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五叫允明,小六叫允晟。”
外面丫鬟进来禀报:“太太,任医官来请脉了。”
宣惠和杨云舒便起身避到了屏风后面。小丫头待要放床帐,被钱荔娘身边的大丫鬟拦住了:“老爷特意说要任医官看看太太的脸色,帐子就不放了。”
须臾,任医官拎着药箱进来,行礼后便坐在床边的锦凳上把脉。
“太太脉象平稳有力,看气色也好,只要这些时日好好服药进补,等恶露排净,出了月子,也就无甚大碍了。”
钱荔娘心中欢喜,连声道谢:“……生产那日相公心急,多有得罪,先生莫要怪罪。”
任医官连忙起身,口中说道:“薛长史关心则乱,此乃人之常情,太太不必挂怀。我先前开的方子不必换,照旧吃着。若觉得苦,在里头添些红糖也可。太太好生将养,在下先告退了。”
“先生请留步。”从屏风后传出一声娇语,任医官慌忙停住脚步。
那人也不出来,只隔着屏风说道:“劳烦先生拖步,再给一位娘子把把脉。”
任医官看向钱荔娘,见她也面露疑惑,便开口问道:“自无不可。不知尊驾要在何处诊脉?”
“便隔着屏风看看吧。”
任医官低头走到屏风前,从里面伸出一只纤纤皓腕,上面戴着两个浓碧色的翡翠手镯,指甲上染着红色的蔻丹。他也不敢乱看,只将手指放在寸关尺处,切完左腕又请了右腕。
脉如走珠,滑动流利,这是……喜脉。
任医官顿时头大如斗,藏在这里诊脉,很显然是不想叫人知道自己怀孕了。一般人家的女眷也进不到钱荔娘的内室,怀孕对于这个人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任医官思来想去,根本无从判断,那便实话实说好了。他把心一横,说道:“恭喜这位娘子,脉滑如豆,是喜脉无疑了。”
他竖起耳朵听,也不见里面有任何悲喜之声,只好低头候着。
片刻后,方才那个声音说道:“多谢先生!等会儿到了外面自有诊金奉上。”
任医官连忙说道:“举手之劳而已。那在下就先告退了。”
等他出去后,杨云舒和宣惠从屏风后走出,钱荔娘笑道:“你们这是唱得哪一出?宣惠,可是你有孕了?”
宣惠摇摇头,笑道:“是嫂嫂。”
钱荔娘立马笑道:“这是天大的好事啊!王爷知道了,只怕要高兴坏了呢!王妃怎么……”
话说到此,她连忙住了嘴。既然杨云舒做了这样的选择,那就是有不想让人知道的理由。想起王府的那两个妾室,还有在自己娘家从小看到的那些内宅争斗,她也算明白了几分。
“唉,那你要等到几时再告诉王爷?”
杨云舒低头笑道:“怎么着也要等三个月胎坐稳了再说,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不是平白惹人笑话么?”
钱荔娘和宣惠一时默然无语。
在薛家坐了半晌,杨云舒坐轿回了王府。刚进内院就看见王妙言身边的郑嬷嬷跪在地上,王妙言在一旁站着哭。吴嬷嬷和李若兰身边的大丫鬟汀梅守在旁边,脚下堆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