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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雪(白马骨)作者:千朵桃花一树生第1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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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如果那一天他不派人去找白圻过来,这个人是不是连最後一面都不打算见他?这个念头就好像一道永远也好不了的伤口,让他备受折磨。他恨白圻,却又无法忘记白圻。比他在落霞山的时候还要想念千百倍,无时无刻的想念著。

可这个人,如今却这样冷淡的对他。

九殿下心里苦闷不已,自暴自弃的说道,“在山里的时候,他说他喜欢你,我若是回来救你,他就什麽都肯为我做。我如今回来宫里,那他不就已经算是我的人了麽?”

白圻吃惊的看著他,脸上仅有的一点淡漠都消失不见了,好像很生气,又好像很痛苦似的,半天没说话,最後却只是僵硬的说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六月雪》 12 (2)

九殿下呆了一下,突然怒气冲冲的反问道,“你又知道了?”他不知道想起什麽,又冷笑了一声,恼恨的说道,“你跟了我这样久,我都看不透你,你却知道得不少。”

白圻只是注视著视著他的眼睛,淡漠的说,“那是因为你从来都没有看过我。”

九殿下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忍不住瞪著白圻,可梅十三却因为这样轻描淡写的口气而心痛了。

白圻微笑了起来,说,“你好好的留在这里,不要再惹事了,我去拿些东西回来给你瞧瞧。你还是先想想从前学过的东西罢。”

说完就退了出去,把门紧紧一锁,等九殿下回过神来,已经被牢牢关在门里。

他恼恨的捶著门,怒吼道,“白圻,你竟然敢关我?快放我出来!”

可他费劲力气敲了半天,哪里还有人应他?他心里其实也是明白的,这人和从前大不相同了,是不能拿旧日的法子对付了。可他却还是懊恼气愤,觉得好像胸中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似的,难受不已。

他正干坐在那里,气恼的等著白圻回来。结果等他想起梅十三这个人,都已经过了了半日,他慌忙的唤起了梅十三的名字,却也不见应答,他安静了好一会儿,终於觉得害怕了起来。他法术毕竟不如二哥和五哥,也是年纪小,也是他从前不怎麽用功的缘故。

他只是眼看著梅十三去亲白圻,当时就震惊不已,又见白圻丝毫都不躲闪,就慌了神,一时情急,也不顾轻重,强占了梅十三的身体。若是这人因为他的缘故失了魂魄,那他岂不是罪过了?

他也是病急乱投医,胡乱的使了些法术,想要唤梅十三出来,到了最後却都还是不成,他急得满头大汗,生怕白圻这时回来,瞧出了究竟,要对他发火。

他却不知道,他当时心随意动,使出的法术就把梅十三的魂魄拘在了一处,就如同在这人身上拴了条捆龙索一般,梅十三虽然听得到,瞧得见,却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再也不由自主了。

他没了法子,竟然拿话来激梅十三,说道,“你知道不知道,白圻刚才同我说,是你亲他的时候他才想起来的,其实他根本是骗你的。”

他知道这人对白圻一片痴心,所以拿话来试探,是想看这人的魂魄究竟还在不在这里。梅十三其实倒是好端端的,九殿下这个人此时心里想什麽,怕什麽,他也是一清二楚,只是他再也想不到,会突然的听到这麽一句。

九殿下又说,“他不过是做做样子,哄哄你罢了。”

梅十三很想冲著这人大骂,只使恨自己发不了声,有气也出不得。

九殿下折腾到了最後,还是不见梅十三应声,也是无计可施,终於颓然的跌坐倒在床上,抱著头闷声不响的闹著脾气。

梅十三心想,这人实在可恨,难得白圻肯对我好,他偏偏要从中作梗。正在恼恨之际,听到门外脚步声响起,九殿下立刻箭一般的冲到门旁,却看到门缝中被白圻塞进一张薄纸,他气恼的抽了进来翻开,上面赤红一片,也不知道画著些什麽,他是丝毫也看不懂的,刚要开口,就听白圻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淡淡的说,“法术上的事,你还是不曾开窍,仔细的瞧瞧,瞧明白了,再说别的话。”

九殿下被气得想要踢门,可白圻又说,“九殿下,十三自小和我一处长大,我是再清楚不过他的。他虽然嘴硬,心却极软,可你就算再喜欢他,也不要欺负他,免得伤了他的心,就难回转了。”

梅十三听他说到这里,终於大失所望。他原本满心的甜蜜和欢喜,都被这句话扯得粉碎了。

九殿下说得对,这个人,其实根本早都想起来了罢,说什麽教九殿下不要让他伤心,却一直一直的都在伤他的心。

九殿下沈默了半天,突然问说,“若是我还是不行呢,你是要保他,还是保我?”

白圻在门外,脸上到底是什麽样的神情,他们也瞧不见,只是单听声音,还是波澜不兴的,说道,“自然要保你们两个平安。”

九殿下窝了一肚子的火,却还是忍著怒气低声说道,“白圻,你未免太看轻了我。五哥他与魔党勾结,做下了那些好事,就算他战功显赫,天庭免他死罪,我也定不饶他!”

梅十三猜这人心中如此的怨恨,必然是为著大殿下之事。只是他们三人,眼下哪里还是那五殿下的对手?

《六月雪》 12 (3)

白圻哦了一声,只说,“你若做得成,我也不会拦你。只是五殿下与那些魔将都已经商议定了,十五的时候,就要即位了。听说他还要迎娶西方的魔姬,那些魔将都在商议究竟送什麽礼才好。你真想动手,只怕还是要趁早。”

九殿下震惊的反问道,“什麽?他不是。。。他这是即的什麽位?”他这些日子都不在宫里,如今刚回来,哪里能知道这样的消息。

九殿下心里是想,五哥若只是为了太子之位,怎麽也不该弄成这样。交战之际与妖魔勾结,罪也算是不小的了,可要是被魔将拥戴,真的成了魔主,那便是必死之罪。只是到了那时,他想要再近这人的身,只怕也难了,再提起饶不饶人的话,未免叫人暗地里耻笑。

他当时就急了起来,“那怎麽办,只凭龙身,我是斗他不过的。可拼法术的话,我又差他太远。”他懊恼的说,“早知道会弄成这样,以前娘教我,我就好好的听了。”

白圻安静了半晌,终於说,“你如今知道後悔,就还不算太晚,我给你的东西,你好好瞧瞧。我先去睡了,明早再来问你话。你如今要想的,该是怎麽化龙角的事,至於赢不赢得了他,以後再做打算罢。”

他心里明知这人说的半个字都不错,若是命都没有了,那就什麽都不用讲了。可这样冷漠疏离的口气,却好像摆明了要和他撇清一样,还是让他难受了起来。

他说,“我知道你原本是上古的西荒之神,只是因缘巧合才做了我的侍从,如今记起从前,自然是连我的面都不想再见了,可是我。。。”

他停在这里,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能说什麽?他现在想起白圻,却只能想起他对白圻的不好,他总是对白圻乱发脾气,总是在白圻面前口无遮拦,说些伤人的话。

他还记得他那时因为怒极,踹在白圻心口的那一脚。白圻离宫之後,他一直在想,是不是因为那一脚伤了白圻的心,白圻才会去意坚决,连和他辞别的话都没有一句。

他从来没对白圻动过手,可那一次,他实在气不过了。其实他心里一直都很恨白圻那个样子,总是把他当个小孩子哄著,仿佛要捧在手心里才放心似的,他再怎麽说也算是成年了,还是个龙子,又不是梅十三那种没什麽用的妖精。

他想要白圻敬畏他,仰慕他,而不是时时刻刻都想著要护著他,哄著他。

他从前不是这样的。可也不知道为什麽,心里想著的事,在意的地方,慢慢的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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