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着呢?”
夫妻俩还待不信,欲要上来亲自查看,搬抬的后生们抬了一路也快没力气了,忙阻止的阻止,喊海花婶子的海花婶子。
“哎哎,别介。”
“海花婶子快。”
海花婶子见状,松开孙子忙不迭来拉人劝。
“二位,二位,您家小郎真没事,好着呢,就是被俺家恩公抓了腿松不开,快些个让开,待到把人放下来二位就知道俺没骗人。”
这般一说,程塑才把妻子扶开,任后生们抬着担架走,只是进哪个屋?“海花婶子,人送哪个屋?”
送哪个屋,海花婶子也为了难,自己地方倒算宽裕,可这不是为了挣五十文已经把屋子租出去了么,这会总不能送自己屋里去吧,那男女有别的不行不行。
慌乱间,蓦地看到担架上的李瑶光,海花眼神一亮,急切看向边上程塑夫妻俩。
“二位客人您看,俺家就两间空屋,眼下你们一家住了,俺家也没个多余的地方,要不把俺家恩公与您家小郎送一个屋成不?反正他们眼下也分不开。”。
怕这对夫妻不乐意,海花婶子还忙找补,“客人放心,俺不白占你们便宜,待会就退你们二十五文房钱。”
这是二十五文的事吗?
眼见着一众人就要进屋,于媚雪急的喊,“不是,等等!”,她家光姐儿可是姐,不是什么小郎!“我们不答……”
话未落,急于拦人的于媚雪被丈夫一把拉住,“媚雪。”
于媚雪诧异回头看向丈夫不解,“塑郎你拉我作甚?再晚了光儿她……”
“迟了媚雪!”
程塑也脸色不好,紧紧拉住妻子,压低声避着人与妻子道:“你且冷静,人都已经抬回来了,大家都以为光儿是小郎,这会子你若叫破,岂不是不打自招?”
他们拿什么不同意呢?于情于理,人家的屋子,哪怕为了自家孩子的名誉,眼下这般,他们也只能打落牙活血吞。
于媚雪瞬间想明白了这个道理,脸跟着黑了,憋屈到不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孩子跟个猪头脸一起,被抬上了她才收拾出来铺上了自家被褥的大炕。
怕猪头恩公湿了人家客人的好被褥,也是怕大冬天的一直湿着恩公受风着凉毒上加病,海花婶子也麻溜,招呼着两年轻后生,二话不说就把猪头身上的衣裳全给扒拉光,退至手腕,不能砍手就只能割衣,临了还很好心的把李瑶光的鞋子也给一并脱了。
李瑶光……我谢谢你啊!捂脸更社死。
可怜程塑夫妻俩,一进来看到的就是,一只被扒的只剩底裤的白条鸡被塞进自家被窝,而边上,自家孩子生无可恋的躺在那里,以手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