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不要用这个办法?”
“我不知道。”
“你自己考虑吧,这个办法可是最直接最有效最彻底的办法了,最好再怀一个孩子,那样他就更不可能抛下你了。”
“可是……”
……
不远的静州,李玄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要被人算计了,要是知道,他也不会这么悠闲地站在天台上赏月了。
冬天站在天台上赏月,真是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这种闲情逸致啊,不过大部分人看见,大概都会骂上一句神经病的吧!
……
思念
是横过旷野无去无在的风
是飘萍眷恋河底的青泥
是零落的飞叶追着亲吻树根
思念是你
一转身留给时间的微笑
而我只在
梦中看到你的背影
……
这世上有一种情绪浸透每个人的灵魂深处,总有那么一些人,不管是刻意记忆还是遗忘,会在某个经意或者不经意的时候在你心头掠过,这种情绪叫做思念。
想一个人并不孤独,孤独的是想一个人时候的自己。
第一百二十三章 倾谈,月冷情深
冬天的夜晚几乎看不到什么星星,一钩残月挂在天上,发出青蒙蒙的冷光,万籁俱寂,一个孤独的长影立于中宵,天台上空旷无物,愈发显得凄清,遥望城市的夜景,灯光辉煌,静江上几座大桥,被灯光所勾勒,各各显出不同的神态来,有如神话中的竖琴,为某个寂寞的女神所弹奏,弹奏这夜的哀曲。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俗话说“境由心生”,看风景的心情决定了风景的神思,不是风景影响了看风景的人,而是看风景的人将心情代入了风景,就像此刻的李玄,想必看什么都是哀愁的,无论月圆或者月残,都逃不脱相思的囚牢。
在这样冰凉的月夜,在这样无人的天台,静静地思念一个人,足以让人心碎。
李玄什么也没做,只是这样负手站着,许久许久,不觉间竟已泪流满面。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无声地饮泣比嚎啕更加痛入骨髓,这泪,是对于逝去过往的一种祭奠,对于无知未来的一种绝决。
或许,他这辈子很难再得到真正意义上的快乐了。
……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越圆满,越觉得孤单。
擦不干,回忆里的泪光;路太长,怎么补偿。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一路跌跌撞撞;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在生长。
……
想一个人,会将所有与她有关的东西都联系起来,或许是想得秋晓寒太多,最近李玄也迷上了张信哲,这一首《白月光》此刻正在他的心底回荡,此情此景,与这歌词的意境是如此地相似,甚至好像是专为他和晓寒写的一样,真切而又落寞。
不知道天涯的那端,晓寒是否也在低唱这一首《白月光》呢?晓寒,你可知我在想你吗?
李玄全心投入他的回忆,却不知道他的身后默默地站着一个人,已经看了他许久,这人正是乐乐,她这几天都是住在李玄的新家,洗了个澡出来不见了李玄,出来一看通往天台的小窗开着,还架着一架小梯子,爬上来一看李玄果然在这里,只是看他沉思地样子而没有打扰他,但是她也知道李玄必定是有很重的心事了。
其实她自己又何尝没有心事,李玄落落寡欢的样子也勾起了她的心事,竟然就这样站在他身后站了半个小时。
等到李玄终于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回过头来的时候,才看到身后站着的乐乐,有点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乐乐却答非所问,她道:“你哭了?”
李玄这时脸上早已看不出什么,但他不知道乐乐是什么时候上来的,因此只是笑笑,这笑落在乐乐的眼里,有一种十分苍凉的味道。
李玄没有回答,一时都有些沉默,终于还是李玄先问道:“你上来很久了吗?上面很冷的,你不要着凉了。”
乐乐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呢?你就不怕冷了吗?”
李玄又觉得苦涩,是啊,自己就可以不怕冷了吗?到底是冷比较可怕还是寂寞比较可怕?他还是无奈地笑笑,说道:“我不同,我是男人。”
乐乐道:“你不用骗我了,曾经你说过我们可以无话不谈的,你忘记了吗?”
“我没忘。”
“那是我不够资格让你信任吗?”
“不是,你不要多想,只是我自己有些不开心,我不想传染给别人。”
乐乐用眼睛扫视了一周,径直走到一段凸起的台阶上坐下,伸手向他招了招,李玄走过去,乐乐示意他也坐下,他皱了皱眉,水泥台阶上脏不说,这个时候坐上去那该多冷啊!他说道:“乐乐,我们还是下去吧,天台上还是很冷的,你穿得这么单薄很容易着凉的,要聊天在客厅里也可以的,你要聊多久都可以。”
乐乐看着天上的月亮出神,摇摇头,又伸手拉着他的手让他坐下,说道:“我不要,李玄哥哥,你看月亮多漂亮,你就陪我坐一会儿吧,我保证一会儿就好,保证不会感冒的。”
李玄实在看不出这一钩残月到底有什么漂亮的,但是无奈只好坐下,看她实在衣衫单薄,把自己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说道:“说好了就一会儿啊!”
乐乐没有推辞他的外套,把两只手都伸进了袖子里,宽大的衣服包着她,看起来很可爱,她点点头道:“嗯!李玄哥哥,我是不是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