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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庚没有犹豫快速的飞了过去。
这里的确有一个山洞,这个山洞大而空旷,有很高的顶,顶上还有许多钟乳石柱,滴答着许多天然山岩泉,里面比外面要凉爽的多,虽然地表参差不齐不过倒也干爽。
“少主,里面还有稻草!”罗庚惊喜的将暗寒搀扶了过去坐下,然后马上接了些石岩水给暗寒解渴,一杯下肚,他突然痛苦的咳嗽起来,身子佝偻成一团,在空旷的山洞间这声声咳嗽回荡的尤其响声,暗寒连忙将头埋去稻草堆处才压制了那阵阵巨响。
“少主。”罗庚一个惊呼连忙将内力传送到暗寒体内,可是紧接着罗庚就看到一股暗流从稻草堆处浸了出来,之前的滴答滴答慢慢变成一条细线,他从未看到过少主一次性吐这么多血。暗寒一动不动倒载在那儿,没有了丝毫声息。
罗庚瞪大眼睛,双手颤抖僵在半空中,他很想伸手过去,可是每每要碰到的时候都害怕的撤了回来,他害怕,害怕发生了不好的事。可是容不得他犹豫了,终于沉默片刻他紧闭了眼将暗寒身子翻了过来,当他睁眼时看到暗寒微弱起伏的胸膛,才长长的吁了口气,差一点,就以为再也见不到少主了。
他眸光一闪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从暗寒身上掏出了一块令牌,上面刻着“七星”的字样,这是雪依离开是悄悄放在暗寒书桌上的。
听说七星阁的位置就藏在七星令中,到底在哪儿!突然“叮咚!”一声,雪依手中的筷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还没俯下身去小雉就连忙帮她捡了起来。
“墨羽哥哥,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啊?”小雉气鼓鼓的鼓着两腮,看着眼神涣散的雪依,不管怎么说这可是村民们搬来集市这座梅府的聚餐宴,可是最重要的人却一副发神的样子,她当然不爽。
“墨羽哥哥——”小雉提高了音量雪依这才反应过来,不过也将周围所有的人叫停了动静,雪依看了小雉一眼接过张夫人递来的干净的筷子扒了口白饭才说道:“什么事?”
57 梦靥
“你在想什么呀?”小雉声音爹的惊人,马上十几张桌子的人都笑嘻嘻的跟着附和道:“想必墨羽公子是考虑好了我们府邸的名称了吧!”
“对呀!对呀!”
“其实叫做李府多好!”有人小声嘀咕。
马上就有人反抗道:“去你的,为什么要跟着你姓呀!我觉得刘府还比较好听。”
“刘府?别人听了还以为里面住着一群牛呢?”
“你说什么?”
“好了,好了大伙儿,都听听墨羽公子的意见吧!毕竟他才是一家之主!”村长说道,其余人马上齐齐点头。
小雉突然将雪依一拐,“乡亲们都看着你呢!”
雪依一抬头果然看到了大伙期待的脸,她淡淡笑了笑说道:“大家看着办吧!你们自己喜(炫书…提供下载)欢就好。”
“要我说,干脆叫墨府,大家觉得怎么样?”有人提议道。
马上村民们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对,对就叫这个,墨府,听起来多么有修养。”
雪依淡淡的笑了笑,快速的把饭吃完,起身礼貌的说道:“乡亲们慢慢吃,我去透透气。”然后便快速的离开了。
不知怎会回事,从一刚才就感觉心里堵得慌,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墨羽哥哥好像有什么心事呀!”小稚看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这座府邸足够的大,除了能容纳村民八十三个人外,还多出了两个别院,因为村民们从小自食其力所以没有买丫鬟,一切劳动自己承担,而剩余的别院都留给他乡异世或是游客。
府邸还算干净整洁虽然布置有些老式可是感觉倒也亲切,府中有三处悠闲的好地方,一片竹林;一片明净的湖泊,湖泊呈现美丽的碧绿色,像块镶嵌在土壤中的绿宝石,里面游玩的鱼儿清晰可见,而且湖泊较大还可以泛舟,中间还有小桥凉亭,;最后就是一片大约半亩地的梅花林,各种品种的梅花数不胜数。
站在花瓣纷飞的梅花林间,雪依的心似乎也被这即将作为春泥的梅花感染,她明净的黑眸中倒影的花瓣翩翩飞舞就像失去了翅膀的精灵,从眼中倒影出空洞优柔还有一丝丝一缕缕说不清的情绪,她轻轻抬起手接下一片掉落的梅花,梅花在那白皙的掌心中绽放了最后一丝生命,留下最后一点残香,之后便会落入泥土消失沧海之中,之后那手中的残香也会随着时间而渐渐流逝,直至忘却。
突然心口一抽,那种压抑的透不过气的感觉又漫了上来。
多远,小雉就看见远处纤细的背影,她高兴的眼眸一亮甜甜的叫道:“墨羽哥哥——”然后飞快的跑了过去。
“墨羽哥哥,你在赏花呀!呀——可惜这花都谢了!”
雪依一回头看着身旁的小雉摇头晃脑的看着梅花,突然说道:“谢了,就永远的离开了吧!”
小雉眨巴着眼睛,“这树又没有死,来年还会再开的。”
“……”
“墨羽哥哥你不开心吗?之前你都心不在焉的。”
“不知道——”雪依看向远方,“好像发生了一件很伤心的事。”
天边的云朵勾勒出一个忧伤的符号,在雪依的心里久久挥之不去。
春风漫天,鸟语花香,不知不觉三天时间一闪即逝。
泉羽客栈的雅间内,一个魅惑的男子正慵懒的卧在床边,他的上身不着寸缕,性感蜜色的胸肌外侧有一朵指甲大小的玫瑰花刺青,妖娆的比拟他的本色。他愉快的听着容的回报,无聊的蹭着优雅的下巴,恢复诱色的唇勾起完美的弧度。
“容!”他蛊惑人心的声音将容打断。“不管他是谁,我要了,我对他很感兴趣。”
他说的人正是雪依,自从雪依治好他们的病之后,他就一直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能将卡步都束手无策的病治好,而且无需诊脉只是细微的看了一下,对于这种能人,他很需要。确切的说也很感兴趣。
“船长。”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他们还是这样叫他,“那位公子好像已经不在墨府了。”
晨翼眼睛一眯,空气中散发着一丝危险,“你知道该怎么做!”
容微微颔首恭敬的低了低身子。
晨翼又问道:“苍修那边怎么样了!”
“还没有情况!”
“那小子,好像在打听我的什么事。”蓦地“咔!”的一声远处被晨翼盯着的茶杯一瞬间爆裂,滚烫的茶水四溅,吓的一屋的人都跪了下来,可是又不敢多说什么。
下一秒晨翼又回收了戾气邪恶的把玩着手指,“我倒要看看他要做什么?”
黑暗中有有一抹较小的影子在跑着,拼命拼命的跑,几乎想甩去身后那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可是无论他怎样用力,光明怎样出现在眼前,马上就会被一声声嘲讽一目目嫌弃的眼神所遮掩,这种压抑比那乌漆漆的黑暗来得更加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