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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1 / 2)

>  “殿下,管家在府里待了十年有余,断然不会与此事有关。”牧钊也上前劝道。

林泓逸自然知道管家和此事毫无关系,他怒的是这人办事如此大意,竟将刺客放进了府里,险些害了许卿卿的性命。

“拉下去,明日押入慎刑司!”他的语气不容回绝。

管家见苦求无果,连忙又将目光转向许卿卿:“娘娘,您仁慈心善,求求您救老奴一命……”

“殿下,还是将人留在府里审问的好。”许卿卿提议。

林泓逸没想到她竟会替这人求情:“你可知你今夜差点因他的疏忽丧命?”

“我当然知道,”许卿卿点了点头,“他虽有错,但错不至死,若贸然押入慎刑司,只会叫人觉得你心狠无情。”

“是啊殿下,老奴死不足惜,可老奴不愿辱了殿下的名声……”管家连忙开口。

说着,触及林泓逸森冷如刃的视线,不由自主浑身一颤,立刻闭紧了嘴不敢再多言一字。

“带下去,仔细审问。”林泓逸下令。

管家如蒙大赦,连连磕头。

侍卫们将其押下,不多时,别苑中的下人们就闻讯而来。

梓露听说了事情的经过,吓得面无人色,见许卿卿安然无恙,这略略才放下了心:“奴婢……奴婢自作主张,险些令娘娘被刺客所害,奴婢有罪,请娘娘责罚。”

“罚你值夜五日,好生反省。”许卿卿道。

梓露伏地,几近涕零:“谢娘娘,谢娘娘……”

林泓逸冷冷睥睨了一眼:“这些丫鬟该要好生管教了。”

“妾身知道。”许卿卿点头。

“你说什么?”林泓逸眸光微怔,有些难以置信。

“妾身知道了。”许卿卿重复了一遍。

她垂目行礼,抬起头时却不避讳他的眸光。

看着那双清冽的眸子,林泓逸眼底的冰冷竟不知不觉烟消云散。

他轻咳了一声:“再说一遍,风声太大,本王方才没有听清。”

得寸进尺,给他脸面了是不是?

许卿卿的脾气说来就来:“那殿下该治治耳朵了。”

“你……”

“妾身先回房了,时候不早了,殿下也歇息吧。”没等他将话说完,她就躬了躬身,兀自转身回了房。

看着那纤瘦的背影在回廊中渐行渐远,林泓逸一时喜一时怒,眸光变了又变。

一旁的下人们噤若寒蝉,谁都不敢吱声——天地良心,殿下今日是吃错了什么药?

第五十二章 攀附

林泓逸也不知自己究竟吃错了什么药,为何会对一个女子如此在意。

甚至林淮安来府里探望许卿卿时,他竟有些隐隐的不悦,那感觉很微妙,却人人都能察觉到。

连林淮安都觉得,三哥看向自己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有敌意了……

“看来今后是不能时常来看小嫂嫂了。”这日,林淮安带来了长安街上最好吃的糕点,苦笑着朝许卿卿道。

“为何?”许卿卿不解。

“小嫂嫂难道没发觉,我三哥他吃醋了?”林淮安问。

吃醋?

这个词对许卿卿来说并不陌生,她先前倒是听说过宫中的嫔妃争风吃醋,可林泓逸吃醋,又是为哪般?

“难不成那文瑶喜欢上别人了?”她思忖着问。

林淮安笑着摇头:“小嫂嫂该不会真以为我三哥瞧得上那个没头没脑,只会颐指气使的丫鬟吧?”

许卿卿想想也是,文瑶实在太蠢,林泓逸的眼光好像还真不至于差到那地步。

“那……是徐抒怀另有所爱了?”她接而问道。

这回林淮安不笑了。

他怎么觉得,自己这小嫂嫂压根不是在说笑?

“小嫂嫂,我三哥吃的是你的醋。”他直白道。

许卿卿想也不想地摇头:“八皇子真会说笑,世人皆知泓亲王与那徐抒怀有断袖之谊,他心上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谁说有断袖之谊?”林淮安的神色难得正经,“三哥不过是对他有愧,当年若非他主动担下罪责,变成阉人的恐怕就是我三哥了,正因如此,这些年不管徐抒怀想要什么,我三哥都会给他,唯独有一件事,三哥却破天荒没有答应他,你可知那是件什么事?”

“什么事?”许卿卿有些好奇。

林泓逸不是素来对那徐抒怀百依百顺吗,居然有事能令他能狠得下心来拒绝那人?

“前阵子徐抒怀向三哥要一个人,三哥没有给他。”林淮安道。

这次许卿卿没再猜是文瑶了,疑惑问道:“是谁?”

“还能是谁,”林淮安头一次觉得自己这小嫂嫂这么笨,“当然是你了!”

“是……是我?”许卿卿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良久没缓过神来。

等等,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林淮安是想告诉她,那座冰山吃的是她的醋?

见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林淮安顿觉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话还真有几分道理,否则为何旁人皆看得出来三哥对她颇为特别,她自己却一点也没察觉?

“三皇子真会开玩笑。”许卿卿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可想起那夜他明知有刺客,却还是赶到偏房找自己时,心中就不知不觉多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仿佛有一根蛛丝般的细线,被人轻轻拉扯了一下……

她先前以为,那座冰山定是很厌恶自己。

可细细想来,他近日的所作所为还真是与厌恶二字扯不上半点关系。

“小嫂嫂,我已许久没见三哥对谁如此上心过了,你可知他昨日在朝堂之上参了袁老头子一本,说袁老头子为官不正、贪污税银,其罪当斩?”林淮安接而道。

许卿卿还真不知道这件事,林泓逸在她面前只字未提。

朝堂之上只有两个袁老头子,一是袁夫人的父亲,二是袁夫人的兄长,年纪都已不小了。

二人皆官居要职,无论哪一个都不是轻易所能撼动的。

“我想,定是因为那袁家与你有什么过节。”林淮安猜测。

他这么猜测不是没有道理,那袁家只是前皇后的外戚,与许卿卿并无血亲关系,想来应是打算将许卿卿当一颗棋子使用。

用金丝笼送许卿卿入泓亲王府,就已足以体现他们对这颗“棋子”的态度。

更何况那日袁氏还当着众人的面,拿金丝笼装鹦鹉,惹恼了许卿卿也是必然。

这么一想,林淮安推测自己这三哥十有八九是在为许卿卿出气。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林泓逸答应过许卿卿,要杀了那袁氏为雨潞报仇。

他看出父皇早有剪除袁氏一族的心思,所以才在朝堂之上当了一回出头鸟。

“曜王怎么说?”许卿卿忙问。

林淮安看了她一眼,纠正道:“是皇上,不是曜王。”

也就是他,才不计较这些,若被旁人听见了,状告到父皇面前,十有八九要治许卿卿一个大不敬的罪。

“皇上怎么说?”许卿卿改口,继续问道。

“父皇表面上对三哥有所不满,说袁氏一族皆是忠臣,治国当施行仁政,不能轻易抄家砍头、喊打喊杀,其实嘛……”林淮安顿了顿,故意卖了个关子,“其实三哥说的,正合父皇的心意,父皇早就想将袁家连根拔起了。”

“难怪那袁夫人这几日没有登门,原来袁家出了这等事。”梓露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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