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哀叹一声，甚至噙着点泪花，悲凉道：“若如此，我跳下水去一同死了便是。”
“……”吕思彤无语，这也太较真了，便劝解道，“水不深，只到腰，你们三个都没事。”
杜甫这才长舒一口气，就好像真经历了一场不幸。
这后世朝代的诗人有点意思，曹操曹丕曹植也都是颇有文学造诣，只不过眼下刚团聚也不便多与外鬼言，因此只简单认识。
冷风吹拂，随着风去的痕迹看见张春华提着剑往山体方向走，快步上前询问这是做什么去。
张春华面色如常，简单回答说：“我见山体有盗洞，去查探查探，所有贼人偷窃我儿陵墓，自该清理。”
“……”吕思彤不敢阻拦，她说清理二字的时候真的就像是清理垃圾一样轻飘飘，反正盗洞都回填了，这里又是立了碑的保护点，环境虽是潦草，该拦该控的肯定不会遗漏，便放心任由张春华去。
这边曹操看着众多子嗣里最受他关注的四个，仿佛在看自己一生的四个阶段。他割舍掉的过往，他无法直面的未来，都齐聚在此。
没有了司马家那两个混账在，曹操看向曹丕的眼神略微温和了一些，但刚才曹丕护着司马懿而踢了曹植一脚，可谓是印象深刻，念及此温和瞬间消失，又多几分狠厉。
才团聚，说狠话过于伤人，可要对子桓说好话……这些年也没这个习惯。
曹操拉起曹植的手拍拍，说：“后世诸多，可问子脩和子涵。而今无那些争端，你也不必记恨子桓。”
“孩儿不曾记恨。”曹植点头，又问，“子涵是谁？”
曹操拍了拍曹冲，说：“是给冲儿补的表字，涵意为包容宽大，我很喜欢，冲儿也很喜欢。”
说完表字的事情，曹操重新看向曹丕，沉声道：“你在洛阳更久，小吕是外乡人，倘若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建设就带她多走动走动。”
“！”曹丕一惊，他已经做好了会被训斥的准备。
从登基后就不曾向谁低头的魏帝，此时脑袋垂下像小时候那样等候教诲，头上的冠冕先前已经被他解下，束发的发髻上连个小冠都没有，再加上这一路过来和刚才的混乱，更显得凌乱。
他因病消瘦，本身又是阴沉的气质，此时发丝在风里拂动，竟格外可怜，像是每一刻都做好了会被抛弃的准备。
“啧啧。”小吕咂咂嘴，这时候再下一场细雨就更绝了。
这边的老曹小曹们没有听到后世小辈在说什么。
曹丕反复确认父亲没有责备之言，竟只是简单叫他要尽地主之谊。
有什么骄傲的建设……？更像是让他将自己的功绩展示给后世小辈看？是对他的认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