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克说现在自己已经是国家健将,这里的学生大多有个美好的将来!这点我相信!小克这小子从小就有股子自信,个人能力也很强,将来准错不了!能有这么个哥们到真让我的脸上有点光!
没课的时候小克就带我东单,西单,天坛,前门,王府井的转,直到转的我头都大了,都求他了,兄弟啊,咱拉倒吧!别转了,我也记不住哪是哪,有这精神头咱回去跟你们那些健将们打打球多好啊!小克笑着看我,你不总叨咕看北京是你从小的理想吗?真让你的理想实现了咋还受不了这突然的打击咋地?
他妈的,可也是!我从小就两愿望!一是能考个好的大学,过过白衣飘飘的年代!第二个就是看看心中向往已久的北京!这愿望真的实现却不知该如何面对了!难道我这样的也就天生个做小痞子的烂命?我也怀疑自己呢!
这几天酒没少喝,红星二锅头,特产!烤鸭没少吃,小克发现我爱吃这口,上顿下顿买,直到把我腻的闻了那玩意的味胃就往上翻为止!日子过的也算自在,我坚持把带来的钱让小克安排,但这小子始终没拿,楞是说自己有补助,这钱也都不是花自己的!
我疑惑的看着他问你小子不是还跟高中那会似的到处要钱吧,咱可别干那丢人事了!小克神秘的冲我一乐,说啥呢,现在谁还那么干了!傻呀?
小克的钱来的的确挺容易!谜底几天后就揭开了!
当他把一个跟他个头几乎相仿的姑娘带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差点就没把眼珠子掉下来!这女人怎么这么眼熟呢?想了半天终于明白了!我操!这不《水浒传》里的潘金莲吗!只是个头比那演员还猛点!你还别说他两往这一站,还真看小克有点西门庆的意思!
小克介绍说这女人叫小美,艺术学院的模特!也是他的女朋友!后面还加了个肯定语气…正式的!
我微笑着继续坐在床上对她表示友好!心里明白实际上她才是这里的主人!但就是始终没站起来,是不敢站!我估计这女人至少比我高半头!小克给那女人介绍我时说这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火山,光腚娃娃,铁哥们!那女人立时嗲声嗲气的叫了声火山哥好!眼睛里分明有很多东西乱晃!我这一声鸡皮疙瘩掉了他妈一地,真佩服小克怎么忍受她这声调的!
晚上小克和小美非拉我去蹦迪,估计还是这女人消费!周末迪厅里人满为患,我本不想下场抽筋,但小美硬是把我拉了进去,当哥哥的也不好意思总是推辞,硬着头皮蹦了一会!
这女人真他妈够劲,一套火红紧身的露脐装把那全身上下尽有的两处突出显的分外扎眼!夸张的跟不是她身上的东西似的!那妩媚的眼神加之不时的皮肤性接触把我弄了个面红耳赤!实在忍受不了这个折磨我推说要喝点东西匆匆挤出场外,小克紧跟了出来怕我破费!
小克陪我坐在场外关注着舞池中疯狂的人们!摇曳的灯光洒在小克兴奋而又幸福的脸上,我没说什么!又看了看舞池中渐渐成为那些男人们焦点的小美心中竟然涌起一丝难言的别扭!我很清楚我这张乌鸦嘴,狠狠的罐了自己一大口啤酒没言语!
半夜回到家中,我识趣的换了个屋!但这女人的叫床声也太他妈夸张了,到不是咱龌龊到想听人家隐私!简直震耳欲聋啊!跟这两人故意考验我似的,我想了半天没想明白,人家两口子爱咋整咋整关我什么鸟事,蒙上被接着睡!
这女人对我到挺热情,反到让我觉得有些不太适应,兄弟在一起皮实惯了还真受不了这客气!
终于我逮到了一个我跟小克单独相处的时间!我问小克跟这女人是怎么认识的?小克说就是在迪厅啊!我皱了皱眉,这家伙就嘲笑我老土!我又问她一个学生哪来那么多钱?小克不屑的告诉我说你也看见了她是模特,条件很好还有大款追呢,但她都没答应,铁了心跟我!她经常会有演出,哪次下来不给个千八的?尤其去外地挣的更多,现在他几乎等于被小美养着了!我疑惑的寻思了一会觉得可也行的通,但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她这么好的条件会心甘情愿的跟小克这么个穷小子!小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火山,你过时了!一点新鲜事物都接受不了了吧?懂吗?这就叫爱!我似懂非懂的点头应和着,嘴里叨咕着是他妈做爱的爱吧?心里却愈发别扭,说不出来!
第十三节
这一个月在北京都把我呆胖了,那天到澡堂子才知道,整整长了四斤肥膘!
说实话,小克这些天安排的是没的说,就差没打块板把我供上了!那女人对我也挺热情,还告诉我多住些日子,过些天从香港演出回来给我带礼物!但越是这样越让我心里有一丝不忍!
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我不由得会想起家里的一切,我总是在想猴子是不是还一切安好,没出什么事吧?周二那买卖做的怎么样了?那床单被罩能行吗?可乐在学校过的怎么样,和卓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还有丹,这个最近频繁出现在我梦里的女人,我离开后她怎么生活始终让我牵肠挂肚,也就是小克所说我心事的所在!我甚至还不知不觉的念起那个让人厌恶的老九,这家伙是不是在我离开后更加放肆的欺压百姓,总之这一切一切都是那么亲切让我不尽会老泪纵横!让我终于体会到那句独在异乡为异客诗的深刻含义!
我始终觉得自己跟这个花花世界相隔太远!或许是这里的生活节奏太快,也或许自己真的脱离了人家的轨道!这些天表面是很轻松,实际上心里一直惦记着猴子的电话,我在期盼什么时候才能回到那个尽管小但属于自己的一片小天地!
当接到猴子告诉我这边一切问题都已经解决了的电话以后,我有了一种近乎于重生的感觉!欢天喜地的通知小克帮我定明天的车票!那天我坚持花我的钱带他们两口子出去吃饭,这两人估计也猜出了我的心思,在小克的意思下小美也没再反对!
席间我一而再的表示出对他们两人这些日子盛情款待的谢意!小克不以为然的扬着手说没啥,咱谁跟谁,就是多个脑袋差个姓,除了媳妇啥都可以分享!他这话我到是信,但也不知道为啥,这个时候竟然嘴里说的最多的还是那个平日里兄弟之间从没说起过的那个谢字!
我始终跟小克蹩着这个劲,说该谢的还必须要谢,小克就一个劲的笑着说我虚伪啥的!到是小美这女人聪明伶俐,端起酒杯对我说火山哥,其实刚认识小克的时候就听到你的大名了,我甚至还没完全了解他就把你了解的差不多了,我也很佩服您的为人,长兄为父,小克能有你这样的好哥们我也为他高兴,用你们那的话说兄弟都在酒里不在嘴上,来来来,我提议咱们把杯中酒都干了!说完一仰头,三量多的竹叶青见底了!
我又一次打量了一次这个叫小美的女人!我惊奇的发现今天的她身上除了往日的妖艳外多了份与年龄不相称的成熟,这个女人的城府看来绝不在一般人之下!我又望了望小克,这家伙一脸骄傲的说看没看见这就是我媳妇!准没错!
我把头低下,为了怕小美发现我脸上一闪即过的严肃!这个时候突然有一种感觉由内心深处冲了上来,还是那样的无发言表,但瞬间我就决定不再想这些,只要兄弟幸福比啥都强!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这些天的确没少给人家填麻烦,再说这女人这话说的的确硬实,想拒绝这杯酒都难,我想如果在往日我会口无遮拦的告诉她必须好好对我兄弟,让我发现有半点差错的话绝不管你身在何处都饶不了你,我比武松差不哪去!哈哈,可今天看来我还没喝多,还知道不破坏人家对我的好印象和现在祥和的气氛,我对着他们两人举杯示意了一下,一仰头把这杯竹叶青跟刚才那油然而生的不和谐的感觉一起咽进了肚子后起身就要离去,小美赶忙问我说怎么就喝这点?我佯装醉意拉了拉小克小声告诉他我真不行了!
第二天晚上我走的时候小美没去车站送我!因为她人已经在香港,到是给我打了个电话送别,电话里那娇柔的声音再一次唤起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跟我说欢迎下次再来,即使小克不在的时候也一样可以过来找她!我还算礼貌的跟她说欢迎有功夫去我们那破地方转转,这女人发腻的说道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