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樘穿了衣服,正上身,便着着这件天蓝色为底,袖口领口处绣着福字花纹的衣裳要领着雍正出门,却被雍正给拦诠了。
“陛下且不急,你只穿着这身衣裳可怎么够?如今正是冷的时候,且再加一件披风罢。”说着,又取了一件宝石蓝色做面,里头是虎皮的流云万福披风给朱佑樘披上。“好了,可以走了。”
因着要守岁,雍正自然不可能留着素慧容和继学勇在这西厂,肯定是要同带去的。二人早早便候在了雍正的房门口,可是左等右等的也没见雍正出来,便有些急了。
素慧容正想上前敲门一问,雍正的房门便打开了。
雍正让朱佑樘先出了来,自己才在他身后出门,道:“慧容,学勇,陛下是微服出巡,千万莫要暴露了陛下的行踪啊!”
虽然见到朱佑樘竟然从雍正的房中出来而有些惊讶,可是素慧容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更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便做了低眉顺眼状,喃喃道了一声:“是!”
那继学勇虽然性子鲁莽,但也同时是最近雍正的话的。雍正不说,他也没想着问,但凡雍正吩咐下来的,他听了,遵了,便是了。所以,倒也中气十足的跟着素慧容一起应了下来。
雍正帮着朱佑樘把披风上的连帽给盖上,因为这西厂毕竟人多口杂,此时在内院尚且不怕,若是出了内院,在外头难免有一些见过新帝模样的,便会惹出一些事非出来,所以,用帽子挡了脸方才妥当。
因着时辰一过,四人慌忙上了早就候在西厂门口的马车,着车夫赶紧到悦来客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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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来客栈,内院。
雍正向来守时,此时已过了近半个时辰都未到,便连花满楼也有些担心起来。
见到花满楼脸上的担忧,陆小凤安慰道:“且别急,说不定胤禛是家中有了什么急事,这才担误了时辰的。”
“胤禛向来说一不二,便是有事,也会让人传个信过来。”李寻欢叹了口气,喝了口暖茶:“再等等吧,我们毕竟不知道胤禛家在何方,也无法去寻。”
“倒是我的不是了,让大家如此担忧。”说曹操,曹操到!雍正搀着朱佑樘下了马车,听到友人们如此担忧自己,心中也有着暖意。
“胤禛?”刘三明眼睛一亮,笑道:“你可来了,这是怎么回事?竟是担误了这些时间?可是有什么急事不成?”
“那却不是!”雍正把朱佑樘拉到前方来,淡淡的口吻带着一丝宠溺:“是临时有人来访,我便索性把他一起带了过来。”
朱佑樘一点也不怯场,只笑道:“在下保成,因着家中无甚亲眷,这才想着来叨扰胤禛一把。没曾想他却与你们约好了,倒是我鲁莽了。”
之前在马车上时,雍正便与朱佑樘说了自己化名为罗胤禛的事。所以,现在叫着雍正的本名,却无一丝诧异。
“哪里哪里。”陆小凤最喜欢交朋友了,看到朱佑樘马上便自来熟:“朋友之间本该如此亲密,既然不在家守岁,在我这儿守岁也是一样的。”
“那却是不行。”雍正听了保成这个名字,微一愣神。但听到陆小凤的话后,忙摇了摇头:“虽然保成身边已无亲人,可是家中也有其他人在,哪有可能与我们一起守岁。只等到戌时,我便把催他回家去的。”
“说的也是。”李寻欢笑道:“若不是为了科举,怕是我也是与往年一般,在李园之内,与父亲和兄长,以及一干仆佣们一起守岁的。不过,今次能与好友们一起守岁,也是一桩美事了!”
“可不正是如此嘛!”花满楼笑着说道:“既然人已来齐了,我便去唤小二上菜吧。”
见花满楼要站起来,雍正赶忙上前拦住:“哪里用得着你来叫人,你坐着便是了,我让人去唤吧。”
一旁的素慧容最是个机灵的,用手肘撞了继学勇一下,给他递了个眼神后,继学勇便出去唤小二上菜来。
几人都是能聊的,偏偏西门吹雪却是个冷清的,只是看着,偶尔喝一口白水,夹一筷子的菜吃着,甚少说话。
倒是朱佑樘有些好奇,笑道:“听说西门庄主新年之后便要与白云城主决战,可是如此?”
“正是!”
西门吹雪冷淡的话语并末击退朱佑樘的好奇心,“庄主已是准备好?”
“随时便能一战!”说起剑来,西门吹雪的态度也有些好了。
“既如此,我便在此祝庄主一剑动九州!”朱佑樘眼神一眯,话中有话的祝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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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虽说新年之时,便是连皇帝也难得可以休息上几日的。但毕竟时日有限,休朝五日,便要重新开朝的。
虽说是新年新气象,但是天灾人祸总是免不了。
刚一上朝,朱佑樘便很是糟了心。不单单是哪处遇了雪灾之类,冻死了多少个人的话语,更有的是前些时日,他听了雍正所言,而秘密派遣出去的几名御史钦差之流,很是查到了几名贪官。
因着证据确凿,朱佑樘也不愿担搁,不顾着朝臣们说的新春之际的话语,便让人把那些贪官都给押解进京,更有些情节严重者,便旧地处置了。
索性过不了多少时日,便是科举,之后殿试,又有好些新人可以填补了这些空上的官职。
雍正这些时日也是忙得团团转,因着马进良、谭鲁子和赵通都回来了,好歹将肩上的担子去了好些。只是有些不好见人的事情,朱佑樘又拖到了他的手上,倒不好假手于人。
也因此,雍正也有好些时日没有去悦来客栈了。
不过,便是去了,怕也没法聚一聚的。毕竟科举之日渐近,李寻欢也要忙着备考,便是刘三明,也被刘怀德压着读书,想着若能考个进士也是好的。
而陆小凤他们,也因着西门吹雪要与叶孤城决战的事情而日日伤神呢。
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便到了十五。
因着今日是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的决战,虽然是在皇城顶上,但是因着安排,所以朱佑樘便仿佛不知道此事一般,只做日常事务,并没有管的。
不过,雍正却是躲进了密室之中,仔细的盯着御书房,静观其变罢了。
天渐渐的黑了,离着决战的时刻也是越发的近了。朱佑樘提着毛笔在一封奏折上划了个勾之后,又取下另一封来。
便在此时,本该是关得密密实实的御书房内突然吹来了一阵微风,把朱佑樘的头发人吹起来了几缕。朱佑樘放下朱笔,唇角微勾,笑道:“可是有客来访了?”
“皇上真是处变不惊啊!”本该被关得严实的窗户被打开了一扇,两道人影自窗户掠进。定睛一看,却见一人身着白衣,冷若冰霜,另一人则是明黄色的龙袍加身,笑脸盈盈的看着朱佑樘,那张脸竟与朱佑樘一模一样。
“如若朕没猜错,这位白衣侠士必定就是白云城主叶孤城吧?而这位与朕长得一个模样的,则是南王二世子朱厚宸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