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2 / 2)

朝鲜冷面:没,挺好的。

zhijia: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朝鲜冷面:你觉得他……也很在意这件事么?

zhijia:不知道。

朝鲜冷面:你觉得你值得么?

zhijia:原来觉得值,现在不知道了。

朝鲜冷面:也许他根本没有当回事。

zhijia:他怎么可以这样,我答应过他的。

朝鲜冷面:那又怎么样,也许他认为你是开玩笑的。

zhijia:世上还有人在意承诺么?

朝鲜冷面:恐怕没有。

zhijia:你在意么?

朝鲜冷面:我……也不知道。

zhijia:为什么会这样?我是真心的。

朝鲜冷面:别傻了,忘了他!!!!

zhijia:你的回答我好失望。

朝鲜冷面:承诺美好,现实残酷。

zhijia:我该恨他么?

朝鲜冷面:谁知道呢,也许吧!

zhijia:你今天怎么了,怪怪的,说话这么短,好像精力不集中的样子。

朝鲜冷面:我很正常,让你的事闹的。

——我该怎么和她说呢?我鼓励她一直等下去吗?

当然不行!

我现在已经没什么好被等的了。我怕她多疑,这是我的心虚造成的。其实,她想一万次也不会想到,她一直等待的那个人就是我。这太巧了,我都不敢相信。

我宁愿不信。我怕她看出破绽,强忍着慌乱和她开玩笑。

朝鲜冷面:小华说你很漂亮,冷美人那种。嘻嘻!

zhijia:他过奖了。

朝鲜冷面:没有见到你好遗憾,想当太监的心都有:))))

zhijia:又开始贫了?

朝鲜冷面:想哄你开心。

zhijia:这辈子不行了,心结无法解开。

朝鲜冷面:千万别在一棵树上吊死,说说那个追求者,我现在比较看好他。

zhijia:如果没有前者,我可能已经默许了。

朝鲜冷面:你就以为他死了,死有余辜。

zhijia:我做不到。

朝鲜冷面:你想犯浑怎么着?这他妈不是明摆着吗,他要有情有意早去找你了,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地址。

zhijia:万一他没有看到背面的地址呢?

朝鲜冷面:那他就是个瞎子,你跟瞎子来什么电?靠!

zhijia:你怎么这么说话?

朝鲜冷面:怎么了?粗俗是不?我这人还就这样,想把你们两个骂死!

zhijia:怎么了西门,突然这样?

朝鲜冷面:被你气的!

zhijia:我很可笑么?

朝鲜冷面:对,可笑!可笑!可笑!

zhijia:那好吧,我不说了。

朝鲜冷面:还是说吧!我过分,对不起。

zhijia:我答应那位同学十天之内给他最后答复,我怎么跟他说?

《说好一言为定》134(2)

朝鲜冷面:十天干吗?今天回去就跟他好,毕业以后把婚结了,以后什么也不用想,爱他妈咋着咋着。

zhijia:你有过遗憾么?

朝鲜冷面:没有。

zhijia:和你女朋友分手也不?

朝鲜冷面:不!

zhijia:所以你不懂!不懂!

我刚要解释,突然,她在屏幕上消失了。停电?掉线?还是匆匆下了?我心里一阵疑惑。

也许是她生了我的气,我想。我心里盼着她还能上来,于是,焦灼地等。半个小时过去了,zhijia还未出现。

我绝望了。我知道不该说那么强硬的话,她原本是想听我中肯意见的,我让她失望了。其实,我不这样说还能怎么说呢?我不能劝她等下去,我不知道我的腿什么时候完全康复,我不能毁她。

我的欺骗是善意的。

《说好一言为定》135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雨了。雨越来越大。我在门边看着街上“哗哗”流着冒泡的泥水,心里异常荒凉,觉得做错了事似的,非常沮丧。

我心里很压抑,于是顺着倾斜的门坡一头扎进漫天的雨中。我不想打伞,就想被瓢泼的大雨淋透。

身体受罪了,心里才会好受些。雨下得有些邪性,一点没有喘息的迹像。我想这样慢慢地一直在雨中走下去,直到这场雨停歇,直到我的心境稍好一些。

从县城通往工厂的两条公路之间,有一段一里多远的土路,那是挖排水沟时留下的,还没有铺上石子和柏油。我刚进入那个地段没有十米,轮椅的轮子便深深陷在泥里。

无论怎样用力,轮椅一动不动。我傻眼了。

我盼着过往的车辆能把我从泥里拔出来,但是太巧了,整整半个下午,没有一辆车通过。

我领略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雨声很大,仿佛世界本身就是狂躁而喧嚣的。我不敢让自己伤心,我怀着仇恨一样的心态,挑畔似地看着眼前一往无际的雨幕,一阵无可奈何的冷笑。

这点挫折算什么? 雨总会停,我总会回到工厂。比起zhijia,我要幸运得多,毕竟我还有一个目标可以找到,而她现在还受着情感上的折磨与煎熬,她的眼前还没有目标,还没看到希望。

zhijia,原谅我不能告诉你实情。我此刻承受苦难,就算是对你的赎罪吧!我们能扯平吗?

雨毕竟要停的。尽了兴的雨直到天黑才收敛脾气。

起风了。湿冷的衣服贴在身上,我的冷战打个不停。

我预感整个夜晚都要被困在这条泥路上了,就算我走出这个泥坑,前面还有那么多泥坑等着我陷进去。我做了最坏的打算,让心境平缓下来,准备从天黑坐到天亮,一直坐到有车经过。人意识到绝望的时候,也许就不绝望了。我在风的呼叫里辩认着汽车的马达声。

我怕真有不开车灯的汽车过来把我撞死,打开了带来的那把伞。那把伞的颜色很鲜艳。黄色的。

我闷闷地坐着,闭上眼睛胡思乱想。不知什么时候,我被突然停在我面前的脚步声惊醒。晃开雨伞,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苗苗?你……是来接我的吗?”我心里一阵惊喜。

何苗没有反应。

“把轮椅从坑里搬出来,明白吗?”

何苗弯下腰,用力把轮椅的车轮往上拔,试了几次,没有成功。

一个女孩家,力量太小了。我正犯愁,何苗走到我的跟前,蹲在地上想背我。我伸出双臂攀住她的脖子,她费力地站起身来,背着我绕着积水和泥坑摇摇晃晃向前走。500米的泥路显得特别长,有几次她险些跌倒,我像一个庞然大物附在她的后背上,心里滚过一阵悲壮和感动。

璇璇也曾背过我,在王林几个哥们搞“再见血腥”行为艺术展时,可是,那好像是前生的事情一样,在我心里模糊了。我不愿意想璇璇,因为在这个永远不说话的姑娘背上,回忆和她毫不相干的人,是对她的侮辱。

到了柏油路上,何苗依旧背着我往前走。

我急忙说:“苗苗,放下我,回去搬轮椅吧!”

何苗无声地放下我,径直向回走。

《说好一言为定》136

夜里10点多,我们回到工厂。何铭一直在院外等着。

我歉意地说:“对不起,让苗苗受累了,轮椅陷在泥坑里怎么也上不来,我都准备在那儿过夜了。”

何铭看了看何苗:“苗苗,你自己要去的吗?”

何苗好像没听见。

我惊讶地问:“不是你让她去的吗?”

何铭说:“没有,我刚从批发市场回来。”

我们都被何苗的举动震惊,她能在下雨的时候想到我可能被困在路上,说明她的大脑有时是清醒的。

我高兴地对何苗说:“谢谢你,苗苗。”

何苗无动于衷,推着我进屋换了干净衣服,又去厨房准备饭菜。

我有些发烧,吃不下饭,心里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做。我知道今天不光淋在雨里陷在泥里,也有让我非常高兴的事。那就是无意中找到了zhijia,找到了一年以前那个忧郁的女孩儿。

这个念头频频在大脑中跳跃,我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冲动,何铭费解地望着我眉飞色舞的样子,不解地问:“你笑什么?”

“知道吗,我今天找到一个人,是我一年前丢的,我找到她了,原来她就是我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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