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宫中,凤吟正细心地帮助月红包扎着手臂上的伤口,看着那血肉模糊的胳膊,凤吟如水的大眼里又蒙上了一层雾气,心疼极了。月红很过意不去,连连安慰道:“郡主,没事的,这点小伤奴婢还承受得起!”旁边的杨凌也含笑着说:“是啊,娘娘别担心,有微臣在,保证月红姑娘的伤很快好起来,而且保证不留伤痕!”“真的吗?”凤吟半信半疑,手上的动作却更轻柔了。“真的!难道微臣的医术还信不过?”
“让我就放心喽!”凤吟松了口气,又充满歉意地说,“月红,今天真是对不起!让你替我受罪了!”月红受宠若惊,恭敬地说:“郡主厚爱了,保护郡主的安危这是月红的职责,即使粉骨碎身,也在所不辞!”杨凌望着女儿和月红的互动,暗暗称赞:“好个忠心的丫头,有她在,我也放心多了!”
这时,外面传来太监的通报:“皇上驾到!”凤吟赶紧到门口迎接,杨凌紧随其后,月红和其他宫女太监跪了一地。丘昊然威严地走进来,凤吟忙弯腰想行礼,却被皇上制止住了:“爱妃身子不便,免了吧!”
随即他看到凤吟衣袖上的红色血迹,大惊失色,看到杨凌在一旁,唤道:“杨太医,快帮慧妃娘娘检查一下!”望着皇上紧张的神情,凤吟嫣然一笑,说:“皇上,臣妾没事,这血是沾的月红手臂上的。这次多亏月红,要不然臣妾可能真的会遭遇什么不测呢?”
“是吗?你这个贴身宫女倒真是名副其实啊!朕要好好赏赐一下!快快去内务府领赏吧!”丘昊然吩咐道。“多谢皇上!”凤吟携带月红谢恩,然后叫人扶着月红去领赏了。
丘昊然还是不放心,忙叫杨凌检查一下,尤其是看肚子里的胎儿有没有受到惊吓。杨凌欣然从命,他仔细帮凤吟把了把脉,然后说:“娘娘身体并无大碍,但由于过度劳累,还是多多卧床休息好!”
丘昊然松了一口气,他目光柔和地望着凤吟还没有显形的肚子,然后又凝望着那张清丽的小脸说:“好,朕还有一些事要忙,爱妃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朕来陪你吃晚饭!”
“多谢皇上垂怜!臣妾恭送皇上!”凤吟在丘昊然那温柔的目光中坐立不安,听到他要走的话,心里自然是欢喜不已,但表面依然很镇静,她从容不迫地行礼恭送,不娇不媚但也不冷不硬,真正叫落落大方,丘昊然从没见过如此纯真率直的女子,心中自然多了一份欢喜!他开怀大笑,然后轻轻拍拍她的肩走了。
“看来,皇上也被你给吸引住了,女儿啊,你的魅力可真大!”杨凌笑着调侃道。“爹,连你也笑话人家!”凤吟娇嗔道。“好了,好了,是爹不对!女儿啊,你告诉我今天是怎么回事?”杨凌正色地问道。
凤吟一听,俏然顿时阴沉下来,她一五一十地将今天的遭遇都讲述出来,越讲心越痛,特别是最后那明显的证据时,她再也讲不下去了,泪水夺眶而出:“爹,我真想不明白,我都已经忍到这个地步,甘愿来和亲,他们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我的傻女儿,你的存在时时刻刻威胁着他们的皇位和安危!”杨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循循诱导着女儿。
“爹,你是说……真的是清言轩派的人吗?”凤吟不敢置信地望着爹。杨凌沉重地说:“众多事实证明这次刺杀是有预谋的!你放心,爹这次回去就是要为你讨回个公道!”
“什么?爹,您要回东离国去吗?”“是的,东离国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为父也要去凑个热闹!”杨凌的眼中掠过一股得意,但快得让人难以发现。
“什么事?”凤吟好奇地问道。“这,你就甭管,你只要好好养着身子,把我的小外孙照顾好就行了!现在你的身子骨大有长进,再加上你的这个龙子可是全西禹国期盼的宝贝,轻易不会有人敢害你的!这样,爹走也放心了!”
杨凌说完又掏出一个白瓷瓶吩咐道:“这里面有三颗白玉丸,是可以解百毒的,万一有什么危险可以帮助你!你放心,我一定赶在你临盆之前回来的!另外替你诊断查脉的太医我亦安排好了!”“爹--”凤吟感动极了,这世上只有爹爹对自己是真心的!
当即,杨凌就以家中老母病危为理由请求告假,并推荐他的弟子连昌做慧妃娘娘的专用御医,丘昊然准了,于是杨凌连夜就出了宫,朝东离国奔去。
是夜,凤宁宫夜凉如水,凤吟静立在窗前,她仰望着天空中那一轮残月,心绪不宁。她想到今天白天的刺杀,心中不免对清言轩恨得直咬牙;想到父亲的突然离去,自己又将孤单,心中不免多了几份惆怅和挂牵;想到父亲临走时所说的话,她不免又有些猜疑,到底是什么大事让爹如此期待而急切呢?
月红手持着一件披风,走过来说道:“郡主,夜晚风大,注意保重身子!”凤吟疼惜地说:“你的手伤还未好,这些事我自己来,你下去休息吧!”“好,郡主,天色不早,您也赶紧歇息吧!”月红告退下去了,只剩下凤吟默默地注视着那轮残月,残月如钩,为什么世间的事总是那么不完美呢?
正暗自神伤间,窗户似被风吹动,紧跟着,一个黑色的人影翻飞进了窗户。“谁?”凤吟轻喝一声,那人上前一步,然后抱拳行礼道:“见过郡主!”凤吟定睛一看,原来是刘思渺。
“刘将军好本事,这么森严的西禹皇宫居然能来去自如?”凤吟正生着清言轩的气呢,所以看到他的同伙,气不打一处,忍不住嘲讽道。刘思渺也不生气,微微一笑说:“末将本来还担心郡主的状况,但现在看郡主一切安好,末将就放心了!”
“哼,你是想看看本郡主死了没有吧?”凤吟只要一想到那刺杀的场景,恨意就冒出来。刘思渺大吃一惊,问道:“郡主这是从何说起呢?”“哼,别再假惺惺的!那些人不正是你们的好皇上派来的吗?”凤吟拂袖冷哼道。“郡主是聪明之人,怎么能凭着几个人的一面之辞定罪呢!假如要杀你,何必在青龙寺中不惜暴露身份前来救你!再说,我们后来检查了,那几个刺客是穿着东离皇宫的太监服,但可都是货真假实的男儿身!”刘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