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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1 / 2)

>天符,通晓天符秘文的天下只她一人…」

「所以那混蛋皇帝便威迫利诱,迫你们国王将凤主请来了?」凤逍遥嗤之以鼻。

戈勒昂听得凤逍遥在皇帝两字前加上混蛋两字,大感快意,敬了凤逍遥一碗才道:「我王本来也怕请不动凤主,谁知凤主占了一课,说此行先凶後吉,并且关系重大,她亦想知道另一半的天符秘文,所以以陪嫁为名,前来破译秘文为实。」

「那凤血天符又是甚麽东西?」

戈勒昂道:「据说是上古天神以凤凰之血,写在龙骨之上的天书,当中关系到三件关天辟地的神器,只要得到神器便可以长生不老,当然谁也不知那些神器藏在那里。」

凤逍遥意兴索然地伸腰道:「又是长生成仙那些虚无飘渺的事儿,这种事只有吃饱饭没事干的皇帝老儿才有兴趣。」

戈勒昂道:「凤老弟,你不知道天符的神奇才这麽说,今天凤主就是利用天符秘文的力量来给他们治伤,不过这样做对凤主灵力消耗很大,对她的凤体有损,可是凤主心地仁善,不忍任何人受苦,我们于阗国,没人不愿为她效死的。」

凤逍遥暗道:「那麽你最好求神拜佛,望她译文之後,不会被皇帝老儿杀人灭口。」但此事仅属揣测,为免节外生枝,这句话他只好吞回肚子里。

「凤主携天符东来的消息本来极为隐秘,但不知怎的被那些邪魔外道知道了,纷纷来打她主意,本来皇朝的事我们犯不著插手,可是如果公主和凤主在路上出了事故,只怕西北战祸难免,为免那些意图挑起战端的小人得逞,凤兄该会答应助我们一臂罢?」云雩认真地道。

凤逍遥皱眉:「老云你怎麽连我也下起说辞来了?」他说著叹了口气道:「谁叫我鬼迷心窍,自己一脚踹了进来,这叫自作自作自受,怨不了人。」

「我就知道野凤哥哥的最好的人…」雪凝碧笑著,拎著一只精致的小银瓶吊在凤逍遥面前:「好哥哥先收点订金罢,我和雩哥不会叫你白干的,这个是凤主带来用雪莲酿的美酒…」

雪凝碧的话未说完,瓶中酒已有一半到了凤逍遥的肚子里。

十五。 嫁妆 (2)

待左临风二人动身之後,方涛向南宫绝道:「绝,你为何不把手札记述的事全部对风儿说清楚,还移花接木的扣起几篇,你不怕他生气麽?」

「生气总比泄气好,要是他知道身上有大长老所施的精神桎梏,这一仗他再不用打了。」南宫绝道。

方涛还是不同意道:「这样不是更危险吗?到他跟那大长老剑锋相对,那时才知道便迟了!」

「所以我才告诉他要设法解开被封的灵感力,或许可以连心灵控制也一并破解,就算不能,到他恢复原有的能力,要控制他也会困难得多,他从小就被控制,我此刻向他直说的话,很容易会弄巧反拙,变成越想摆脱,越是无法摆脱的情况。精神范嚋这方面的事,我们所知太少,单凭手札的线索不足为凭,也不知猜得对不对,何必在此时给风儿添上忧虑?」南宫绝推著轮车,慢慢回入园中。

「那你为何连铁衣也借意遣走?」方涛又问。

「不但是他,过两天,庄中所有人都要遣走!」

方涛一震,虎目精光闪现,道:「因为那破玉使要来?」

「是大长老才对,假如先来的是破玉使,再来的便会是他。」

「你肯定?」

南宫绝肯定地点头。

方涛狐疑地道:「你又搞了些甚麽花样了?」

南宫绝若无其事地道:「我只是刚派人将一页手札,送上青冥峯…」

「我的天…」方涛一听便知事情大条,这家伙玩火的劲儿又来了。

「大长老绝不会让秘密有泄漏的机会,神器跟风儿的秘密…所以我必需做好准备。小铁十一岁便跟著我,为人最是忠心热肠不过,如果不是哄了他去保护浑小子,打死他也不肯在我有危险时离开三绝庄,那大长老是我生平未见的劲敌,我不可以有任何顾虑…」南宫绝随手折下一枝秋兰把玩著,边想边道。

「如果我和你此时避走,大长老就算是妖怪,只怕也找不著我们。」方涛尽最後的努力劝他避祸。

「在三绝庄一呆数十年,我闷坏啦!难得有这麽一个精通失传秘术,擅於控制别人心灵的高手…很久没有这样刺激的感觉了!我想知这人的本领有多大,更想知风儿对他有甚麽特殊价值…」面对难测的强敌,南宫绝飞扬有势的双眼闪起热切期侍的光芒,骄傲的唇上微现洒脱无畏的笑意。

「说到底你还是为了风儿,做了父亲的人果然不同,处处都为儿子打算!」方涛笑道。

南宫绝白了他一眼:「你可以有凤小子,我就不可以有风儿麽?嘻!他叫爹真的叫得人很窝心…我看得出他是真心渴望有一个亲人…说来也真奇怪,修炼淬玉功的人,性格都会变得冷漠,像玩偶似的缺乏情感,可是这孩子从小就憨纵多情,甚至是他最恐惧的大长老,心底也有一份很深的感情,完全不受淬玉功影响似的,难怪荆扬和侯君玉都说他是异类…可是为何大长老会培养出这样的异类来?我很想知道答案。」

「每次你想找答案时总不会有甚麽好事…」方涛头痛起来。

「怕我连累了你,你只管走罢!」

「我走了,谁烧菜给你吃!」

「你几时变成変Kl的?」

「由识你那天开始罗!那次我身负重伤,你给我弄的那尾烤鱼…天啊!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种想早些死掉的滋味…从那天起,我发誓绝不会让你踏进厨房里去!」方涛大笑。

南宫绝老脸一红,他一生自负多才多艺,文事杂学无不精通,手艺之巧,更是天下无双,唯独夝L壑@项极不在行,不由得老羞成怒道:「我今晚就给你弄一整盆烤鱼,一条条全塞到你嘴里!「毒死」你为止!」说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想起当年跟方涛相遇的情景,又是好笑又是唏嘘。

方涛想起当年那个为了给他弄烤鱼闹得灰头土脸的少年公子,心中情难自已,拉起南宫绝那双巧绝天下的妙手一吻。

「你怎麽好的不学,倒学了立秋那小子的胡闹无赖!」南宫绝口说胡闹,手却没有抽开。

「看到他怎麽对付风儿,我真是後悔得要命!後悔从前不似那小子般无赖胡闹!」方涛紧扣著他的手不放。

「呸!你越老越不要脸啦!」

「那像南宫公子你脸皮越长越薄!」方涛取笑了一句,忽然感慨地道:「绝,我和你都浪费了太多时间了,对吗?」

如果当年肯像左临风一样放开心怀,如果不是为了尊严面子不向方涛解释种种误会,如果当年断腿後肯求他留下…也许便不致数十年音讯隔绝,各自痛苦…南宫绝抑压心底的情怀,猛地被方涛一句话挑起,痛心,追悔,数不清的感触感觉同时涌起,剪不断,理还乱…

「对,迟了…你我都明白得太迟…」南宫绝一生从不向人低头,但这一刻,他後悔了,因为自己的傲慢自尊,错失了漫长的黄金岁月…

「绝…」方涛轻轻托起南宫绝的脸,岁月刻下的痕迹,遮盖不了他过人的灵秀和风釆,反而增添了一份久历沧桑的睿智超脱,隐泛泪光的雅逸双眸多情如昔…

「明白了便不会迟,就算只有一刻,也绝对不迟…」方涛拥著他的双肩低语。

南宫绝哽咽得说不出话来,方涛静待他冷静下来後才微微笑道:「冷翠亭那边的绿菊开得好美,我们到那边钓鱼去,一起动手烤鱼,一边喝酒赏菊,好不好?」

南宫绝擦去眼角泪水笑道:「你不怕我给你烤没打鳞破肚的夹生焦鱼麽?」

「我们数十年兄弟,你不会要我独吃那样没义气罢?」

「同生共死没有问题,这个就可免则免了!」

「你真没义气!」二人说笑声中,方涛推著他慢慢转入花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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