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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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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炮远远的哭声变成了笑声,爸爸的笑声,NaNa的笑声,透透的笑声。木德想着他们的笑脸,心满意足的闭上双眼,同时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保持了一个干净的微笑,浸在暗红色的血中的,却灿烂无比。

透透,这就是我想要的,什么生活,都不及死亡来的真实。

透透,等着我,站在一个醒目的街口,我来找你了。

第十六章 最后一面

Past 8

3月份,透透连续几个星期没有来上学,而木德却是不可思议的准时准点。后来大家都知道了透透的病——脑瘤,光是听着就会觉得可怕的绝症。老师组织捐款,组织慰问,木德都没有参加,他想这是一个机会,让他忘了透透。什么狗屁承诺,什么狗屁保佑,木德狠下心来想,我不能毁了自己,那个快要死了的人,和我没有关系。

一天傍晚木德拎着书包往校门外走,迎面碰倒了婉子,还有很多班级的干部。

婉子眼睛红红的,站住在木德的前面。木德低头看自己的脚尖,余光里那些班干都走进了教室,婉子有些哽咽的说:“我们去看透透了。”

木德脑袋一沉,说:“噢。”然后迈步想离开,却被婉子一把扯住。

“你不去吗?”婉子问。

“再说吧。”木德底气不足似的咕哝。

“再说?”婉子急了,“木德你怕什么呢?透透想见你,真的,她已经……”

木德身体的某个部位猛的震痛,神经反射般的挣开婉子的手,“我不会去,”木德的声音很大,“你告诉透透,说我对不起她。”

“为什么?”婉子快要哭出来了,用手半掩着嘴。

“你还不明白吗,”木德瞪大眼睛,“我不想因为一个快死了的人折磨自己,我不想再跟她扯上关系,我这辈子——”

“啪”的一声,婉子用力打了木德一个耳光。“你是一个混蛋。”婉子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然后转身跑开去。

木德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婉子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说:“混蛋,这个称呼太便宜我了。”

那天晚上木德喝得大醉,在南四酒馆听一个后朋克乐队在唱EMO的情歌。主唱吊着嗓子吼叫。

“绝望的爱情,我们绝望的爱情。我想你,可这辈子已经只剩侧脸。我想你,可是你已死在了另一个世界,我们绝望的爱情。”

木德突然把一个酒瓶砸上了舞台,说:“唱点儿别的。”

主唱示意乐队停下来,有些为难的说:“我们是驻场乐队,曲目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木德大着舌头说:“欢乐颂会不会,来一段。”

主唱有点儿绷不住了,说:“哥们儿抬杠呢吧?这都是电声乐器,你会拿架子鼓敲京东大鼓啊?”

木德说:“操,硌嗓子是不是?”

那个主唱跳下台说:“你他妈拆台来了吧?”

南四酒馆的老板见势连忙夹在两人中间。

木德红着眼睛抄起一瓶子,可是没拿住,就那么一扔,正好掉进了那个主唱的手里,朋克主唱不管三七二十一猛抡在木德的脑门上,“嘭”的一声,啤酒和玻璃四处飞溅。四周立刻乱起来,老板把头上留着血的木德拖出酒馆。

晚上的风很凉,木德跌坐在马路边,感觉头上的血已经被风吹干了,用纸巾一擦,还在流。酒馆老板掏出手机,说:“去医院吧。”

木德摇头,说:“不去。”这时自己的手机响了,木德一手按着伤口止血,一手按下接听键,是点炮,刚“喂”了一声,就换成了婉子的声音。

“求你了,木德。透透刚做完化疗,她很难受,来看看她吧。”木德突然挂掉电话。

血止住了,头晕的厉害。

他喊住正要转身回酒馆的老板,有些费力的说:“哥们儿,帮我打辆车,去医院。”

踏进医院大门的一瞬间,木德的酒醒了,额前的伤口忽而痛起来。已经很晚了,医院的大厅里还明晃晃的,吊得高高的白炽灯管咝咝的响。木德突然觉得很后悔,但却想不清楚为了什么事后悔。是因为刚刚自己得瑟过了白挨了一瓶子?还是脑袋被开了之后迷迷糊糊的来了医院?或者,是那个Bless。

木德昏头昏脑的坐到挂号室前的塑料椅上,想起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自己阴差阳错的躺在了透透的床上,而后在酒精的作用下,万恶的荷尔蒙火山熔岩般的爆发,木德粗暴的吻了透透。意料中的一切都脱离了控制,透透惊慌失措的哭,木德落荒而逃,但逃到了楼下,木德才又想起了自己的本意,于是立在透透家的楼下把该说的话都喊了出来。那天下了很大的雪,可木德还是用透透爸爸的衬衫碎片在地上圈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英文单词,然后点燃。那五个字母当时烧的好旺啊,四周的雪化了大片。于是木德又想起了那瓶伏特加,以及装酒的精制的黄褐色瓶子。可能已经碎了吧?木德想,他记得自己把酒瓶狠狠的摔在了雪地上,真可惜了。

其实木德并不能确定透透当时听到了自己的表白,他只是自顾自的,觉得说出来以后自己的心里会觉得好受些,但是到了现在,木德才明白自己承担不起当时的承诺。尤其是在知道透透患了重病之后。

保佑,只是唯心的祝福,在残忍的事实面前,木德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一样苍白软弱,但却又得继续苍白的舞动,演砸了一场苍白的闹剧,最终苍白的幕落下,小丑觉得自己应该逃避,不然马戏团的老板会让小丑承担票房失利的责任,但那责任太巨大了,巨大到能产生一片笼了世界的阴影,毫无疑问,这么沉重而又广大的阴影会杀死小丑苍白的人生。

得戒酒,木德故作轻松的总结,这一切都是酒引起来的,刚刚觉得后悔,也是因为这个吧。妈的当初是谁教我喝酒的呢?

“先生,您需要挂夜间急诊号吗?”

木德抬头,看到一个年轻的护士正歪头看着自己。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头上的伤口,说:“没事,我是来看病人的。”

“探望病人的时间已经过了。”护士说,一脸好奇的表情。

“是吗?”木德装着起身离开,“那我明天再来吧。那个……”木德又停下脚步,“重症病房,在哪里?我明天来就直接上去看,省时间。”

“重症病房?”护士糊糊涂涂的念叨。

“对,就住那些得了癌的,没几天活头儿的人。”木德像是嘴里含了东西似的解释,有几个词说得太清晰会让他很心痛。

“啊,加护病房,在五楼,右侧走廊,无菌室的旁边。”

木德说:“噢。”头重重的点了点,而后突然浑身颤抖起来,夸张的呻吟,惨叫“我的头又流血了!”年轻的护士有些慌,伸手想去察看木德的脑门儿,却被木德挡开,“这是脑部功能缺失导致的血管爆裂!帮我拿些……纱布来,快!”木德严厉的命令,仿佛变成了一个主刀的医生。年轻护士一征,显然被木德瞎扯出的专业术语胡住了,说:“好,我去找护士长来。”然后匆匆的跑开去。木德看着护士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轻轻的了口气,而后身姿矫健的要进电梯。

五楼到了,木德有些迟疑的迈出电梯。走廊里很黑,一股让人很不舒服的气息流动在沉闷的空气里。木德向前迈了一步,又马上退回两步,徐徐关闭的电梯门夹了他的脚后跟。

来都来了,木德攥紧拳头,妈的,看一眼又不会改变什么。

确实,什么也没有改变。木德找到了那间有着巨大窗子的病房。隔了窗子,木德看到病房里的灯光很柔和,婉子趴在床边的柜子上,正睡着。保温饭盒,花束,香蕉和苹果,然后木德看到了微笑着的透透,那双天使般的眼睛正看着自己,淹袭在白色的床单中,像是新生的婴儿的目光一般柔和又怯却。

木德也笑了,之前的那些不自然的感觉不知为何消失殆尽。

木德推门走进去,婉子警觉的直起身子,看到木德有些惊讶,而后舒心的笑起来。

“你来了,”她说,声音很轻的,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透透,“她刚做完化疗,不能说话,你们可以拿纸聊。”婉子边说边拿过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塞给木德。

木德说:“透透可以写吗?不能聊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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