?”
“要去西樵。”
西樵在楠城的另一个市,是个4a森林公园,旅游区里的泉源和瀑布,是知名的旅游胜地。
沈温瓷也不知道他大晚上去做什么,想来想去,估计是他拒绝的托词,便想说不来算了,就听见他问霍望远,“周游新店在哪?”
“在荔湾区,去西樵挺顺路的。”
“嗯,把定位发给我。”
三言两语,峰回路转,敲定了今晚的饭局。
沈温瓷看了一时间,说了句有事,就走出了休息室。
“一年没见,她可能不太适应,你别在意。”霍望远说。
沈温瓷她在人情方面拎得很清,一是一,二是二,绝不会拖泥带水。
合作一场,好聚好散,下次在碰头,那也要从长计议;合作不好,一拍两散,但对事不对人,下次只要目的一致,仍然有事好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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