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教徒?”士兵们、赤卫队员们开始动容。
“是呀,中国人都是异教徒,他们不信上帝!”
“不信上帝?这怎么可以,他们真的很可恶呀!”
“为了上帝,我们应该把他们烧死,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
“到不信主的中国佬的骨头上散步去啊!”
“让咱们的刺刀挑了他们!”随着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于是这些可怜的俄国人又开始向前蠕动了,在军官的指挥之下,散兵线像挨了一鞭的长蛇一样向前蠕动,在铁路旁边的湿地上留下一道道光滑的印迹。
在山丘上面,班里的轻机枪手将机枪的三角架压低,瞄准一道幽黑得发亮光的铁轨线。只要俄军队越过这条线,他就扣动板机,到时,他的子弹就会欢快地嘣跳出去,钻入俄国人的身体里面,饱饮俄国人的鲜血。
王一民背躺在地上,在青石墙的后面,仰望着晴朗的天空,王维刚在他旁边,注视东方,太阳渐渐长升了上来,从未见过这鲜红如此之红;也未见过这鲜红如此之鲜。一刹间火球腾空,光影千变万化,从云层这间射下百道光柱……
昨晚,他带领两个战士前行了一公里,终于将一座铁路桥炸段了,再经过一夜的战斗,现在他有了一定的成就感觉,昨晚困扰他的一个难题已经抛开了。
“一个小孩士兵无论如何左右为了一场战争的胜负,何况我昨晚杀死了那么多人…”
石墙外面投来了俄国人的子弹,尘烟从他耳边散开,石碎从他头顶上飞过,几个石渣溅射在他的脸上,像被蚊子咬了一口一样。
子弹啾啾地从头顶飞过,打在后面的树木上,打在老树干上则肉绽皮飞,打在嫩木上却扑地钻了进去。溅射出一些树汁,冒出一股烧焦的味道。
俄国人都是一些笨蛋,老远就乱开枪了,这除了浪费他们本来就不多的弹药之外,没有丝毫的用处。
王维刚摸了一下子弹袋,还有五十发子弹左右,如果一颗子弹杀死一个人的话,也够了。
“昨晚上我打掉七十发子弹,王排,你估计我打死了多少人?”王维刚问道。
“能够打死七个,我也算你合格!”王一民眼也不抬地说道,好像睡着了一样。
“不带这样欺辱人的!”王维刚生气地说道,“十分之一的杀伤率,难道我连菜鸟都不如吗?”
“是菜鸟都不如你,一天晚上就打了七十发子弹…”
“那你打了多少?”
“三十发而已,但是我敢肯定,这三十发,每发子弹都打死了一个人…你呢,你敢肯定吗?”
“太黑,看不清楚,不敢确定,但是肯定不止七个…”
这时旁边的轻机枪响了起来,“突突,突突…”非常有节奏的点射和声响了起来,让人听了非常兴奋。这架轻机枪就像一部非常高效的杀人机器一样,有它的存在,说明阵地还在我们手上,优势还在我们这一边。
同时“突突,突突…”的声音响起,也就告诉大家,敌人已经到了射程之内,可以起来屠杀了。
王维刚被王一民数落了一番,心里暗暗调匀了一口气,按照教官所说的方法,控制呼吸,将瞄准框套住膛线缺口,迅速判断着扫射扇面及死角,他瞄准了一个高大笨重俄国人,厚重的棉服影响了这人的行动,使他看起来非常笨拙,
这会是一个好目标!王维刚心里想着,迅速地开了一枪。然后看到那个被他瞄准的俄国人背后腾起一股向上喷射的尘土,显然他这一枪没有打中。(未完待续。。)
第654章 应付得来
王维刚再度瞄准,这时王一民在旁边说道:“要快,别犹豫,相信自己的感觉,觉得对准了就扣板机…”
王维刚依言一扣板机,那个上窜下跳的俄国人被击中了,高大笨重的身躯卧倒在地,高大的俄国佬耳朵里全是子弹的啾呜、人马的碰撞、刀刃的磕击以及同胞的咒骂声、尖叫声、轰鸣声搅成了一团。直到他重重的身体投身到自身喷出的鲜血之中,人间的喧嚣才平静下来。
在王维刚的眼界里忽然出现一个相对矮小的身影,机敏地从一具具尸体上面翻越着,然后趴在一具尸体的后面。
这人不是昨天晚上放走的那个小孩俄国士兵吗?王维刚心中咯噔了一下,手中的步枪对准了那个小孩士兵刚刚趴下去的位置。
“开枪吗?”王维刚心里这样问自己,但是另外一个声马上回答,“当然开枪,这是战场…”
那个小孩兵冒出头来向前方看了一下,敏捷地跳了起来,王维刚扣动了板机,那个小孩兵前胸迸射出一股血箭,一头裁倒在地上,王维刚才长长呼出一口气。终于卸下心头的一颗大石。
进攻的俄国人倒了一地,尸体堆了一层又一层,但是无法突破中国人的防守,奥尔洛夫看到伤亡惨重,就知道凭自己现有的力量已经没有办法将火车站夺回来,而这时,安加尔斯克已经成为一片废墟,被烧掉的房子冒出青烟,人民流落街头。正在忍受哥萨克骑兵的凌辱!
有十几个民兵已经掉转头来。向安加尔斯克的城里走去。奥尔洛夫跑过去拦住他们, “回去!”他低声命令道。
“我们这不是回去吗?”领头的一个中年的红脸络腮汉子挑衅地回答。
“我是说,回头,加入战斗,夺取火车站!” 奥尔洛夫挥舞着手枪说道。
红脸络腮紧紧握住手中的步枪,“家里正在被人放火,自家的婆娘和小孩正在遭受蹂躏,你叫我们怎么有心思去管他娘的什么火车站?何况。这么多兄弟,去多少死多少,你还要我们去送死吗?”
“火车站关乎整个战局的成败,我们不能因为个人的原因而置整体大局不顾。” 奥尔洛夫说道。
“去你妈的大局,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救不了,连自己家都被人放火烧了,还管你娘的大局,老子从现在起,不听你这一套了,兄弟们。咱们走,去救自己的婆娘孩子。别管这个布尔什维克这些疯子,没人性的东西…”红脸络腮诅咒着,从奥尔洛夫身边跨了过去。
“呯!”的一声,奥尔洛夫开了一枪,红脸络腮捂住胸口,一支血箭从他的手指缝中喷射出来。
红脸络腮惨然叫道:“他娘的,你敢打我…”说不了一句话就倒在了地上。
“回去!”奥尔洛夫挥动着手枪,对剩下的俄国人叫道,“违抗军令者,就地枪决…”
“呯呯…”的两声枪响,奥尔洛夫的胸口出现了两个血洞,他的手一时捂不过来,看到两股血箭从他身上喷射出来,奥尔洛夫艰难地叫道:“你们想造反…”
俄国人从奥尔洛夫身边绕过,其中一个人说道:“苏维埃已经完了,我们已经尽力啦,现在我们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想去看看家里怎么样了,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