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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龙鳞第3部分(1 / 2)

>尽的风流妖娆。

到底是什么让他始终无法抛弃这渺渺歌声呢?

一声一声,缱绻的几乎能勾住灵魂。

大概耀家人的骨子里,天生就浸满了那些风花雪月的情愁吧。不折傲骨与脉脉温情一并存在,可以在最苦难的时候决不后退,也可以在最畅意的时候高声歌唱……

有美丽的歌妓投来多情的目光,而少年外表的他回以微笑。手上折扇一晃,带去丝丝缕缕的淡香。他侧耳倾听着秦淮之上传来的歌声,最后干脆往后一躺,青青草细软绵密,即使云锦织就的衣裳有些单薄,但也不会显得过分扎人。

混合着舒缓的夜风,简直舒服的很了呢——

有点困了啊。

迷迷糊糊间,他仿佛听到谁说小心着凉。

下一刻温暖的外衣就披在了他的身上。

于是这回梦境里,有大片大片的牡丹,花开正盛。

是谁说过,盛极必衰,花无百日红?

没有人料到,未来,究竟是怎样的崎岖——毕竟那还太遥远。

耀家啊,这位东方的巨龙,那么高大那么光明,伫立不倒,所有人都对它投去敬仰而惊艳的目光,而他们也理所当然的接受这些目光。

因为无论多么大的苦难,多么艰难困阻,都会昂着头继续向前走,绝不退后。

1644年,清兵入关。

明朝崇祯帝在农民军的攻城炮声中自杀于皇城后的景山。

1645年,“嘉定三屠,扬州十日”发生。

此后清军各地“剃发易服”,造成人口骤减,发生西南地区民生萧条、万里无人的景象。

金陵咬着牙不肯跪在地上,挟持他的士兵急了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那个光着半个脑袋的男人冷笑着挑起他的下巴,上上下下打量。

“不想剃头?”

金陵懒得和他说话。

男人也不气恼,只是手上用力,按在他的身上。伤口渗出血来,将那一身漂亮汉服染得污糟。

“没有用的,反抗没有用的,大不了就把你们杀光,要头发还是要命,你们自己清楚。”

低声耳语就像针一样扎进他的心里,手指不可抑制的在发抖。金陵这一刻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的兄长,他,也会被逼着剔掉那头迤逦的黑发吗?

易服、剃头。

好可笑,多么可笑。

笑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那一场抗争,最后还是以无数鲜血,以及满街被剃落在地的黑发作为终结。

穿上了满服的金陵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好。

疼痛溢满胸腔。

清廷将耀家监管的很严实,那一扇红门,管得紧紧,隔绝了来自外界的视线。

家里的走动也越发少起来,金陵常常怀念很多年前大家一起吵吵闹闹的样子,只是这些都只能在梦中了。

本田菊来的次数也很少了——很奇怪的,金陵竟然想起他了,虽然并不是很亲近这位邻居,但不可否认王耀很喜欢他。如果他来探望的话,兄长会不会开心呢?

这样的想法,也没办法实现,那个精致的少年,就像遗忘了曾经的兄长一样,没有来探望过一次。

后来,王耀出了趟远门。

俄|国趁清军入关,耀家东北边界空虚,乘机强占雅克萨和尼布楚等地,并对清廷提出的撤军要求置若罔闻,继续增兵,扩大侵略。1685年和1686年,康熙帝命令清军两次重创俄军。俄|国政府同意谈判解决中俄东段边界问题。双方签订了《尼布楚条约》,从法律上肯定了黑龙江和乌苏里江流域包括库页岛在内地区都是中|国领土。

回来的时候,本就有些消瘦的男人似乎更加清减了,但眉宇间的郁色有所舒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俄|国签了《尼布楚条约》,把大包袱丢给那个国家?金陵把他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确认他没受多大伤才松了口气。

即使这让他被兄长捏脸,也坚持这样做。

然后那年冬众兄弟姐妹给王耀拜年,年长者喝了不少的酒。扶着王耀回房的时候,金陵听见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伊万……”

醉后的呢喃,有些咬字不清,金陵不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但他隐约觉得自己是听过这个名字的。说完后的兄长就睡的老沉,大抵是这段时间累着了。

而金陵回到自己房间后,对着窗外那半开的梅,好久才想起来那个的名字为什么那么耳熟了。

是了是了,是听过的。

一个完全不同于本田菊的邻居。

也是这次签条约的另一方。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某次远征归来的王耀,在一个冬日里,忽而就把玩着酒杯,说起算是半个邻居的国家。

莫|斯|科大公国。

说那个孩子住在冰天雪地里向往春日,说那个孩子的笑脸总让他心酸,说那个孩子声音软软很可爱,说那个孩子……

刹住了的话语,外表年轻的君主有一刻的惺忪,他的眼里有锐利与柔软这两种相矛盾的神采,摸着趴在他膝上睡得流口水的弟弟妹妹像是叹息一样的微笑。

“我是不是老了?总觉得有点力不从心呢。”

有家人忍笑,调侃着应着,是啊是啊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纪了,还到处乱跑,小心闪了腰。

也有家人倚在他的旁边,才不会老呢,大哥不是仙人吗?仙人才不会老呢。

于是王耀笑着一拍那个娇嗔的少女,什么仙人阿鲁,不过是年纪这么大还没死罢了阿鲁……

语气很应景的萧索起来——虽然事后又和大家笑成一团。

那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啊……

“那么,大哥这次,算是遇见故人了?”

金陵自言自语,说实在的,他并不觉得这个“故人”一词很美好。

如果是他们城市,再怎么打闹,却终还是一家人,感情刻在心里,彼此之间信任无比。只是国家之间……哪能谈什么感情呢?

他突然打了个寒噤,国家之间,怎么能谈感情呢?

可是那样的话,大哥该多么寂寞啊……

窗外有暗香浮动,金陵凝视着并不算太圆的月亮,觉得有点冷了。

最近似乎有奇怪的东西涌进耀家了。

金陵走在街上,常常能听到那些令人不安的窃窃私语,空气中缭绕的味道,让人有种不适的感觉。

只是到后来,为什么会突然觉得不闻这个味道,就有种难以抑制的煎熬?

金陵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阿芙蓉,福寿膏……不管是哪个名字,都足以让耀家人吃惊。

兄长低低的咳嗽着,家人慌忙给他递去清茶,然而王耀一挥袖子,“呯”的一声,漂亮的白瓷杯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片映着柔软的烛光。

“无耻——”

良久,他声音发抖的说,滑落的黑发遮住了面容,因而看不清那张脸上到底什么表情。他又咳嗽了一会,金陵赶忙上去给他顺气,却惊觉衣服下的脊背,已经能清楚的摸出骨头了。

这么瘦了……

王耀有些苍白的脸上浮现不正常的红晕,他几次深呼吸才平静下来。拍拍金陵的手示意无事,他的目光锐利一如当年。

“好个亚瑟?柯克兰……”冷冷念出那个名字,王耀站起来,吩咐众人都看好家,别染上那乱七八糟的鬼东西。

只是他的眼里依然有着不可查的伤痛,输送鸦片来这里的……不止那个粗眉毛绅士。

阿尔弗雷德?F?琼斯,还有伊万?布拉金斯基。

分别从土|耳|其和中|亚向他这里递来那恶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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