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罗刹一人坐着倒也罢了,再加上李寻欢便显得有些挤了。
李寻欢上了马车一看,便有了些悔意,偏生玉罗刹一片好意,自己又早就同意了,如今下马车,却是会落了玉罗刹的面子。
若是李寻欢看不上眼的人,落了便落了,李寻欢浑然不会在意的。可是玉罗刹却不同。玉罗刹不单是李寻欢的上司,为人也极其温和有礼,对着从没接触过中书省事务的李寻欢也是极度耐心的指导,让李寻欢心中很有好感。
所以,李寻欢犹豫再三,还是坐进了马车里。
只是这一坐,两人便行动之间便难免会碰着对方。玉罗刹倒也罢了,这本就是他特特儿让人赶这一辆小马车的缘故。倒是李寻欢,却因着年少,再加上本身就是断袖,对着玉罗刹又颇有好感,因而闹了个红脸。
“李大人,可是身子不爽?”玉罗刹见李寻欢满脸通红,心中一高兴,便出口逗弄起李寻欢来。
李寻欢闻言摇了摇头,却说什么天气太热的傻话。要知道,现在虽已是五月份,可是却还不至于那么热的。只是,要让他解释为什么自己脸色通红,却是解释不出来的。索性便摇头不语了。
玉罗刹不置可否,笑道:“倒是我的不是。若是早知如此,便让下人在这马车上摆上一盆冰,也不至于闹的你身子不爽。”说着,掀开车帘子,作势真要让跟车的下人去买一盆冰来。
李寻欢见状,赶忙拦了。“可别这么闹,倒显得我轻狂了。我本就不是热的,只是有些上火而已。回家之后让下人熬上一碗去火的汤药来,趁热喝上一碗便好了。”
玉罗刹这才把车帘子放下。
“既如此,那便罢了。”玉罗刹不满双方的称呼很久了,便趁着李寻欢现在心烦意乱,便要求道:“李大人,如今你我两人便不要再大人来大人去了,索性便唤我一声承玉,可使得?”
“自是使得。”李寻欢笑着应了。“那承玉也唤我一声寻欢好了。”
一时间,两人之前那原本有些尴尬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了。两人之间又说得开怀,那玉罗刹本就是有意讨好李寻欢的,李寻欢心中明白,哪里会不感念的。便听李寻欢笑道:“承玉兄对小弟这般好,便是亲兄弟也不过如此了。”
须知道,玉罗刹想做的可不止是李寻欢的兄弟,不过,他本就是心机深沉的,也不做他话,只是笑着应了。
待马车到了两人所住的富荣街后,玉罗刹目送李寻欢进了府门,这才让马夫赶回府。
谁知一回府,便听到陛下传唤的消息。玉罗刹数了数日子,又想到李寻欢约了雍正等人在悦来客栈议事,便知道必是为了西门吹雪和陆小凤的事儿了。
玉罗刹心中嗤笑一声。
那西门吹雪是自己唯一的孩子,而陆小凤又是西门吹雪的心上人。雍正也把此事与他们说了,偏生还那么多心,莫不是怕自己暗害了他们不成?
不过,毕竟那个‘他们’之中有一个是李寻欢,玉罗刹便也不说出口,径自回了府换了一身官袍,再行进宫。
只待他换了官袍,便有一教中之人传了字条来。玉罗刹展开一看,面带笑意。“好了,如今可算是合你的意了。”
玉罗刹把字条还回给那教中人,那人把字条当着玉罗刹的面撕得极碎,然后便张嘴吃了进去。见玉罗刹满意的点了点头后,这才敢告辞退下。
★☆★☆★☆★☆★☆偶是分割线★☆★☆★☆★☆★☆
“我本就是要把他们放了的,不过是早晚的事儿罢了。”进了宫,听了雍正的话后,玉罗刹在御书房内说道,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哪儿用特特儿的把我唤来,叫人给我说一声,我自会让他们归去的。”
“若不是你把他们关了三天,我哪里需要特特儿的找你呢。”雍正赏给玉罗刹一个白眼儿,心中也是不舒服。“他们现在如何了?”
“合我心意。”玉罗刹笑着回了这句话,接着,便不愿再说。
雍正倒是猜得到。玉罗刹此次不是为了成全西门吹雪和陆小凤,便是想趁机把陆小凤给除掉。但若是把陆小凤给除掉,必不会那么麻烦,那便只可能是要成全他们了。
只是那二人的性子都是不愿坦诚的,所以雍正才答应了玉罗刹把陆小凤他们给引到罗刹教总坛去。
既然已经合了玉罗刹的心意,便表示两人已经是坦露了心声了。
虽说此事与雍正并无多大益处,不过雍正待二人为友,自是愿意为友分忧的。
雍正紧紧抿着的嘴唇略松了一些,声音也有些轻快:“既合你心意,那必是好的了。我答应了寻欢,明儿个若再不见陆小凤他们,便要同意他夜探罗刹教总坛了。也算你知机了,没把事儿闹到他知道你的身份。”
玉罗刹闻言一噎,偏偏也无话可回,冷哼一声:“再好也比不过你,连着陛下都对你言听计从的。”
雍正的脸瞬时黑了下来。
不过,玉罗刹所言却让朱佑樘听得心中舒爽。他本就对雍正百般讨好,若不是为了稳妥权势,以及雍正本身的顾忌,朱佑樘怕早就把雍正是他的心头肉的事儿传得人尽皆知了。
现在虽然不可能让所以人知道,但朱佑樘却丝毫不在意让知道他和雍正关系的人们知道,雍正在他心中的地位。
如今见雍正黑着张脸,朱佑樘却不愿斥责玉罗刹,只挥了挥手,说道:“好了,你让人快把你儿子和儿媳妇放出来吧,别让你的寻欢担心了。先退下吧。”
听朱佑樘称陆小凤是他的儿媳妇,玉罗刹脸上的表情或青或白,但也不再计较,行了礼后便先行告退了。
再说雍正,心中正恼,还想着找个原由训斥玉罗刹一番,谁知朱佑樘一句话便把玉罗刹给打发了出去。他心中虽怒,却也不愿驳朱佑樘,便低着头不看对方。
“可是恼了?”朱佑樘笑着哄道。见雍正不理会,便继续说:“记得我初初见你之时,你虽只有十来岁,却已经是一副大人的模样了,行动之间也颇为章法。不过,当我们互诉衷情之后,你却是开朗了许多,连对着我也敢生气着恼了。”
雍正听罢,如遭雷霹,立时想起了他还未登基之时,康熙对他的一番敲打,一身的冷汗便下来了。对于朱佑樘,虽说雍正放开了许多,但毕竟伴君如伴虎,听到这话,只觉得这是朱佑樘对他的警告,当即便低眉顺眼起来:“奴才无状了,请陛下责罚!”
“这是怎么了?”朱佑樘一边暗自盘算着自己方才哪句话说错了,一边安抚着雍正:“你对我放得开,我高兴都来不及了,你也别多心了。”
其实倒也不能怪雍正,要知道他来时也不过刚刚登基,掌权尚不久。谁曾想一个睡梦中就到了前朝大明了呢。
雍正虽是勤勉,自恃冷心冷性,可是对着康熙末年的九子夺嫡也是战战兢兢的过来的。好不容易登了基,正欲松口气之时,却穿越时空做了个假太监,又混到皇帝身边去了,哪里能不多心呢。
如此,虽朱佑樘宽慰了他一番,雍正还是存了一桩心事。
只是如今朱佑樘待他柔情蜜意的,雍正倒不好有太大的心思了。不然被朱佑樘知道,怕又是一桩官司。
40
40、第四十章 。。。
又是一夜欢好。
与之前不同的;却是二人有心有意;一夜风流;好不快活。
也不知这二人折腾了多久;好不容易才又累又倦的睡着,再醒时;却发现现下情形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