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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后,沈渊已有三日未曾出现在萧乾面前,而萧乾也已三日未曾进食。他吃不下去,无论是如何美味的菜都没有胃口,试过强行吞咽,可不过一会的功夫就会全数吐出。不是他不想吃,而是不能吃。
作者有话要说:好困。。。
又被天下T下来了。。。OTL
明天发雷到小白同学的第26章 WAKAKA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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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坏了TAT
而且坏的很蹊跷。。。
一个下午启不了机,一拿到电脑店就好了。。。
OTL,原来小电乃怕师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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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两个侍女走后不足半个时辰,沈渊出现在萧乾的房内。“你究竟要如何?”他神色黯然,原本就见艳丽的脸上平添几分柔弱,若非亲眼所见,谁能想到此时一脸哀戚的人会是杀手盟影水宫的宫主。
躺在床上的萧乾闭眼,三日未曾进食,早是饿得前心贴后背,他不想浪费精力与沈渊做无谓的争论。
“你想自我了断?”
鼻子里哼出一声,显是对沈渊言语的不屑。行走江湖,萧乾不是没想过自己会如何死去,可无论怎样,当饿死鬼这种事是从来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的。放置在身侧的手被人执起,一股内力缓缓流入体内,懒散的思想有了活动的欲望,萧乾睁眼,定定看着身前这个行事怪异的男子,见对方抬眸,他又极快的将视线转往他处,“别白费力气了,杀了我吧,否则我在一日,影水宫就一日不宁。”
沈渊没有说话,只是握着萧乾的手腕,他握的很轻,低垂着的脸上是抿得直直的唇,忧伤从凝滞的身形中透出。萧乾发觉今日的沈渊有些不对劲,他不该是这般柔弱的样子,一种不安蓦地腾起,而这种直觉曾多次救萧乾于千钧一发。他试着起身,却被突然按住肩膀压回床上。随着白衣人的身体覆上,一股淡淡的酒香扑面扑来。
意识到沈渊喝酒这个事实的同时,萧乾已经被牢牢制住,狂乱的吻仿佛夏日的暴雨,不断落在额头和脸颊,沈渊似乎焦躁的,近乎疯狂的想要从萧乾那里得到某样东西,这不是吻,只是某种发泄而已。萧乾挣不开双手,只得拼命扭动着上半身以逃离几近陷入癫狂状态的沈渊,两人都没有说话,想要同一个喝醉酒的人理论,原本就是一个笑话,屋子里满满是男人粗重的喘息,素净的觳纱抖动,床脚有不堪重负的声响传出。白色的腰带散落,绛色的衣襟被大力扯开,原本落在脸颊的唇移到肩窝,黑色的发丝掩盖了一人痛苦的神色,黛色与灰色在玉枕下纠结在一处,微凉的手掌急切的顺着发烫的曲线向下,不顾对方的挣扎,沈渊硬是将自己挤进萧乾的两腿之间。此时的萧乾方是真正的怕了,被完全的压制,被侮辱的苦痛,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颤动。埋头在胸前的沈渊突然停了动作,犹如星夜的眸子望向萧乾,四目相对,悲伤的神情突然又出现在他脸上,“你在害怕。”
萧乾喘着粗气,忿恨的瞪着沈渊,没有一个男人在被如此对待后还能心平气和,更何况他们之间原就有血海深仇。“你为什么要害怕。。”沈渊似乎并不指望回答,原本在腰侧游移的手指抚上萧乾的脸颊,后者皱着眉别过脸去,手指便依势落在已成花白的发丝上,沈渊眼底的哀伤更重。“你能为风扬一夕白发,就不能为我忘却一切仇恨么?”闭着眼的萧乾一声冷笑,痴人说梦。
“莫雨尘。”沈渊静默半晌,突然开口,蹦出平板无波的三个字。
陡然瞪圆了双目的萧乾眼中映出的是沈渊面无表情的脸,“你将他如何了?!”萧乾吼道,这段时日压抑着不去想雨尘,不过是不希望牵连他,如果影水宫的目标是自己,那么至少雨尘还是安全的,但如今从沈渊口中出现这三个字,用意再明显不过。
感受到萧乾的暴怒,沈渊竟然微微一笑,“我从未想过拿莫雨尘要挟你。”那是一种更似哭的表情,他继续以平板的语气说着,“萧乾,若我以此人相挟,要你委身于我,你会如何?”不需要回答,他已经从对方紧捏的拳头和血迹斑斑的下唇中得到了答案。“哈哈哈哈——————!!”单手盖着眼睑,沈渊大笑起来,当手从脸上放下,萧乾看到了对方精致的脸庞上两道清晰的水痕,后者一字一顿道,“你若是死了,我让莫雨尘给你陪葬。”
那日后,沈渊再度消失在萧乾眼前,而不知是因为沈渊的那句威胁起了作用,还是本人终于想通,萧乾又恢复了食欲。没了沈渊的每日造访,生活重归平静,可心却不复以往。那日的沈渊,暗如点漆的眸子定定看着自己,脸颊上的水痕在冬日的阳光中折着细小的金线,这是一种哀伤。萧乾不明白,囚他于此的人是他,拿雨尘威胁的人也是他,为何他会用这般哀伤的神情注视着自己,那种脆弱与无助让萧乾有些微心动,他更不明白,身为影水宫的宫主,沈渊怎可能将如此毫无防备的一面展现在自己眼前。
想到沈渊的时候,萧乾显然忘记了沈澈。与沈渊不和的沈澈,自然是十二分的愿意为萧乾解决谜题,何况,他本就是为此而来。
“你为什么还没死?”沈澈的声音很低,他就站在门扉前,闲闲的看向内屋,不似上次造访的心急,此次他不用担心沈渊会中途赶来,更不用担心有人会将自己与萧乾说的话告知沈渊。正静心打坐的萧乾连眼角都未有颤动,自上次后,他多少也猜到了沈澈的居心,只是他无意做这替死鬼,决计再不理睬沈澈所说。“你为什么还不自绝?”沈澈又近了一步,言语低哑。
萧乾冷笑,“你和沈渊还未死,我怎么好一个人上路?”
“也是,”沈澈笑着坐到床前,发现萧乾因自己的动作略微一颤,便又故意靠近对方几分,“萧兄弟与渊弟情投意合,两人上路即可,我去倒是多余了。”
萧乾气息未变,沈澈这番话说出,意图昭然若揭,于是心下思忖,若这两虎相争,自己可否在其中得利。他不愿沦为沈澈扳倒沈渊的工具,但也不愿就这么一直被沈渊软禁,沈澈的出现是诱惑,也是机会。
“萧乾,你当真就从来未有怀疑过?”沈澈看了萧乾半晌,突然幽幽一叹。
木然睁开双眼,萧乾沉默,他知道沈澈说的是雨尘。从沈渊口中听到雨尘的名字时,他确是暴怒的,一心挂念雨尘的安危,可待冷静下来,更大的恐慌袭击了萧乾。‘我从未想过拿莫雨尘要挟你,’沈渊无疑是话中有话的,也正是这话,让萧乾起疑。脑海中细细搜索与莫雨尘相处的点滴,自那人出现,到一年相处,及至三月前赶往漠北,莫雨尘表现出的完全是一个普通人的模样。不对!心脏骤停,正因为是普通人,才不得不让人起疑。为何他在见到自己与众人刀剑相拼还能面不改色,为何他执意要与自己同进同出,见面不过数月,他有何资本让本应是普通人的莫雨尘如此追随?!头脑里‘嗡’的一声乱成一片,思绪却不受控制的愈发清晰,初见时因为对方那一瞥,便叫自己失了一半戒心,在扬州时他也曾打探过,莫家祖业确在此处,家中亦是确有独子,名唤雨尘,年前前往漠北,不日便要返回,这就又去了一半戒心,及至两人在昆吾山上遇险,若非奇遇,定早丢了性命去。也正是自那时起,萧乾对莫雨尘全然信任,他们同过生死,共过患难,他不可能会再怀疑他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动机。带了雨尘来漠北,也有自己的私心,他总想让风扬看看自己爱上的人,所以当莫雨尘提出,他也未有太多考虑。若雨尘原本就是影水宫的人,若他的所作所为不过为龙骨。。。不、不会的!萧乾拼命否定自己的猜想,可若非如此,影水宫怎会如此轻易寻得风扬藏身之所,他们怎会中药,前去寻莫雨尘的欧阳慕云怎会横遭惨死,萧乾只觉手足冰凉。当一个环扣解开,无数死结应声而落,层层疑惑下,只有一个真相,而沈澈的那句话,则彻底将他推入了绝望的深渊,对莫雨尘抱着的唯一一点期盼亦烟消云散,他是带着目的接近自己,事实便是如此简单。
“雨尘现在在何处?他为何不来见我?”萧乾道,平静的直视前方。
沈澈随着他的视线瞥去,窗外枝头白雪积压在树枝上,沉甸甸的好似随时会掉下。“不久前他还每日必来,你不知道么?”沈澈说的很愉快,无论是以什么方式,只要能让沈渊痛苦,他都觉得愉快。
萧乾浑身一颤,这个屋子里每日必来的只有一人,那人道他喜欢他,那人要他为他忘却一切仇恨。没有了然,没有愤怒,萧乾好似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一股无力感笼罩全身。“我为何要信你?”他听见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