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行侍卫应了声立刻从走廊走向楼梯。
“天骄,怎么了?”涂明良在身后问,“对了,你的那个丫头呢?她刚刚不还在这的吗?这一会去了哪里?对了,我记的她是张茂林未来的媳妇,是不是这件事也和她有关系?”
“没事,我让她去办点事情,她不会讲话,就不会乱讲,办事情比较保险。”涂天骄立刻回头冲自己的父亲笑着说,“她一直跟我在一起,张茂林走后,其实打她被选中做我的丫头开始,她和张茂林就不再有来往,而且,目前来说,这件事还没有查清楚,究竟和张茂林有没有关系还两说着,父亲,您不要太着急,这件事虽然有些恼人,但如果大哥可以从这件事里得到教训也是好的,大哥年纪不小了,应该挑个合适的稳重的女孩子娶了安生过日子。”
涂明良眉头一蹙,慢慢的说:“杜家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们到不是真的在乎杜月儿是生是死,但是,他们会借此事讹着我们涂家,这是最可恶的事,这件事一定要尽量的不让外面的记者知道,那些记者不知道事情真相,不免是照着自己的猜测来写,不晓得会写出个什么东西来。”
涂天骄点了一下头,再向门口看看,随行侍卫还没回来,不晓得那个丑丫头究竟去了哪里?刚才究竟出了什么事,她突然间变得沉默而且疏远?
楚笛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趁着涂天骄和涂明良父子二人聊天的空偷偷的溜出病房,似乎只是不想看到涂天骄的人和听他讲话,就是没由来的特别厌恶,这家医院是她小时候有记忆的,父亲有时候会带她来医院玩,前面有一处不大的小花园,很干净,是父亲亲自设计的,可以让医生或者护士累的时候休息一下,种了些花草,此时是冬天,只余一些枝叉,到有一棵不大的红梅开得正艳,衬着雪意煞是好看。
小花园对着的就是父亲的办公室,父亲的手腕出了问题后就一直潜心研究中药,房间里总是有一股浅浅淡淡的药味,很是好闻,是楚笛小时候闻得最多的味道,家中也有,父亲为母亲熬药的时候,她也会闻到微苦的中草药味道,在微热的弥漫的空气中,是她最安心的时候。
“小姐,您好。”一个声音突然在她身边响了起来。
楚笛吓了一跳,循着声音看,原来是她不小心挡住了一个正在画画的人的视线,那人正在画她面前的红梅花,是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戴着口罩,看不清长相,但一双眼睛却是极温和可亲的。
楚笛立刻用手语比划:对不起,挡着你的视线了。然后,让开些。
“没事,我只是闲着无事画上两笔。”年轻人一边笑着一边温和的说,上下打量了一下楚笛,“你看起来似乎有些面熟,我们以前见过吗?”
楚笛看了看对方,对方微笑着摘下面上的口罩,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年纪不是太大,和涂天骄年纪相仿,或者再大一些,大概是因着皮肤白净的缘故,有些娃娃脸的感觉,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要小许多的模样。
楚笛摇了摇头,她确实不认识这个人,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第179章
年轻人依然温和的微笑着说:“嗯,也许是我认错了,你和我某位病人长得极是相似,或者说,你更像我这位病人的父亲。”
楚笛只是客气的点了点头,她不愿意和陌生人说话,虽然对方是一个不让人讨厌的人,说话很有礼貌,也很温和,有些,她突然想,这人讲话的语气语速有些像自己的父亲,总是温和有礼,让人很舒服。
“我叫安伟泽。”年轻人微笑着伸出手,似乎是想要和楚笛握手。
楚笛怔了怔,用手语讲:我不会讲话。
安伟泽突然顿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说:“你是伺候涂天骄的丑丫头吧?呵呵,你其实一点也不丑,很漂亮的,是天骄和你玩笑取的名字吧?”
楚笛再怔了怔,这人,难道就是涂天骄所说的过几天要离开的在国外做医生的朋友?他看起来更像中国人一些,眉眼清秀,只是皮肤白皙些,头发微微有些泛黄,卷曲着,仔细看,似乎又有些不同,睫毛长而翘,像个洋妹妹,这人长得有些女性化。她想着,微微笑了笑。
“看来我没有猜错。”安伟泽微笑着说,他始终是好脾气的样子,不急不躁,也没有因为知道楚笛是伺候涂天骄的丫头语气间就轻视些,“天骄和我说,等我回去的时候一起捎着你,看来他挺在乎你,也挺愿意照顾你。他也在吗?我一早听说好像是他的哥哥涂天赐被送了进来,受了伤要住院。”
楚笛只是客气的点了一下头,虽然这人不讨厌,但他是涂天骄的朋友,她就同样的没由来的一样的厌恶此人。
“我今天只是过来看一位相熟的长辈,他在这家医院里住,我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家庭医生,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这么巧,会在这儿遇到你,也好,我们也算是认识了,后天我会离开这,到时候我们一起走。”安伟泽挺喜欢面前这个温柔可人的小姑娘,虽然不会讲话,但一双眼睛却会说话般。
楚笛依然只是客气的微笑着点了一下头,表情是不亲不疏。目光落在安伟泽手中的画板,是一副素描,虽然只是雏形,楚笛却觉得这人的画功不错,寥寥数笔已经让那红梅似乎绽放在画板上,可惜了,这人是个医生,不然,做个画家也是极好的。
“喜欢吗?”安伟泽语气温和的说,似乎是怕吓着楚笛。
楚笛点了一下头,用手语讲:很传神,你画得很好,虽然不过是个雏形。
安伟泽微笑着说:“希望在国外的时候我可以治好你的嗓子,虽然没有诊治,但做医生的,观察也相当重要,你应该是事后受了刺激才失语,或者说是根本不想讲话,应该是可以治好的,我在国外工作的医院有极好的心理医生,他们会配合治疗,你如果讲话,声音一定很好听。”
楚笛怔了怔,对于安伟泽的话有些紧张,他是如何看出来的?
“我是医生,有一种职业上的习惯反应。”安伟泽似乎是可以读出楚笛心里的想法,立刻温和的解释,“你在用手语表达意思的时候,似乎我可以在同时感觉到你嗓子间也在同时表达,只是声音没有出来,你似乎在排斥说话,或者说不想开口讲话,言多必失,你似乎是不愿意解释,怕开口讲话会不得已的去解释一些问题,没事,我有信心一定可以治好你,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这只是一个浅表层的心事障碍。”
楚笛突然忍不住笑了笑,这个人还真是执著,像极了自己的父亲,只要是面对病人,父亲唯一的目的就是,治好这个人的病,不论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是贫是富,都不重要。
安伟泽看着微笑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