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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2 / 2)

凤逍遥这麽一说,各派的人不约而同的分了部分人将南宫世家的人隔开,只有一部分的高手上前对凤左二人发动攻势,这麽一来,正中凤逍遥下怀,混战一起,弩箭手便不敢胡乱放箭,二人便少了一重顾忌,加上他们疑忌南宫世家,分了人手监视,攻击的人至少减去三分之一,应付起来便容易得多。

左临风挥剑格开劈往南宫穆宇身上的刀剑,袍袖一甩,将南宫穆宇稳稳送往一旁後,竹剑芒再现,行云流水般将众人的攻击瓦解於挥洒之间,连人带剑化成一道青风,晃眼已跟凤逍遥会合在一起。南宫穆宇脱身後心头一片惘然,不知应不应该再上前攻击。

南宫穆宇心中尚在犹疑,但其馀众人早已对人群起而攻,凤左二人拍档已惯,互相掩护,分进合击,配合得天衣无缝,三庄五派高手虽众,一时竟也奈何二人不得,正打得热闹间,一个似虚似实,具有无比的桀骜和威摄力的男子声音遥遥道:「南宫家的疯公子,你在屋顶玩甚麽啊?」

四十六。 猜疑(3)

男子语声传出时,声音似乎还在宫外,但一句话才刚说完,众人还在怀疑自己有没眼花的时候,一个灰发披背,满身死亡气息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穿过弩手包围网,傲立在左临风对面的殿宇之上,一身黑得发亮的墨色长袍迎著寒风猎猎舞动,腰间长长的衣带墨龙般在他身边张牙舞爪地飞扬不停,不羁随性之中,邪绝天下的超强霸气尽显,令人直接联想到冥府的魔神现身人间。

「这还是人的速度麽?」在场众人既无法相信,更不自觉的心生惧意。

那男子随随便便地站著,就像站在家里的大厅那样悠閒,可是就像滴在清水里的墨汁一样,暗黑的气流以此人为中心,无声地向四周扩散、侵蚀…在那股不安得令人窒息的诡异气氛笼罩全场下,男子閒閒地举步踏前,跨离原来的殿顶,缩地成寸般,从容地只跨了两步,已凌空「走」过四、五丈的距离,到了左临风身处的殿顶上,男子的动作并不快,每个人都看得一清二楚,可是谁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简直不算是武学的范畴,而是到达接近「妖法」的境界!众高手骇然望向来人,谁料不看犹自可,还未及看清此人面貌,一碰到此人邪光四射的紫瞳,整个人便像泡进冰水里,打从心里寒气直冒,功力较浅的更忍不住牙关打颤。

男子「走」到左临风身前丈许处停下,紫色的妖瞳移向左临风,却没有说话。

「尊驾是…」左临风虽然看不见,但来人强大至前所未见的怪异气场早已将他紧紧锁住,压得左临风连呼吸也觉不顺畅,他不明白但已可肯定,这怪人是冲著他而来的。

黑袍男子好看得极有个性的邪肆双唇,悠然吐出四个字:「贺兰独笑。」

现场突然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听得见,雄踞西域第一高手百年的不死魔君…单是这个名字,已是魔咒一样的存在…

没有人怀疑来人是假冒的,尽管此人的外貌跟传说中那人的年龄相差极远…可是那种压倒性的邪鷔霸气,深渊漩涡般莫测得使人恐惧的黑暗斗气力场,除了贺兰独笑,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人来。

「魔圣此来,是因令徒寂月的缘故?」左临风默运太清心诀,脸上闪起玉一样的晶莹光泽,暗暗抵抗著贺兰独笑山岳一样的无形压力。

贺兰独笑散发著暗紫魔光的瞳眸,掠过一丝旁人难察的诡秘笑意,道:「难怪阿月说你很特别,果然是个聪明有趣的人,可以将霜华淬玉两门各不相容的功法融合,很不错的孩子,只是还嫩了一些…对了,本君该叫你南宫风还是青帝才对?」

被贺兰独笑一口道破他此刻所用的内功心法,左临风心头不禁打了个突,没想到刚去了一个雪孤帆,又来个可怕十倍的贺兰独笑,左临风自知以此刻的状态,在这魔君手底绝对走不了三招,但事到如今,心慌疑惧也是多馀,索性豁出去淡然笑道:「在下这南宫风固然是假的,可是左临风也不见得是真,既然只是一个称呼,魔圣执著何者为真,岂不可笑?」

「好!你就是你,哪有甚麽真假?有意思…」贺兰独笑仰天长笑,如魔似幻的紫瞳随意四下环扫,不少功力较浅的卫士箭手竟在他魔瞳一扫下,心志被夺,当场弃械跪倒!

以凤逍遥的胆色功力,在贺兰独笑的妖异目光下,也被那种恐怖的邪力压得说不出的难过,不由得有些羡慕起瞎了眼的左临风来,至少他不用面对此人跟恶魔无异的妖瞳。

「…这局棋你本来下得不错,何以在最後关头为这些无谓的蠢材而失著?」贺兰独笑似乎早已看透了一切。

「怪只怪在下近年误交损友,染上「心软」和「笨」这两种要命的病症。」左临风苦笑。

贺兰独笑一怔,脸现相同的苦笑叹气:「对,这世上的损友真多…」

「给你麻烦不算,还让你染上他那些稀奇古怪的毛病…」

「你说得真对…」

「唉…」二人同声长叹。在旁人不能理解的对话中,二人一声叹气後,忽然像对相交多年的朋友一样相对大笑,直笑得在场众人心生戒惧。

当所有人几乎已确认二人是一夥的时候,贺兰独笑在高亢的笑声中道:「不枉本君自漠北万里而来,青帝确堪作本君对手,凤血之子啊!你可敢应战?」

此言一出,所有人无不面上变色,只有左临风冷静如常,道:「现在?」

「你害怕了?本君给你多一个选择,献出身上的凤血,发誓对本君效忠,随本君返回漠北,不用怕,你的血那样珍贵,本君舍不得弄死你的。」贺兰独笑弥漫著魔性诱惑的笑容,暧昧的语气,怎看也像是挑逗多於挑战。连旁人也完全感受到此君的「危险性」

左临风无视迫近的「另一种危机」,潇洒地耸著肩,扶著竹棒在瓦顶上优哉地踱步:「看来我还是战至流尽身上最後一滴鲜血划算,至少落得光釆,你亦占不了甚麽便宜。」看他一副没所谓的惫懒样子,似乎全未把这魔君的威势放在心上,南宫穆宇暗暗发急,忘了片刻之前仍是跟左临风势不两立。

「对啊!小青!你那凤凰血是甚麽玩意?让老子割个口子来看看。」凤逍遥闪身上前,移到左临风身侧。

「看来青帝的损友还真不少,这个专门教唆别人嫖院喝花酒的小子也是其中之一罢?」贺兰独笑向凤逍遥一瞄。

「贺兰「老」前辈,以你的身份,应该不会介意咱们做小辈的来个以二对一罢?」凤逍遥笑嘻嘻地说著便宜话,无非是想将事情揽到头上,不让左临风负伤下独战这魔头。

贺兰独笑留神打量凤逍遥一眼,道:「自己一身麻烦还要替人出头,小子你可要留著小命,等阿月来跟你讨债!」他停了一下,转向左临风道:「青帝身怀凤血灵火,是本君志在必得之物,不过你此刻元气受损,本君可不能乘人之危,省得别人说我以大欺小,七天之後皇城西面紫霞峯,本君再共青帝月下论剑。」

「一言为定。」左临风知道,他完全没有选择权利,即使他不知道贺兰独笑为何一口咬定他拥有甚麽凤凰之血。

四十六。 猜疑(4)

「七日之内,谁敢找青帝麻烦,让他流出一滴宝血,本君便叫那人满门上下鸡犬不留!」贺兰独笑冷冷地对众人抛下这麽一句,突然一个转身,出奇不意的飞快往左临风脸上一摸,冷笑变作一个任何人看了也会给他一巴的帅气坏笑:「快养胖一点罢,你这麽瘦,血不够时本君可就麻烦了。」听他的语气,竟是把左临风当作自家圈养的牲口!

这一下出手快疾无伦,以左临风的敏锐灵觉,竟连闪避的念头也未有,已被贺兰独笑摸了一把,他条件反射般扬起手来,还未打下法,贺兰独笑已跟来时一样,语声未歇,人却早已远去无踪,视皇城内外千军万马如同无物,单这幻影一样的身法,连一向以轻功独步江湖的左临风亦自叹不如。

直到贺兰独笑的气息完全消失,惨被摸得全身十万八千根汗毛齐齐竖起的左临风,立时整个人都垮了下来,几乎连站也几乎站不稳,适才表面上二人并未动手过招,但事实上他们的较量早已开始。贺兰独笑几乎跟妖法无异的魔功已经脱离招式上的限制,他的每个眼神动作,以及言语都是以无上魔功驱动,透过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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