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都很可怜,却也都活该。怨不起来,也恨不起来。
人生无常,只有空中的流云依然。
第二日,长离真的开始接客了。
流霜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长离的笑容要多灿烂有多灿烂,客人的目光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是呀,长离重新接客了,而且还一接就不可收拾。没有人员限制,没有数量限制,只要一点,你有钱。
他是太饥渴了吗?
还是受了太大的刺激?
还是说,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不一而足,流言总是五花八门的。就像男人的□,虽然构造都一样,形状和颜色却不尽相同。虽然都是进入同一个地方,疼痛的程度和流出的血水却又各有悬殊。
在男人的身下,长离流得只有冷汗。而xia身,流的只有鲜血。
消息一出,送清坊仿佛迎来了一个隆重的节日。
没钱的来看看热闹,顺便闲话几句,今日天气可好。
有钱的自然关了房门,脱了衣服,能上就上,实在上不了,趴下歇息会,又精力充沛。
长离就没有精力充沛的时候,只有脸上的笑容是一成不变。
“离美人,你变了。”
“怎么会?”
“以前一□来时,你就又哭又闹,弄得我不知如何是好,现在竟然这么能忍?”
“那真是对不起了!”
……
“离美人,你这里要不要紧,我不急,你歇一会也可以。”
“死不了人。进来吧。”
……
“小妖精,你还真是能折磨人,怎么一下子招来这么多人,排队排得我急死了。我不管,今天一定要玩个够本……”
“悉听尊便。”
……
“长离,你缺钱吗?”
“怎么会?”
“你的身体吃得消吗?一下子接这么多人?”
“还行!”
……
……
“身子有洗过吗?”
“刚洗的。”
“怎么看起来这么脏?”
“玩的人太多,染的颜色多了点。”
……
身子早就失去知觉了。
正如客人担忧的,这样如何洗得干净?
今天接了几个客人呢?
八个,还是九个?
哦,流霜说有十个。
每个客人一百两。十个就是一千两。
一天一千两银子,真是够本!没想到这身体也可以这么用?
一天一千两,十天就是一万两,一百天,不用,不需要一百天,我还有七千六百八十六两,可以少做个七天,那么就是九十三天,那还是要三个月,大夫说了,也许就两个月时间,看来这样是不行的。明天吧,不是很客人喜欢几个人一起玩吗?这样比较省时间……
☆、血色之赎
这最后两位等得濒临崩溃的客人,一进门,见长离那惨样,还真有些不忍心。
曾经千娇百媚的长离,如今变得千疮百孔。
可他的身体还是那样的柔软。笑容还是那样的迷人。触感还是那样的细腻。连被众人蹂躏得污秽不堪的 ,都泛着往常不曾有过的淫靡光彩。
“离美人,今天咱们兄弟就要对不起了。”
“在外面等了那么长时间,早就按捺不住了。”
“你今天再忍忍。我们哥俩也不为难你,两次就好。”
长离吃吃笑着。半睁的眼睛看不清来人面孔,浑浊的耳朵也辨不出来人的声音。
两人客套几句,开始抚摸上这具想念已久的躯体。
好美的身体,却承载不了这么多男人的疼爱。
斑驳的肌肤,似乎在控诉着人世炎凉。
两张嘴唇,在不动的地方吻着。
两条舌头在不同地方舔着。
还有牙齿,不停地咬合。
长离感觉知觉渐渐被剥离,四肢没有动弹的力气,身体也无法配合。
“那边,有药。”
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都到这时了,你还在考虑使用者的感受吗?
真不亏是长离,贱得可以!
“都这点上了,再用药,也休息不好。这样就行!就当送你一个人情。”
长离吃吃笑着。
天下还是好人多。
两人并没有盈余放在他身体上,该摸的摸了,该咬的咬了,也不枉此行。自身的yu望让他们很快进入正题。
——本段河蟹
两人的节奏配合得很好,只是长离已经感觉不到。
庭院里凉风习习。桃花还开着。花谢了,就会结出丰硕的果实。
天上流云,无牵无挂的漂浮,从霞光升处,直飘到天的尽头。
天有尽头吗?
或许有。
风筝总能随着风流转,只是一根细细的线,牵挂了太多的束缚。
线断的那一个刻,它似乎很高兴,摇摇尾巴,跟地上的兄弟俩道别。
“哥哥,飘走了。”
“小千,你许了什么愿望?”
“我想过年时能看皮影戏。娘总是不让我去逛庙会。”
哥哥宠溺地笑着。轻轻抚摸着弟弟的头发。
风吹得好轻,小草像在细语,悉悉索索,没完没了,真是吵。
“小千,别拔,那是老伯伯刚种下的。”
焦急的声音,如断了线的风筝,飘散在空中。
顽皮的小脸闪过一丝诡异,一块草皮被揭了起来。
“你呀……”
又是宠溺……
风吹云动,天不动。
总会有谁守望着谁。如同天空守望着云彩。
桃花树下守望的眼睛。
一转头对上了,他在笑,他也在笑。轻轻的,美美的。仿佛可以卸去一切尘埃。
温柔的眼神……
温柔的怀抱……
温柔的笑语……
温柔的触碰……
这样,就可以了。
这样,就够了。
当慕桓再次推开这扇门时。
——本段河蟹
慕桓的脸色很冷,犹如挂上了千年寒冰,屋子里的温度跟着降到零点。
两个忘情的人,直到冷到打了个寒战,才意识到门被推开。
春天的风本不冷的。
冷的是那杀人的眼神。
他是谁?
两人愣住了,陡然停下了身体的动作。
“滚!”
这声音好冷。
两人又打了个寒战。本想反抗,可是他们看到男人后面的人,那人并没有如此深寒的脸孔,但他手中有剑,而且剑已经出鞘。
……
失去支撑的身体,在软榻上堪堪倒下,没有丝毫气息。
慕桓轻轻抱起长离,手臂是颤抖的,嘴唇也是颤抖的。白色与红色的污秽随着上身的直立滑了出来。沿着大腿内侧,跌落在软榻上。小巧的嘴里溢着白色的液体。慕桓轻轻拭去,可嘴角又渗了出来。
驰风没敢多话,有些迟疑地探了探长离的鼻息,果然迎来了慕桓愤怒的瞪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