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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1 / 1)

>有坏,可所有版本里的许仙都是一个样的,是个懦弱的男人。有时真的想不明白,如果我是白蛇,一定不会留在许仙身边的,回归森林修练成仙不是更好嘛。那样的爱情,真的太累,不要也罢。喜 欢'炫。书。网'赵雅芝版本的白蛇传,里面的许仙虽然呆气十足,可总算是个情种。最喜 欢'炫。书。网'小青,是条敢爱敢恨,有情有义的青蛇。

想起小青与船公在西湖渡船时的一首对唱,“西湖美景三月天,春雨如酒柳如烟,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猩猩拉屎,讲得可都是缘份哪!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身边忽然有人冒出这句话吓了我一跳,回头去看却是离我不远的大阿哥。这人什么耳朵?我这么小声的在这儿哼他也听得见?他的声儿大,所以大家都在看他。大阿哥看所有人都在望他,只是笑了笑说道:“刚听见和小主在这儿唱曲儿,词儿到有趣不由就念了出来。”他一说完,这目光又都扫到我这儿来了。我当时的感觉就是,应该把大阿哥一脚踹到湖里去,说不定又多种螃蟹吃。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这又是个什么说法?”德妃笑着问道。什么说法?唉,我怎么知道那个写词的为什么这么写呀?也许是为了配合整个故事吧,怎么会有什么说法。可每个人都好象挺感兴趣的看着我,我又不能不说话。我只好笑了笑说道:“也没什么,讲得是缘份。有因才有缘,用十年的因修得同船渡的缘,用百年的因修得共枕眠的缘。大概是这样。”“哦。”德妃象是恍然大悟。唉,我都快成了神棍了,在这儿胡编乱造的。

“那怎么得这个因呢?”啊,还有完没完啊?没想到太子也来了兴趣。怎么得这个因?我还得往下编吗?“是呀,怎么得这个因呢?”德妃好象对这个话题格外上心。我在满脑子搜刮可以用的资料,一眼瞟见德妃手腕上的佛珠,想起了席慕容的那首诗,想起了求佛的那首歌:“这因,应该有很多方式可以得到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吧。不过,有个最简单的方式,求佛。”我有些厚颜无耻的说道。

“求佛?”德妃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腕上的佛珠,似乎在想什么。“巧儿,把你那套杜撰出来的东西都收起来吧,德妃可要信以为真了。你们几个安安静静坐在这儿听曲儿。”一直都没出过声的康熙忽然间开了口。我心里一阵狂跳,漏馅儿了?被这家伙发现了?我以为自己编得象模象样呢。我赶紧自嘲的笑道:“哟,万岁爷真厉害,被你发现了?呵,德主子千万别当真,我说着玩呢。大家都别当真啊,就全当我说了个笑话。”康熙看我的眼神让人摸不透。我忙喝茶吃点心,混过去。直到游湖结束,都没有人再提过这事儿,我算松了口气。有句话怎么说的,撒了一个谎就要用一百个谎来圆这个谎。说假话还是挺累人的。但愿不要有人信我在船上的那些鬼话,不然就是我的罪过了。

游湖之后,德妃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了。康熙决定起程回京。可以回去了,我觉得很开心。与德妃坐一驾车,一是她要求的,二是康熙说多个人照顾也好。看在小十四的份儿上,我自然是要尽心照顾的,况且德妃自我当宫女时就对我好。一路上她很少说话,我以为她对求佛的事儿很在意,叫我一起坐车一定是想问什么。只是她一直都没有开过口,只是静静的坐着或睡着。

我说得都是些鬼话吗?其实人挺茅盾的,一边说自己是无神论者,一边又相信宿命。我就是这种人。虽然不信求佛有结果,可我相信缘份这种东西。呵,一个伪无神论者。德妃,一定是信佛的,她想求佛什么呢?求佛来生还让她做康熙的妻吗?那我宁愿她此时想求的是与另外一个男人的缘。唉,这人还真邪恶。

回到京城,安置妥当,康熙来找我闲聊。本以为他对我那套缘份理论没兴趣的,没想到他主动提起了。“百年修得共枕眠。如果求佛的话是不是要求百年才能换得共枕眠昵?”四下无人,康熙到是兴味盎然。“万岁爷,那都是我杜撰的,信不得。”我取笑着他。“怎么,你这跟我记仇呢?”康熙笑道,“那日不让你说,是因为德妃身上不好,说这些神佛之事,更伤神。现在没人,你到是说说看。”

看他这样,让我觉得好笑:“真得是我编的。没什么根据,况且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还是不信的好。说正经的,找个好一点儿的太医给德主子看看,好象回京后也没见好转。给我看的那个太医姓什么?好象还不错,他给我开的汤药虽然闻起来怪怪的,不过喝着没什么怪味。看我这几年连个喷嚏都没有。”

“是吗?”康熙的笑有些僵在脸上,“如果是这样,那也让他给德妃看看。没病没痛的就好。你好好休息休息吧,过几日动身去塞外。”“啊?又出?可不可以不去啊?”我累死了。“不行。”他送了我两个字,走了!这人怎么怪怪的?我又惹着他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塞外,唉,我已经对你失去激情了。

第79章 奔丧冬十月,上还京。

我好象开始明白自己的激情为什么渐渐的消失了。首先我自己没有了干劲,生活没有了目标。以前,总要算计着这个月可以存多少钱,存几个月就可以去哪里旅游了。乘老板不留意的时候在外面接两张私单,欧洲之旅就解决了。看来钱才是人生动力之源啊。宫里的生活太安逸了,把我的干劲都消磨光了,真可怕。最重要的是,我找不着事儿做,除了翻翻三儿找来的小 说'炫&书&网',我都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用来打发时间。以前跟康熙出门,还图个新鲜,可现在新鲜过了。

我缩在热炕头上一边看书一边神游,柳儿在屋里静静的绣着花儿。“主子歇着吗?奴才有要紧的事儿。”三儿在外边问着。柳儿忙放下手里的针线迎出去:“是小顾公公吗?主子醒着呢。”小顾公公?每次听到有人这么叫他,我还真不适应。什么要紧的事儿?

我坐好,柳儿引了三儿进来。“主子,刚外面送进来的消息,说祜满大人昨儿个夜里没了。”三儿一头扎进来就报了个天大的消息给我。“谁没了?”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没可能啊,刚回京那天还接到家里报平安的信呢,怎么才过两天就说没了。“祜满大人昨儿个夜里没了。”三儿放慢又说了一遍,想让我听得更清楚些。

老头阿玛死了?我的心里好象一下子空了一样。如果说这辈子都会留在这里的话,那老头阿玛就是我最大的依靠。我是个恋家的人。我很需要这份亲情,让我觉得不象是在古代孤军奋战,而是有家人在旁边支持着我。而阿玛则是我心里最亲的亲人。在宫里最开心的事,就是每个月都能收到的家书,看着阿玛杂乱无章的信,心里总是暖的。现在的我没了着落。

“主子,节哀啊。”柳儿忙上来扶我,我才发现自己恍忽的就快要摔下去了。“万岁爷在哪儿?”我问三儿。“这会儿应该在上书房。”三儿看了看时辰。我要去找他,我要回家。“主子、主子,您要去哪儿啊?您披多件衣服呀,外面飘着雨呢。”我只听见柳儿在后面叫,可叫得什么已经听不见了。

“奴才给和小主请安,万岁爷算准了和小主一定过来,所以特吩咐奴才在这候着。”还没冲到上书房我就被魏珠拦住了。“万岁爷说请小主在西暖阁稍候着。”还没等我回过神,几个小太监就把我拱到了西暖阁。进了西暖阁我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是湿的。

“快给你们主子把衣服换了,这要是伤了风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快去煲了滚滚的姜汤来。”魏珠跑前跑后的张罗着,可我的心象长了草似的,坐不安稳。一个小时过去了,康熙没有来。两个小时过去了康熙还是没有来。天色渐渐暗了,肚子咕咕叫了,康熙还没来。他想怎样?我不懂了。他既然算准了我会来,那就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可为什么他要避而不见。我从开始的焦虑慢慢平静下来,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该做什么。

睡着了?!我竟然会睡着?!等我睁开眼时已经是漆黑一片。我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却被身边的人一拉又躺了下来。“醒了。”当听到这个让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时,我的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委屈,这是我唯一的感觉。

“知道你心里难过,哭出来就好了。”他将我收紧在怀里。难过?我何止是难过。“我要回家。”我的泪象坏了的水笼头,不受控制。“我知道。”他平静的声音让我的心开始平复。“你知道我等了你多长时间吗?”“我知道。”“你知道还让我等那么久也不来。”我有几分怨气。“你做什么都不考虑后果,所以让你在西暖阁冷静一下。这会儿可冷静了?”冷静?我不知道该怎么冷静。而且我不相信有人听到这种事儿可以冷静下来。

“你现在的身份不同,难道大摇大摆的回家省亲吗?让你回家奔丧却不合祖制。就算是让你回也要偷偷的,人不知鬼不觉的。如果你跑到上书房来闹,只怕是真的不能回了。”他看我不出声,竟然耐心的解释开了。是的,听完他的话我开始明白了。是我欠考虑。对于死人的事儿一直都是宫里的忌讳,明日张胆的回家奔丧是不可能的。唉,他已经在第一时间就为我打算好了。

“好了,你阿玛丧期,不留你在这儿。回吧。安心等着,我会帮你安排好的。”他抱了抱我便松开了手。回到储秀宫发现自己没有刚开始那么激动了。原来第一时间冲去找他也不仅仅是为了想回家,也许也想在他那儿寻到一丝安慰吧。康熙似乎一直都很了解我,可我呢,好象总也看不透这个人。

我等了两天,等来的是康熙要去畅春园的消息。收拾了东西,康熙说只带信得过的人,其他人都不要带。我想他可能已经帮我安排好了,所以只带了三儿和柳儿。临上马车的时候,他来找我。“巧儿,半路上常泰会来接你,给你三日回家祭奠以全孝心,三日后到畅春园与我会合。最多只有三日,久了怕生是非。”“嗯。”我点头应着他。不要说三日,就是给我三个时辰让我回家看看,我都知足了。

车行到半路就看见四哥赶着一辆小马车在路旁候着。匆匆地带着三儿和柳儿换了小马车,看着渐渐远去的车队,我心里默默地说了声谢谢。

四哥只是赶着车,没有讲什么。我也静静地坐在车里不出声儿。停车后被四哥引进了一个小小的院落里。“你不带我去阿玛灵前,你带我来这儿干嘛?”看着空无一人的院落,我迟疑地看着四哥。“这会儿吊唁的人多,皇上吩咐过你回来的事儿要隐密,所以你暂且在这儿休息一下,等夜里没人的时候再去。孝服帮你准备了,叫人帮你换了。你回来的事儿,自然不能瞒着额娘和哥哥们,都晚一点儿再见吧。下人们是一概不知的。巧儿,皇上放你回来奔丧已是天大的恩宠,最要紧的是别出意外。前边事儿多,我要过去了。你先歇着吧。”

四哥匆匆地走了,不大的院子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屋里生着火,并不冷。床上摆着一身孝服。我对着镜子看着柳儿帮我换上孝服。都说女要俏一身孝,镜里的我还真是沉鱼落雁呢。镜子?多久没照过镜子了。镜里的美人让人觉得陌生,反正总觉得不是自己。我伸手想拭去镜上的灰看清楚些。“主子。”三儿一下子挡在了我与镜子之间。他不自然地笑着说:“主子您开恩,奴才还想多活几年呢。”说完他把镜子转了个身。

镜子?唉,不知道我被神话了,还是镜子被神话了。如果镜子真的可以助我回去,我早就回去了,哪里还等到现在。这样下去,不知道哪一天才能适应自己的这个长相。我不想为难三儿,所以转身坐了下来。

这个院落一定离灵堂不远,隐隐地可以听到很多人的哭泣声、和尚诵经的声音和丧乐的声音。阿玛,我来看你了。

第80章 守灵初冬的雨虽不大,却寒到了骨头里。我倚靠在门上看着灰蒙蒙的天,听着不断传来的悲痛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可以这样安静的等候。如果是以前应该早就冲出去了吧。“姑娘。”一个久违的称呼在耳边响起,寻声看去却是绾起了发的小雪。她提着食盒含着泪看着我。

“小雪都已经嫁人了吗?”我对她微笑。等她走上前来我才注意到她那微微隆起的肚子。“有了身子的人不老老实实在屋里养着,跑来这儿做什么?”我嘴里虽然这么说,可心里还是很开心可以见到她。

“我可是特意求了我们爷让我当这个差事儿的。我这有了身孕,偏属相又与老太爷相刻,所以不许到前边儿去的。听爷说姑娘今儿回来要人伺候,我硬是求来了。”她把食盒交给三儿对我笑道。爷?“小雪跟了哪一房?”我进屋坐下,也示意她坐下。“四爷。”她含着羞小声的答着我,“年前四奶奶说四爷房里人少,只有杏儿姐姐一个,所以要给四爷纳多个妾室。便求了老太太要了我。”四哥?他的侍妾相对其他几个哥哥来说是少了。只是四嫂竟然主动帮四哥纳妾还真难让人理解。

“小雪,老太爷是怎么没的?你跟我说说。月初还收到他的信,说身体很好。”这才是我所关心的问题,本来见了四哥就想问。“这事儿说来也神。那天赶上皇上从塞外回来,赏了很多野味,老太爷高兴,那天晚饭竟喝了半斤酒有多。睡觉前还跟几位爷有说有笑的。谁想第二天老太爷竟去了。连与老太爷睡在一起的姨娘都没发现。本以为老太爷还在睡,可过了晌午都没起,这才知道人已经去了。”

神?这有什么神的。不知道是什么突发性疾病要了老头的命,一家人还以为是神仙化去了呢。喝了半斤酒?知道他能喝可也没这么喝的,这些人怎么不劝着点儿,由着他胡来。酒喝多了容易得肝硬化,动脉硬化,八成都是突发性心脏病。唉,不提了,我心里不舒服。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四哥来接我。小雪陪了一天也累了,叫她回去歇着。看四哥对小雪小心翼翼的,就知道此时的小雪对他来说挺重要的。想是早就安排好了,这一路行来意然没遇见半个人影。先是去见了额娘与几位哥哥,看着哭得一塌胡涂的老太太,少不了陪着她哭一通。听着她絮絮叨叨地念着说所有的子女中老爷子对我是最好的,也是最放心不下的。我又何偿不知呢。

灵堂与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虽然大部分的家具都被套上了白衣,可随处摆放的金山、银山、幡布都扫淡了肃穆的气氛。我恭恭敬敬地跪在老头阿玛的灵前烧香、磕头、焚纸。哭丧是很重要的祭奠步骤,可此时我竟哭不出来了。欲哭无泪吗?

“皇上吩咐过,说要等和小主来见过之后才让阿玛入棺,所以……”大哥在一旁卑恭地探着我。见最后一面吗?原来他连这都为我打算好了。我随大哥绕到后厅看着躺在台上穿着整齐的老头阿玛,画着一张惨白的脸看上去很安祥。一直都感觉很高大的阿玛死后竟然象缩了水一样,小小的。我的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看看就回吧。上夜的人就快来了。”一直跟着的大哥劝着我。“大哥,万岁爷只给了三天时间,明天只怕是最后一个晚上了。我想一个人和阿玛呆会儿,你帮我安排一下吧。”我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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