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苋菀资螅苋菀资艿酵饨缫蛩氐母扇拧N颐谴蟾哦加欣嗨频母芯醢桑?6球中的黑色8号似乎特别难打,原因就是打这个球时的心理压力太大。另外就是如果不能通过连续击球消灭黑色8号,再想找机会就很难了,因为这时候对方的防守范围只有一个球,这也是高手们宁可培养机会,也不愿先打到剩下最后一个球的原因所在。
我玩台球的时间很短,也没有和人学过,完全是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打;也就是说我架杆和标准根本沾不上边。铜锁给我的指点,我以为是正确的,的确应该试着创造连续击球的机会,一时的不进球根本不必放在心上,也许根本不能做到把握局势,至少在见识层次上已经进步了。铜锁教给我的东西,我并不能掌握,事实上他本人也没有达到随心所欲;我所能做的只是打球的时候注意时刻调整自己的心态,不急不燥,冷静用心的去打好每一杆。至于什么高枪和低枪,仅仅是知道出杆的时候选点,效果上是无从谈起的,不过多多少少也能把握点白球的走向。同时也知道了为什么,铜锁说不与陌生人交手是无法成为真正的高手了;和陌生人打球,心理上会有一种不习惯,进而导致有些紧张,如果陷入不利的局势,这种心理作用就会加剧,在更大程度上影响到水平的发挥。只有通过经常和陌生人打球,向陌生的高手挑战,才能在种种情况下不断的提升,不断的进步。
心理战术实在是一种十分有用的东西,虽然它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但它却可以的诸多方面运用,在各个类别的事情上造成不小的影响。准确的把握对方的心理,绝对是成功的密决之一;不论是各类游戏,还是交际、事业,把握对方的心理,然后做出正确的选择都可以有助于成功。至于在打台球方面,要做的其实很简单,只有两个方面,一种是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给对方造成一种你是不可战胜的错觉,从而打击到对方的自信心;一种是在不利的情况下,让对方对自己实力产生怀疑,让他以为自己的胜不过是侥幸。不必担心具体怎么做,只需要一点点暗示,就能达到目的,当然暗示的方式和时机决定了效果的好与坏。人的心理很奇怪,即使明知你是在用心理战术,他自己也不禁去怀疑,因为对于未来的事情本来就是不可预测的,所以他自己也不可能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们不可能决定和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却可以影响它,而我们自己的心理不也时时受着周围环境的影响么?
我和铜锁在麻将馆打台球之余,也渐渐和这里打麻将的人熟识起来;我有一个很坏的习惯,那就是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我给人的感觉大概是一个很不好相处的人吧。和我的习惯不同,铜锁是不论对方是什么人,都能胡瓣上几句;而我们在麻将馆的打台球,不但带动了外面的人走进来打球,也让经常在这里打麻将的人在三缺一之余拿起了球杆,铜锁和这些人的熟识也就算不上什么奇怪了事情了。虽然我不怎么喜欢和这些人说话,但由于铜锁的关系,竟也在不知不觉之中和他们彼此算作认识了。事情一旦有了开始,接下来便仿佛水到渠成一般的自然了,我们两个也就对这些人有了一定的了解。
小区里住的人以前大多是农民,现在没有了田种,也就闲着无聊,而收房租的钱也足够这些人过很好的生活了,每天来这里打打麻将不过是消磨时间罢了。一说起这些人,我和铜锁心里便十分忌妒,虽然生活没有什么新意,每天仿佛都一样,但也算得上是极惬意的生活了。每天什么也不用做,每月有着固定的收入,没事出来打打麻将,或者打打台球,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可惜这样的生活离我们是那般的遥不可及,同时也再次意识到出生不同所产生的差距是多么的巨大了。麻将馆老板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而且长的还挺漂亮,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每天泡在家里,又不出去,只是上网打游戏,脸色好看才怪。有铜锁的话来说,如果能把老板的女儿搞上,那就发了;不过好像没什么机会,要钱没有,人又不帅,想不出有什么东西可以追到老板的女儿;至于说老板家里的宠物叫锁锁,听起来好像有些关联,但我想不出和这件事能有什么关系,何况除了我,这里的人并不知道他的外号叫铜锁。麻将馆有一位客人,长的挺帅,据说是在歌厅调琴的,现在非典时期,歌厅都停业了,他也就在家待业,女朋友养着。用铜锁的话来说,世道太不公平,自己怎么碰不上这种好事儿;而这位调琴高手,也因此被我们两人戏称“面首”,当然是私下里。剩下的人,要么是某座楼的房东,要么就是什么行长、科长之类的人物,都是社会的栋梁,也就是我们两人是社会渣子了。
这些人,这些事,不免让回到家里无事可做的我们感慨一番。剩下的时间除了睡觉打台球,我们两人就是对台球发表自己的看法,乱七八糟的胡扯一气,当似乎还挺投入,说的颇有意思。如今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真不知道那时候的乐趣从何而来,居然能让我们两人反反复复的讨论了数十次之多,而最后的结论就是没有结论。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此一时,彼一时吧;或者生活本来就是这样,就如孩童时一件极不起眼的东西也可以玩很久那样,一点点的乐趣也足够让沉寂中的人兴奋好长一段时间吧。
(八) 骗人钱财
有些事情,只有自己亲自做了,才能知道内幕布;阳光的背后,往往是黑暗。我和铜锁虽然说不打暗黑了,但是天天打起了台球,很快就出现经济危机了。一个偶然,我们看到了家教中心的广告,于是估量了一下,决定去试试。
我们两人所去的那个家教中心,只有两个负责人,一男一女。我觉得他们根本就是随便找了一间房子,装一部电话,到处帖些传单,家教中心就成立了。当然肯定还有别的手续,如营业执照之类的,就不是我们两个能看的出来的了。家教中心的收入,在我看来至少有两种:一种是要想从家教中心找到服务的对象,就必须在家教中心注册,成为会员,说白了,就是交钱,每人五元一年;第二种就是注册过以后,你带家教是吧,但是你不知道谁须要找家教,家教中心知道,让它告诉你,交钱吧,称之为信息费,一条三十五块。至于说需要找家教的人和家教中心联系,要不要付钱,我就不知道了。
对于这些是没什么好说的,你找工作,他收中介费,各得其所嘛。我也不认为会受骗,如果家教中心只是为了骗钱的话,它就不会长久的存在。我们交了钱,也拿到了信息,目的地A市X区马女士的儿子需要找家教,课程是语文,程度初中一年级。对老师的要求只有一条,要求是A市师范大学的学生,于是我便成了A市师范大学大二的学生,专业是古汉语文学,其实我很讨厌古文。
不过说起来,毕竟家教中心是为了让我满足条件嘛,何况我语文水平虽然不高,但总也是一个挺喜欢语文的家伙;虽然说我不算能说会道,但骂起人来也是一愣一愣的。教一个初一的小朋友还是能够胜任的,只是对于家长来说,就有点吃亏了。嘿嘿,想那么多做什么,先把钱挣了再说,何况就算我正义感太重,不愿去做,谁能保证别人不去,说不定还没我水平高呢。
我给马女士打了个电话,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番,定下了去的时间。不过在此之前,不论是去家教中心,还是给马女士打电话,我都颇为紧张,还以为是什么刀山火海呢。事后想想,做这种事情第一要镇静,再就是要学会吹牛,千万不能谦虚,不过也不能吹过头了。
到了约好的日子,我风尘仆仆的到了马女士的住处;马女士很热情的出来接我,弄的我还挺不好意思,其实是我第一次来,根本不认识马女士家住何方。虽然说有地址,可万一要是找错了门,可就麻烦了;我能自己跑来,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一大进步了,以前我可是不敢自己走,很怕迷路,只是现在为生活所迫,不得已而为之。
我显得很随意地和马女士聊了起来,其实如果现在测试我的心跳,绝对比常人快出很多,不是心脏病,至少也是高血压。马女士问了一些关于我的情况,我是能说实话的就说实话,涉及到她提到的要求就现编,幸好准备充分,要不然很可能漏馅儿。我也问了一些关于马女士儿子的情况,做了初步的了解。马女士的儿子马斌,小学的时候学习很不错,上了初中之后,由于贪玩把功课拖了下来,以至于成绩不怎么理想。我心里暗自好笑,究竟是城市人,说起话来怎么也不一样,不好就是不好,还弄个什么不理想。以前学习很好,我才不信呢,如果以前学习够好,上了初中就算贪玩,也不至于很差,考试都不及格,在我看来以前也不怎么样。当然我肯定不会这么说,我要这么说那不是摆明了找茬吗?然后我又向马女士说我的要求,给孩子上一小时课要付给我十块钱,我每次来至少要上二个小时,付钱是够十个小时清一次帐。第一天上课,不作计算,因为这时我还没有被录用,第一节课就要钱,有点说不过去。
接着,我开始给马斌上课。我清楚的知道,我被录用与否虽然是马女士说了算,但实际上是马斌说了算,因为如果小家伙说我讲的不好,或者干脆说听不懂,我肯定玩完了。我认为,小家伙听的懂听不懂都没关系,重要的是他觉的我给他上课,他有好处可捞,所以一定要调动起小家伙的积极性,千万不能让他觉得听课的时候度日如年。另外,由于马女士在旁听,所以我不可能乱搞,而且我得显示出自己很有学问。也就是说我必须做到旁征博引,引的时候尽量引那些有趣的事情,但不能为了单纯的搞笑。
我曾和马女士说,我不会去讲特意去讲解个别词句的用法,也不会去讲书上的课文,我会有自己的方法,从作文的角度去提高马斌的语文水平。其实我很害怕马女士让我去讲解词句,去讲解课文,因为我也是个半吊子,并不能准确的说出某个词句的意思用法。至于讲解课文,更是一项危险的作业,我手上又没有参考书,全凭自己的理解,万一和马斌老师的讲解产生了冲突,就麻烦了。所以我假装自己很有一套,其实是不得已的做法。而我给马斌上的第一课,着重说了一下四种表达方法和常用的十多种修辞格,这些东西只要上完高中都会系统的知道。讲解修辞格的时候,自然要举例说明,正好引用一些自己熟悉的句子,讲述一些知道的典故,显得我很博学。其实这些东西是我和铜锁两人苦思了一休才勉强凑的。在说到协音的用法时,我讲述了一个刘庸与和坤斗智的一个故事。
当时刘庸作的是侍郎,和坤则是尚书,两个人碰到了一只狗。和坤便问刘庸:“是狼(侍郎)是狗?”刘庸答道:“尾巴下垂是狼,上竖(尚书)是狗。”然后我又对马斌说了其中的妙处所在,马斌一下子给我逗乐了;而我也因此正式被录用。
我从马女士家里走出来,心中也猜出了马斌为什么学习不好了,不过我没有说,以后也不会说。我最好能够讨好两面,顺利骗钱,然后拍屁股走人;至于家教的义务,也只能是尽力而为了,在两面都不得罪的情况下,能教多少教多少吧。我不认为自己挺有水平的,但至少要比马女士的儿子知道的多,如果马斌的语文水平能和我一样,在初中至少算得上是个才子罢。不过这个可能很小,必竟学好语文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至少在阅读量上马斌就很小。
马女士的家可以算作很富裕了,别的我不知道,至少马斌的屋子布置的就很好。一般家庭子女能有自己的卧室已经很不错了,马斌学习的地方和卧室居然是分开的,而且有自己的电脑。虽然没有上网,但仅仅是单机游戏就足已让马斌荒废学业了。我不知道小家伙玩什么游戏,但我想只要玩,学习上的不好就一定和这个有直接的关系。看小家伙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灵童,也不像从小就树大志、有大毅力的伟人,自制力虽说不见得很差,也不会好到那里去。
以前听说同学请了家教,以为如何如何的了不起,现在自己也干起这个来,倒觉得没什么了。家教这种东西,在我看来根本就是钱多的没地方花了,当然事实上并非如此,不过是父母为儿女着想。我的意思是这个钱没必要花,请家教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尤其是让像我这样的学生做孩子的家教。要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只能从孩子本身着手,让他自身意识到应该怎么做,加上父母老师的监督。也许能让我去做家教,已经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了,至少我不会单纯的留上一堆的题目,让孩子去做,然后把答案一说。我倒不是说这种做法没有用,其实我认为这是很有用的,只是这样做会让孩子觉得是被强迫去做。或者我的认为根本就是错的,尽善尽美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那样做至少可能让成绩回升。而我试图用的心理教育法,根本就是不可行的,说的时候小家伙们也许会深以为然,事到头上可能早就忘记了。而世间又有太多的诱惑,去打游戏怎么也比坐在那里啃书本儿舒坦,我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却去说教别人,希望别人可以做到,根本就是在开玩笑嘛。
我第二次去的时候,马女士不再旁听,我也放松了很多。虽说我自认为是在骗人钱财,但我也尽我所能,让小家伙多学点东西,最好成绩能够回升。倒不是说我是什么正人君子,我只是想让自己能心理好受些,不是完完全全的骗人,何况马女士还说,成绩上去了给我发奖金呢。小家伙的成绩怎么上去我不管,最好他很会作弊,我只要拿到钱,比什么都重要。只有这样,我才有钱打台球,有钱吃饭,呵呵!
随着和马斌的接触,我惊奇的发现小家伙居然在玩暗黑,而我正好是此中高手,尤其是玩单机版的。乘着马女士不在身边,小家伙听说我玩过暗黑,居然要我听下讲课,和他聊暗黑、教他打暗黑。说起来也真好笑,我这个家教什么都教,不单教知识,连打游戏都教。聊着聊着,我发现小家伙玩的暗黑版本太老了,不过小家伙也真可怕,竟出钱让我帮他买新的版本。除了暗黑,还让我帮他找什么拳皇2002,以及极品飞车;我这个家教做的,最后还负责代买游戏盘。我怎么想也不觉得自己是在做家教,根本就是做马斌的同谋嘛。于是我只好和小家伙说,要想让我帮你买一张游戏盘,就必须背诵一首古词,不然的话就不帮。
每个星期,我去马女士那里两次,每次三个小时;其中至少有一个小时在教马女士的儿子怎么打游戏。或者我的做法很不好,名负其实的在骗钱;但是我想,即使我不教,小家伙也会去玩的。我教他怎么玩,在搞好和小家伙的关系之余,也变相的让小家伙尽快的脱开那个游戏,因为用我教的方法很快就把游戏打完了,至于说又玩新的游戏,那我就无能为力了。
在某次上课之余,马女士问我他们儿子笨不笨;我能说什么,只能说“挺聪明的”。问我那为什么学习不好,这还用问,肯定是没好好学了,不学聪明也没有用。问我学习能不能好起来,我只能说“能”,要是不能的话,我可能马上就给解雇了。问我多久能见成效,我说这个很难说,语文这东西,您也知道,不是短时间能提高的。除了从这些问题中看出马女士望子成龙的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