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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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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苏珊喜心翻倒,兴奋莫名,但也有几分困惑。“你怎么可能像变魔术似的找来一只浴盆?”

“虽然我没有洁癖,却也很难适应长期无法洗澡的日子,所以当初在吐尔迪的帮助下制作了一只浴盆。”余伯宠解释,“昨晚吃饭的时候,我无意间发现它已被主人家当作盛放野菜和沙枣的容器,于是心中突发奇想,这或许能成为我送给你的走出沙漠后的第一件礼物……”

望着他衣领上刚刚凝结的汗渍,苏珊蓦然意会,为了替自己准备“礼物”,余伯宠悄悄地提前起床,腾空浴盆,修复洗刷,接下来凿河取冰,劈柴烧水,若非一段温存而细致的情怀使然,怎么肯付出这么多辛劳而繁琐的努力?

“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苏珊发自肺腑地说,一把搂住余伯宠,在他的面颊上深深印上一吻。

余伯宠如沐春风,感觉一场忙碌适得其所,只是不免有几分拘谨,慢慢推开苏珊的手臂说:“好了,你请自便吧,我在屋外替你守门。”

苏珊含笑顺从,翩然入内。余伯宠则拉过一条板凳坐下,耳边听到窸窣解衣的声音,以及水流溅落的响动。他可以体会出苏珊尽兴沐浴时的舒畅,心情也随之变得轻松而愉快,怡然自得地注视着窗外渐渐昏沉的夜色,脸上始终洋溢着一抹浓浓的笑意。

工夫不大,门里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呼唤:“伯宠,请过来一下。”

余伯宠略感诧异,暗忖,难道这么快就洗好了。他不假思索地挑起门帘,顿时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苏珊犹自一丝不挂地浸泡在木盆里,荡漾的水波掩盖不住优美动人的身段,湿淋淋的金发高高挽起,水珠沿着发梢滴落在丰满的胸膛上。幽暗的灯光使腮边的羞色隐约难辨,却无法遮挡眼中勾魂摄魄的妩媚。

余伯宠已经不是第一次目睹苏珊的裸体,却依然心旌摇曳,呼吸急促,迟疑了片刻才支吾着发问:“是……是你在叫我?”

“劳驾替我擦擦背好吗?”苏珊嫣然一笑,意态慵懒。

“苏珊,我……”余伯宠面红耳赤,进退两难。

“我忽然觉得不应该单独享用这种优待,”苏珊接着说,“否则也未免太自私了。”

余伯宠越发震惊,仓皇之际已然领悟,这分明是一种强烈的暗示。除了白痴以外,恐怕再也没有人可以找出拒绝的理由。

仿佛受到一股魔力的牵引,余伯宠开始宽衣解带,一步一步迈向木盆。神魂颠倒,目迷五色,直到接触了苏珊滚烫的肌肤,紊乱的思绪才稍稍平复。他不禁想起初次相会的一幕,当时的苏珊同样春光尽泄,但与今夜比较,对待自己的态度竟然判若云泥。从娇嗔痛责到相邀共浴,翻天覆地的转变似乎在瞬间完成,究其原因,只不过心中添加了一份柔情蜜意。

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久,却在一起经历了太多的艰险和苦难,忧患之中滋生的情愫,远比花前月下的缠绵更值得珍惜。因此,当他们荡涤尘埃,重新回到床上,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显得自然而然了。

犹如失陷荒漠的人终于找到了一片绿洲,两人都迫不及待地从对方身上发掘甜美的源泉。余伯宠获得的感受是蓬勃的活力,苏珊则慢慢品味着无比的体贴和爱护。事实上,色授魂与的过程循序渐进,妙不可言,起先像是凝结千年的天山冰雪,在温煦阳光的烘照下消融解冻,由涓涓溪流渐次汇集成万顷碧波,继而穿越山谷,匹练飞空,最后化作两股呼啸澎湃的钱塘潮。在猛烈的交接与撞击中,余伯宠和苏珊早已忘记了所有的烦恼与压抑,几乎在同时攀上了快乐的巅峰。

(十九)

余伯宠毕竟没有辜负哈尔克的期盼,终于在一个风雪之夜和苏珊一起返回了雅布。刚入城门,就有奉命恭候的仆役上前迎接,搬取行李,套上马车,随即送往伦庭玉的庄园。

庄园内原已灯火阑珊,听到两人归来的消息,立刻又变得热闹起来。主人伦庭玉亲自倒屣相迎,在此下榻调养的方子介等学者也纷纷披衣起床,围住两人寒暄问候,不厌其详。余伯宠和苏珊含笑致意,应接不暇,只是连日来的经历一言难尽,急切之间根本无从回答。最后伦庭玉出面化解窘态,力劝几位学者先各自回房,等颠簸劳苦的队友歇息一晚再作叙谈。

学者们都是通情达理的人,见此状况相继离散。伦庭玉遂令婢仆预备热水,分别伺候余伯宠和苏珊盥洗更衣,又开上一桌精馔佳肴,供两人浴后享用。

吃得一饱,品茶消食,倦意渐生的苏珊连连打了几个哈欠,不禁略带羞涩地向陪座的伦庭玉和唐怀远致歉。

“不必介意,两位旅途疲惫,本来就该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我已经叫人收拾好了房间,请德纳姆小姐早些安置吧。”善解人意的伦庭玉说,又吩咐婢女替苏珊引路。

苏珊含笑称谢,起身随婢女离去。伦庭玉转过脸来望着余伯宠,蔼然可亲的目光使人感到无比温暖。

“伯宠,这一趟你受苦了,人好像瘦了不少。”

“能和伦先生再见已经是上天厚待,所有的苦累都无足挂齿。”余伯宠抚摸着自己的面颊笑道。

“是呀,”伦庭玉喟叹着,“四十七人的队伍只回来九个,损失确实惨重,但和当年几近全军覆没的德纳姆考古队相比,似乎已算得上奇迹了。”

“荒漠深处固然恐怖,但若有了坚定的信念和精良的装备,人们照样能够在生命的禁区开辟一条探险之路。”余伯宠感慨万千,“当然,‘知之非艰,行之惟艰’,其中的曲折变化我真的想一口气对您说出来。”

“我何尝不愿洗耳恭听,只是你奔波劳乏,精神不济,想必需要先休息一下……”伦庭玉踌躇着说,语气中却透出恋恋不舍的意味。

“不要紧,我还支撑得住,有些话如鲠在喉,闷在肚里反而睡不踏实。”余伯宠感念知遇,竟然显得莫名兴奋。

“太好了,”伦庭玉喜形于色,“反正明天不必赶路,今夜我俩不妨作一番长夜之饮。”

余伯宠慨然应允,于是移席密室,遣退僮仆,只剩下心腹侍从唐怀远温酒布菜。

关于沙漠中的情形,伦庭玉从先行返回的队员口里也有所了解,布莱恩及方子介的探险历程已经令人称奇,却没有料到,在坚持留下的另外一支考古队身上,发生了更加波谲云诡的变故,一经披露,顿觉惊心动魄。

首先提到的是那两片地图的原委,不仅伦庭玉感到讶异,连素来表情淡漠的唐怀远也错愕变色。

“地图竟然是假的?!”伦庭玉匪夷所思,瞠目呆坐了片刻才喃喃道:“难怪当初辛格会轻易用它换取川资,如果是主人的心血之作,想必他至死也不肯脱手。可是,德纳姆费尽千辛万苦才来到西域,怎么可能只为了完成一幅虚假的地图?”

“这自然并非初衷,而是在绝望之际想出的一条诱敌之计……”余伯宠缓缓解释,暗自庆幸苏珊提前归寝,否则关于德纳姆乘伪使诈的内幕倒不便平铺直叙了。

听罢德纳姆和威瑟之间的恩怨纠纷,伦庭玉越发神情恍惚,回忆多年来对地图的珍藏,以及为此引起的明争暗斗,只觉得可笑而又可悲。懊恼和怅惘的感受无可宣泄,最后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唉,英国人一向以笃诚绅士自居,想不到勾心斗角的手段也如此歹毒。”

“人心险恶,原无疆域种族之分。”余伯宠说,“其实,论起奸滑伎俩,日本人丝毫不比英国人逊色。”

“日本人 ?'…'你是指……”伦庭玉不免茫然。

“有一个叫作田仓雄次的‘樱花社’头目,伦先生大概还有印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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