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马尔维茨,你们德**队的英雄在哪里呢?”张一平问道。
“是呀,我们的英雄在哪里呢?”马尔维茨符合着说道。
“你是一个骑兵上将,也是一个标准的骑士,马尔维茨,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老了,拿不动枪了?”
“我虽然已经六十二岁,但是我仍然很健壮。”马尔维茨说道。
“那就好,你回去交代一下,明天早上到我这里来,我们一起进行一次英雄之旅。”
***
阿道夫走出野战医院,站在医院门前的公路旁边等路过的车辆,以便送他回到部队去。他的右手紧紧抓住胸前的一枚一级铁十字勋章,这枚一级铁十字勋章曾经在战场上多次救过他的命,让他死里逃生,这显得非常珍贵。
公路边上有一排挺直的白桦树,洁白色的树干很直,像一条条白旗杆一样的,上面飘动着轻柔的树叶,有些树叶已早早地被秋风染扮成血红的或金黄的颜色,像飘动在白旗杆上的艳丽多姿的彩旗。
阿道夫沉湎于那暖洋洋的阳光和在低空飘浮的祥云,聚精会神而险些没有看到笔直的公路尽头扬起了一道灰尘,接着传来一阵汽车的马达声。
前面来了一列车队,车队扬起滚滚的灰尘,看不到尽头,目光所到之处,仅可以看到的大约有二三十辆车的样子。
阿道夫连忙招了招手,但是先头的第一辆车并没有停下,第二辆、第三辆也没有理会阿道夫。
阿道夫扭头朝已经过去的卡车的后车厢看了一眼,却看到里面坐着的是中国人,于是他把手放了下来。
中国人和德国人之间总是有一点隔阂,如果他们认识你,他们是不会主动跟德国人搭讪,也不会理会德国人的搭讪。
卡车过去了一辆又一辆,正当阿道夫觉得失望的时候,忽然一辆卡车在他的前面“嘎”地一声停了下来。
阿道夫却没有丝毫的高兴,他看到驾驶室里的是中国士兵,中国人停在这里,也许是问路,或者是下来撒个尿,但是绝对不会是好心想载他一程。
这时,从车厢上伸出一个人头出来。用法国叫道:“下士,你要去哪里,我们可以送你一程。”
阿道夫来不及仔细看,便提起行李冲到车厢的后面,将行李往车厢里一抛,一个高大的中国士兵接住了他的行李,然后向他伸出一只手,把他拉了上来。
上到车上,阿道夫这才看清楚,叫他上车的中国人是一个中尉军官。他坐在车厢靠近驾驶室的前面,旁边坐着一个德**官,年纪已经非常老了,军衔也是中尉。
车厢的左边坐着一排抱着半自动步枪的中国士兵,右边坐着一排德国人,也抱着枪,个个表情严严肃。不苟言笑。
两边的士兵,不论是德国籍的还是中国籍的,都没有起身让座的意思。
叫阿道夫上车的那个中国中尉微笑地说道:“下士。你就坐在中间的地板上吧,作为我们中德之间的纽带桥梁。”
阿道夫把自己的行李放地板上,当作一个凳子坐了下来,“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中尉。”
“在前线,中国外籍兵团暂编第一步兵师,我还记得,你叫做阿道夫…”
“阿道夫?希特勒!”
张一平点点头,微笑了一下。也就不再说话了。旁边的马尔维茨只是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阿道夫之后,不再多看一眼。
车队走了两个小时,追上前面的一支运输车队,看见它们满载着重型火炮缓缓前行,车队的速度慢下来。
阿道夫伸出头去看了一下,说道:“中尉,我想在这里下车,打听一下我的部队在哪里?”
张一平微笑着说道:“去吧,我们等你。”
阿道夫有一点感动。他提起行李,“啪”的一声扔了出去,说道:“也不用等,如果我赶不上,长官们尽管走就是!”
张一平说道:“我们等你就是,无论有没有打听到,都请你回来告诉一声,否则我们会一直等下去的。”
“谢谢你长官,我会的。”阿道夫跳下了车厢。
马尔维茨翻着白眼,说道:“一个下士,而且法语说得这么烂,一听就知道学业不过关的学生,司令官凭什么对他这么客气。”
“首先,在这里,我只是一名中尉军官,你也一样,马尔维茨。”张一平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个阿道夫下士,我们是在战场上认识的,虽然这个人满口谎言、胡说八道,但是并不阻碍我们成为朋友。能够在同一个战壕里一起战斗,这是一种难得的缘分,这本身就是一种生死与共的情谊,我是非常注重这种战友之间的情谊的,马尔维茨。”
但是很显然,马尔维茨并不认同,他跟张一平是有代沟的,他是一个六十二的老骑士,思想保守。而张一平是一个不到三十的年轻绅士,激进又好奇。
前面的车队已经继续向前走了,但是张一平的车队却继续停下来,等了约三十分钟,阿道夫才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我的团不知开往什么地方了,打听许多人都摆摆手表示不清楚,我只好到远一点的地方寻找,但是问了好些人,好多回答都是模棱两可,似是而非,我只能四处乱问,扛着背包和步枪边走边寻问,差点忘记长官的吩咐了。”
“长官,我还要在这一带动问一下,要不你们先走吧?”阿道夫说道。
“你就不要找了,我们有任务,你就跟我们行动吧。”张一平说道。
“不行的,我一定要回去报道的。”
“我认识你们的师长孙仲尧,参谋长巴拉克少校,我可以向他们解释一下。”
“他们才不会管我这个下士的死活呢?”
“我也认识你们的营长李二苟,副营长罗尔夫,跟他们说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这倒是可以,你可以告诉我执行什么样的任务吗?”
“暂时保密!”
前线爆炸声越来越强烈,像雷声一样滚动而来,车厢的地板上也开始微微跟着颤动。空气中已经包含着浓烈的硝磺和血腥的味道。
车队的上空有一批敌方的飞机经过,扔下一颗颗的炸弹,在公路边的田野处冒起一条条高高的烟柱,直冲云天,与天上的乌云和烟尘连接在一起。
防空的炮火噼里啪啦地欢叫着,一架飞机被射中了,发出尖锐的叫声,拉着浓烟冲向远处,然后发生巨大的爆炸。
一辆被火烧过的卡车推倒在路边,旁边一棵白桦树的树枝已经烧得光秃秃的了,几具奇形怪状的尸体吊挂在树枝上,有一具尸体还浑身**,只有头上还戴着顶钢盔,上半身卡在树杈上,又腿都被炸飞了。
“他的衣服怎么被剥的一丝不剩?”马尔维茨小声嘀咕着。(未完待续。)
第420章 奥尔良之战(七十九)
来到106师的前线指挥所,已经是下午,106师的师长陈亚德和外籍兵团的兵团长曾大娃以及一众将官早就接到通知在这里等候。张一平和他们闭门商议了约两个小时,出来的时候,见到马尔维茨带着一个穿着德军军装,留着一头波浪长发的蓝眼美女走过来,向张一平介绍道:“司令官阁下,这位是布丽塔,第二集团军司令部的随军记者,她本来在战场进行采访,是我把她从前线召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