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你别生气。我对比了一下,你做的时候比别人做起来都要好看,我们并没有别的意思,纯粹只是欣赏,纯粹的欣赏……”
欣赏个屁!
“小——歆——”
“哦哦,菊花开了,我也去看看!”
慕歆一溜烟儿跑了。
转头,似乎连长离的笑容都更浓了。
这下,慕桓真的内伤了……
从这天起,慕桓将长离所有的画卷和人偶全藏到书房后面的密室。
让这帮没廉耻的家伙偷看!哼!
是日,鬼医便下了山,强硬地住进了飞烟凌云。
“真是只要十天?你若把长离治坏了,看我不烧了你的百花林?”
萧重翻翻白眼。干嘛老打我百花林的主意?
“我的医术你还信不过?不过我有个条件。”
这次轮到慕桓翻白眼。他这庄主怎么就当得那么憋屈,让手下做点事,推三阻四不说,还条件多多。
“说!”
“帮我建一个冰窖。”
“你那里不是有一个吗?”
“不一样,那个是放药材的。我要一个放水果的。”
“啊?”
“你看啦,每个季节那么水果根本来不及吃,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烂掉。如果放冰窖里面,至少可以慢慢吃,再说啦,那不是能同时吃到不同季节新鲜可口的水果,庄里上下都受益,何乐而不为。”
萧重说得头头是道。
“这个主意不错。可是——你怎么现在才提出来!早几年干嘛去了?”
这……
萧重无语。
当即,慕桓就差人叫了负责建造的管事忙活去了。
萧重每天给长离把三次脉,早晚两次药浴,外加一次针灸按摩。虽然慕桓很不情愿别人触碰长离,可是没办法,谁让他是大夫呢,只好眼睁睁看着萧重在长离白白润润的背脊上扎针。
“你这是什么表情?”萧重扎得累死,正想动动胳膊动动腿,转眼就看见慕桓黑着一张脸,目光冷冷地瞪着他?仿佛他欠了他几万两银子似的。
“完了没有?”
好冷。
萧重打了个寒战。
“流霜,麻烦你请庄主出去,别让他妨碍我施针!”
算你狠,萧重,你跟我等着!
在旁边打下手的流霜一看这阵势,就猜出慕桓的小心思,但要请他出去,似乎也不太容易。
流霜斟酌了半晌,才缓缓开口。
“庄主,您看,您在这里萧先生扎针的手都在抖,若万一扎错了,那……”
抖个屁呀?
他的手稳得很!比那泰山还稳!
扎错?
手稳也可以扎错!
只要萧重愿意。
萧重邪邪地翻了慕桓一个白眼,谁怕谁呀?
慕桓捏了捏拳头,真想砸碎这家伙的脑袋。
“哼!出去就是!”
看不到长离,慕桓心里好空,堪堪踏着大理石的地板,只感觉空空的宫殿只有他的回声。
宽大的走廊,只有两个侍卫恭敬地在站岗,走廊尽头就是书房,也有两个侍卫站着岗。慕桓心中一阵郁闷,径直进了书房的密室。
密室也很宽大,共有两个间隔,两个房间也都挂满了长离各种姿态的画卷,风情撩人,撩得慕桓眼中红光闪烁,□堪堪地硬了起来。不由多想,慕桓径直冲进小房间,这里有书桌也有书架,最重要的有床。床上还躺着最完美的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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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离……你真是快折磨死我了……”
回到卧房时,萧重已经不在,只有流霜守在床前。见慕桓进来,流霜知趣地告退。
长离温顺地躺在他的大床上,衣服穿得很整齐,柔柔的长发铺洒在一旁,小巧的嘴唇半张着,似乎正在喘气。慕桓俯□子,在长离嘴里扫荡了片刻,这才满意地搂着他躺下。
长离很乖巧地靠着他的胳膊,均匀的呼吸搔痒着心脏。
长离,好想你!
想你的笑,想你乖巧的模样,想你戳我的力道,想你啄上唇的亲吻,想念唇齿之间的味道,想你嫌弃我的语气,想起趴在我背上睡着的模样,想你忍着疼让我进入的表情……想念你的一切。
长离,什么时候你才能醒来?
我真的好想你!
长离并没有因为慕桓心动的呐喊而睁开双眼。他依然乖巧地靠在慕桓的胸口,静静地睡着。
☆、冤家路窄
翌日早上,慕桓刚安置好长离准备迎接他的大小管事们,就听有人来报,说是昨晚有人闯入山庄,被侍卫擒获,正关在地牢里,等候庄主发落。
“知道是什么人吗?”
“他不肯说。”
“是不肯说,还是你们打得人家不能说?”抱怨的是大旗主欧阳云。这个男人向来正气凛然,典型的侠骨柔肠,看不得以强欺弱的事情发生,即便对方是敌人。所以庄里人都觉得他有点妇人之仁。
欧阳云一发话,下面的管事就不敢啃声了,像是真的干了欺凌弱小的事。
欧阳云负责帮慕桓打理家业,文治武功皆修,是个德高望重的人,但飞云山庄内部的安全却不是他的负责,负责人是二旗主坠天。
坠天为人很冷淡,以前是一名冷血杀手,受恩于慕桓,才为其效力。他话不多,与人向来没争执,但他统辖的侍卫队上百人,都是响当当不怕死的汉子。听到手下管事被质疑,坠天只是微微动了动眉,半晌才冷冷清清地来了一句,“来人武功不高,还没到对他动手的地步。但此人口风确实很紧,还指明要见庄主。”
“既然是要见我,为什么不直接带他上来?”
“擅闯已是有罪,更何况他还打伤两个兄弟。”
哦,伤了人了,敢情这坠天是要为他的下属出气呢。
这冷血杀手可别把人家小命给弄没了。
“他有说为什么事要见我?”
“没有!”
好干净的回答。
欧阳云对这帮子暴力分子偏见甚重,刚要插话就被慕歆抢了先。
这山庄安静了两三年了,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么令人兴奋的消息了。慕歆当然兴奋了。
“庄主,这事交给我吧。保证让他全吐出来。”
慕歆是新任的三旗主,众人都知道他小孩子心性,没轻没重,所以慕桓只是让他参与一些事,但从来不让他单独处理什么事务,比起侍卫队,他对不相干的人下手那叫一个狠,众人想想都捏了一把汗。
“驰风,还是你来吧。”
为什么是我?
你就想把我赶出飞烟凌云是吧?
没义气的家伙,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把长离的画像放在你面前的?
你能抱得美人归,那是全靠了我。如今只看看你们亲热而已,至于嘛?
小气!
驰风腹诽了半天,也半天没吱声,一抬眼,竟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咳咳!驰风的职责是保护庄主,既然这人要见庄主,那就由驰风来查明他身份吧!”
这话,那叫一个冠冕堂皇,驰风自己都得佩服一下。
等他见到所谓入侵者时,更是要佩服自己的英明果断。
嘿嘿……这不一只自动送入虎口的羔羊吗?
扶柳身上只裹了一件白色长袍。衣衫不整,堪堪露出明晃晃的胸膛和脖子。
驰风见到他时,他似乎正在酣睡。身上有伤,但不重,想是在跟人搏斗时弄伤的。脚踝上拴着链子,脚上早没了鞋子。
想当初在送清坊见到他时,那风姿绰约的身影惊倒多少看客。可他只看着长离,看得眼中尽是沉痛之色。看得人的眼睛也跟着发痛。
“把他送到顺风斋去。”
“这——恐怕不妥吧?”
顺风斋是驰风的住处。驰风是慕桓的侍卫,所以顺风斋离飞烟凌云很近,不过一刻钟脚程。把这嫌犯送到离慕桓那么近的地方,这……
管事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
“没事!我认识他。”
“不会是您的朋友吧?”
“算是吧。”
管事当即安心,可又提起心胆。他们把驰风的朋友给打了,那还不自找死路。
驰风是谁?号称圣剑。
他手中的剑无人能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