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宝石镶嵌进去,诵起了古老的咒文,并且做着奇怪的手势。
“真让人惊讶,”费资本耳语道。“我没想到他也是同道中人。”
他对雷斯林说。
“不过是个模仿者罢了,”法师回答。虽然他虚弱的倚着玛济斯法杖,但他还是聚精
会神地看着。
一片巨石突然一声不发地自岩壁缓缓移到一旁。大伙都感觉到里头冲出一股潮湿、阴
冷的空气,不禁被逼退了一步。
“里面有什么?”卡拉蒙狐疑地问。
“我不知道里面现在有些什么,”吉尔赛那斯回答。“我从来没进去过。我是从我族
的传说中得知此处的。”
“好吧,”卡拉蒙皱眉道。“以前里面有些什么?”
吉尔赛那斯沉默了片刻,然后说,“这里曾经是姬斯——卡南的陵寝。”
“这下可更阴森了,”佛林特嘟哝着往里面瞧。“先让法师进去吧!这样他就可以警
告里面的人说我们来了。”
“把矮人丢进去算了,”雷斯林回嘴道。“反正他们本来就习惯居住在阴暗、潮湿的
洞穴里。”
“你说的是高山矮人!”佛林特说,他气得连胡子都在发抖。
“丘陵矮人已经有很久没有居住在索巴丁的地底王国了。”
“那是因为你们被赶了出来!”雷斯林哑着嗓子说。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坦尼斯忍无可忍地说。“雷斯林,你感觉这个地方有什么
特别的吗?”
“邪恶,非常强大的邪恶力量,”法师回答。
“但我也同时感觉到里面有股强大的神圣力量,”费资本出乎意料地说。“里面的精
灵们还没有完全被遗忘,虽然有股新的恶势力侵入了他们的地盘。”
“这太离谱了!”依班大喊。噪音在山谷里回响着,每个人都警觉地回头看着他。
“抱歉,”他说,同时压低声音。“但我不敢相信你们这伙人真打算要进去!
就算不是法师也可以看出洞穴里潜伏着难以想像的危机。我就可以感觉得到!还是从
前门进去吧,“他要求道。
“当然,那里还是会有一两个守卫,但比起黑暗中的邪恶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他说的有道理,坦尼斯,”卡拉蒙说。“我们无法和死灵作战。
这一点教训,我们在暗黑森林时便见识到了。“”这是唯一的路!“吉尔赛那斯愤怒
地说。”如果你们真是这种懦夫——“
“小心和懦弱是有差别的,吉尔赛那斯,”坦尼斯说,他的声音平稳而且冷静。
半精灵想了片刻。“我们是有机会先干掉前门的守卫,但是他们铁定能提前警告其他
人。我想我们至少应该先进去探一探,佛林特,你带路;雷斯林,我们需要你的照明。”
“施拉克!”法师柔声说,他手杖上的水晶球开始发光。他和佛林特一同走进洞穴中,
其他人紧跟在后。他们进入的隧道显然已经有了一段历史,但究竟是人工开挖抑或是自然
形成则无从分辨。
“我们的跟踪者呢?”史东压低声音问。“要让人口开着吗?”
“设个陷阶,”坦尼斯低声同意。“吉尔赛那斯,留道小缝,足够让跟踪的人继续跟
进来即可,不要明显到让他发觉这是个圈套。”
吉尔赛那斯拿出宝石,嵌进大门这一边的凹槽中,说了几句话。大石便悄悄地移回原
位,等到开口剩下几寸时,他抽出宝石,大石戛然而止。骑士、精灵和半精灵随着众人一
起进入了斯拉莫瑞。
“这里地上有很多灰,”雷斯林边咳边说,“但至少此处的洞穴地上没有足迹。”
“大概再走一百二十尺之后,有条岔路,”佛林特跟着说。“我们在那头发现了一些
脚印,但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的足迹。看来既不是龙人也不是地精,况且也不是朝着这个方
向走。法师说右方的路上有着邪恶的气味。”
“我们今天晚上就在这里扎营,”坦尼斯说,“就在靠近入口处。
我们会派出加倍的人手来守夜。一个守在门口,一个守在走廊那头。史东,你和卡拉
蒙站第一班,吉尔赛那斯和我,依班和河风,佛林特和泰索何夫。“”还有我,“提卡强
打精神地说,她以前从来就不曾像现在这么疲倦过。”我也要守夜。“
坦尼斯很庆幸昏暗的光线让众人瞧不着他脸上的笑意。“很好,”他说。“你和佛林
特、泰索何夫一起。”
“很好!”提卡回答。她打开背包,铺好一条毯子,很清楚卡拉蒙正看着她。
她同时注意到依班也正盯着她。她不在乎。她早就习惯了男士们对她投以欣赏的眼光,
依班比卡拉蒙还要来得英俊。
当然也比战士来得更聪明,更迷人。但卡拉蒙搂着她的记忆仍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
她硬是将这事逐出脑海,试着躺得更舒服些。
锁号甲感觉起来很冰冷,隔着衬衫还有点刺痛感。但她发现大家都没有卸下锁甲。况
且,现在就算穿着整套的锁甲,她也照样能呼呼大睡。她入睡前所记得的最后一件事,便
是前前感谢此刻不是和卡拉蒙独处。
金月注意到战士的双眼盯着提卡不放。她和河风耳语了几句,后者笑着点点头。
她离开河风,走向卡拉蒙。碰碰他的手臂,她把他拉到走廊阴暗的角落去。
“坦尼斯说你有个姊姊。”她开口道。
“是的,”卡拉蒙意外地回答。“奇蒂拉,虽然她只是我同母异父的姊姊。”
金月微笑着轻柔的把手放到卡拉蒙的臂上。“待会就当我是你的姊姊聊聊吧。”
卡拉蒙微笑起来。“不,你当不成她的,奎苏族的女士。奇蒂拉曾教过我所有我曾听
过的脏话,还包括几种我从没听过的。她教我如何在大庭广众下光明正大的以剑相搏,但
也教我如何趁裁判不注意时偷袭男人的下体。不,女士,你和我的姊姊完全不同。”
金月睁大了眼,讶异坦尼斯竟然会喜欢这样的女人。“但我以为她和坦尼斯,我是说
他们——”
卡拉蒙眨眨眼、“他们当然有广他说。
金月深吸一口气。她并未打算扯到这个话题,幸好最后还是回到了原先的正题上。
“就某方面来看,这也是我要和你谈谈的原因。只不过是和提卡有关。”
“提卡?”卡拉蒙脸开始红了起来。“她是个大女孩,我看不出来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她是个女孩,卡拉蒙,”金月温柔地说。“你还不明白吗?”
卡拉蒙脸上一片茫然,他知道提卡是个女孩,但金月是什么意思?然后他突然明白,
发出了抱怨声。“哦不,她该不会——”
“是的。”金月叹口气。“她是。她从来没有跟过任何男人。当我们在树林里穿戴盔
甲时,她曾对我说她很害怕,卡拉蒙。她听过很多故事。别通她太紧。她急着想得到你的
肯定,甚至可能不顾一切讨好你。但请别趁机做出会令她懊悔终生的事来。如果你真的喜
欢她,时间会慢慢地证明,并且让那一刻更加甜美。”
“我猜你自己也有过类似的经验吧?嗯?”卡拉蒙看着金月说。
“是的,”她柔声说,眼光投向河风。“我们等了很久,有时真的很难熬。但我族的
律法是很严苛的。不过那也不重要了,”她低声说,与其说是告诉卡拉蒙,不如说是自言
自语。“因为我们是仅存的最后两人了。但,就某种方面来说,这也突显出这一点的重要
性。一旦我们彼此许下诺言,我们便会如夫妻般共枕而眠。但在那之前,我们绝不会这样
做。”“我明白。谢谢你特地提醒我这件事。”卡拉蒙说。他笨拙地拍拍金月的肩膀,回
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