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个银色光团奇特之处,在于它们并不四散飞射,相反地只是就这么定定地停在空中,顺着甩手的动作排成了一个弧形,每个光团都发出一种快速旋动的嗡嗡之声,乍看之下例有点像是月托生女就这么一挥手间,就从袖中放出了七个停在空中的小小月亮那般。
阴灵夫人的屠苏玉琵琶,击中了月托生女放起的七个快旋如明月般的亮团,吱吱嘎嘎的尖气厉啸突然冲天响起,七轮明月彼此气机相引,就这么生生地把阴灵夫人暗藏的十三层暗劲化消。
弦音颤抖中,真元反逆,阴灵夫人气脉急转,顺着反冲的力道飞弹而起,在那如月旋转的抽拉力量着身时,先一步地闪避了过去。
月托生女秀腕长伸,不知道用了一个什么样的手法,只这么反手一捞,就把那不断旋转的七个明月般的光团全部抓在手中,这才看清楚那七个连绩旋转如明月的银亮光盘,竟是七片宛如新阴月钩的雪亮兵刃。
“夫人你列名九幽长老,果然是有些眼力……”月托生女稚嫩的语音就像是在跟个长辈撒娇那般:“居然看得到我七支平湖秋月钩的卷抽暗劲,还能先就这么溜闪过去,直是好厉害呀好厉害……”
阴云夫人是个沉默寡言的女人,对于月托生女暗合取笑的话宛如充耳不闻一般,只是在空中调气振元,身形一个回旋,单手把弦再发七音,随着音波外放,屠苏琵琶白玉的琶身陡起七七四十九层淡然玉光,再次照准月托生女兜头劈下,那层层相曼的音波玉芒隐隐腾动,这才显出阴云夫人的功力程度。
月姹生女一眼就看出阴灵夫人这聚力一击显然非同小可,便即收心束意,平湖秋月钩再现,也小心谨慎地应付着阴灵夫人的攻击。
两位女修高手,就这么地也交上了手。
她们两人,一个琶音悦耳,气波与音波相生相成,一个月钩亮眼,飞旋中变幻莫测,让人眼花缭乱,在那凶险的真元互斗中,却也透着一股赏心悦目。
顷刻之间,鬼灵大殿中,七宝阴师、阴风别王、阴司秀士、鬼音阎罗、邪不死金尸、九鬼姑婆、日瓶书生、红符法师、月姹生女和阴灵夫人,就这么捉对儿地厮杀起来转眼殿中气流乱窜,烟光四起,气啸风声呼哩哗啦地,现场立陷混乱之局。从七宝阴师突然发难,飞龙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有什么动作,因为他根本就不明白七宝阴师想要做什么。
可是自从魅儿告诉他吸日夺月派据说种胎一役中少数生还的含情与烟井是那两个之后,他可就极为注意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因此七宝阴师、鬼火符王和阴司秀士的动作他并没有特别去在意,但是含情烟井两个人在副宗主日瓶书生的暗号下开始动作时,飞龙立刻就说话了:“你们不是说有事要和九幽鬼灵派商量吗?怎么这就要先走了?”
话音才刚起,吸日夺月派的日四使就突然发现那个神异无比的鬼符祖师,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站在含情和烟井两个人的面前。
也由于他的动作太快,说话时已经是站在那儿了,看起来倒有点像是在对着含情和烟井两个人说话那般。
他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站在含情和烟井两人的前面,使得日瓶书生和月托生女还没有时间搞清楚,他是怎么越过两人的眼前,就这么猛古丁地拦在含情和烟井的面前,红符法师和阴灵夫人的攻击已到,只得赶紧转头应付。
含情和烟井才刚转头,就猛然看见了那个大对头鬼符祖师居然已经站在面前,二人不由得吓了一大跳,心中咚咚地打起鼓来。
那个修罗鬼面具,在近看的时候更是显得极为狰狞可怖,含情与烟井只觉得手脚发冷,对于鬼符祖师好像在对着两人说的问话,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倒是含情烟井身后的宫装美女落日,莺声呕呕地说道:“鬼符前辈,方才您没听见本派日瓶副宗主说的话吗?贵派现在正在内哄,我们还是先告辞了吧……”飞龙生性纯真,从来不晓得怎么用强,虽然现在心中忧急,浓浓的悲哀渗满心底,却是依然温和如初,只觉得她们说的倒也有理,因此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他是非常不希望含情和烟井两个人就这么走了的,可是吸日夺月派执意要走,他又不好拦阻。
正在那儿有点不知所措,忽然飞龙和日四使的周围人影闪动,又是另一群人竟就这么地把他们五个人给围住了。
“我说你们四位使者……”阴阳九仙中的淫羊公嘿嘿地冷笑着:“既然咱们祖师不希望你们走,那么本公还是劝你们留下吧,免得双方翻脸大家伙面子难看……”淫羊公此话一出,阴阳九仙的立场马上就表明无疑。
阴阳和合派这一例戈,现场的情势立变!
落日的脸色难看至极,而含情烟井更是变了颜色。
此次挟压而来,人数最多的就是阴阳九仙,虽然他们的实力不一定最强,但是此时而言,却是占了压倒性的多数。
双方就这么僵在当场,阴阳九仙态度反驳之快,贸也令人意外。
飞龙倒不觉得怎么样,还在那儿一个劲儿地想着,好一会儿才说道:“这样吧,九幽鬼灵派的内关马上就结束丁,你们也就不用走了。”
飞龙的语意单纯,但是听在吸日夺月派诸人的耳里,却是充满了专横与威胁。淫羊公听到了飞龙的话,立即嘿然笑道:“祖师说的是,这内哄马上就结束了,而吸日夺月派的朋友想开溜也没这么简闲……”
说完他就对箸其他八仙打了一个眼色。
滴花先生和攀红夫人刚人立即飞身而出,对着日瓶书全就这么吨啦啦地暴窜而去,两个人还在空小,摘花先生双手突出,嗤啖一阵乱响,三十四只青色的手影带着尖风厉啸,就对着日瓶书生的身后猛然贯去。
擎红夫人则是一双嫩手在瞬间尽成血红,嗤嗤嗤地转眼弹出七十二指,宛如暴雨般的指力四空流射,也是对准了日瓶书生的背后。
日瓶书生正在将红符法师的烟符威力压制下来,宝瓶元气转守为攻时,背后突然暴起一大帮子的掌风指影,强压陡然而来,不由得大惊下身形侧飞,双手大日宝瓶封塞印全力放出,气机斜引,化掉突然窜来的暗袭,口中急急叫道:“摘花手,攀红指?贤伉俪怎么对着本座动起手来了?一摘花掌风和攀红指力与日瓶书生的大日宝瓶气猛然交击,只听得劈哩啪啦的气爆声响成一片,另一边红符的烟符真气轰然爆开,被分去了一大半的宝瓶宜气束兜不住,日瓶书生前后受击,匆促问三力合来,直把他一个俊逸的身形给打得飞上天去。日瓶临危不乱,宝瓶诀逆转,往两旁引开的压力哗啦啦地响成一片,然而三力合击来势太凶,全身气脉被震得浮荡难定,差点就头昏眼花地受了内伤。
身子飞起时顺引泄压,日瓶在空中连翻二十一个跟斗,落地时还退了三四步,好不容易才算是立稳桩马,拉住了退势,只觉得胸口气血翻腾不已。
“两位这……”日瓶书生微喘着气,正打算质问摘花先生和攀红夫人,闪眼看到鬼符正正地堵在日四使面前,周围还围住了阴阳和合派的人,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怀好意地表情瞪着自己,心里不由得二泛,明白了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