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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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蹲在地上穿鞋的时候,门被突然打开,那情节和拍潘志垒一样。所不同的是我正巧蹲在床下,没有进入摄像机的寻像器,再就是那盏随机带的射灯亮度小。

我大脑瞬间膨胀,意识到大祸临头,同时也想到了可能被无辜陷害。我想不管这个摄像的人是谁,什么来历,我必须把他放平,逃过这一劫。我的身手得益于大学跆拳道集训队的锻炼,加之在这种危机关头,出手更是快而果断。

我趁那人晃动摄像机四处寻找我的当口,一个跨步虎跳,出拳击中他的腹部。

那人一声闷响,颓然倒地。

我双手准确地在他倒下的过程中抄过微型摄像机,关掉录钮按下键。

等待带仓打开的时间好漫长。

在那种近似绝望的等待里,我奇怪地产生了一种犯罪的快乐。

那是一份淋漓尽致的凶恶,或者叫做杀机。

我把录像带捏在手里,回头下意识看了一眼被我打倒的人。我在昏暗中看到一张表情异常痛苦的脸。

那张脸我再熟悉不过。

白忠!专题部主任!我的顶头上司!

白忠也看清了我,呲牙尖叫着惊诧地说:“西门?怎么是你?”

我也意外地说:“白主任?你是不是想毁我?”

白忠痛苦地站起身来,捂着肚子说:“你别误会,我不知道是你。”

我说:“我想知道怎么回事,公还是私?”

白忠说:“这里说话不便,我们出去说。”

我说:“等等,有件事我要问清楚。”

我回身问那位吓呆了的按摩女:“你刚才说有人给你任务,他是谁?”

按摩女吃过我的苦头,不敢撒谎,急忙说:“我们老板。”

我问:“他叫什么?”

按摩女说:“杜建明。”

我知道杜建明是建筑公司的秘书,疑惑地问:“怎么会是他?”

按摩女说:“这座娱乐城是建筑公司开的。”

我又问:“我那两个哥们在哪儿?”

按摩女说:“都在隔壁。”

白忠问:“谁?”

我说:“小华和张子。”

白忠:“原来你们三个在一起?”

我没说话,拉着白忠推开隔壁的门。

小华和张子正在鼾声大作,两名按摩女没事可干把头抵在一起修指甲。

我过去朝他们两人脸上拍了一巴掌,低声说:“都起来,咱们走。”

他们两人比我幸运,没有被扒光衣服

《说好一言为定》67

白忠有自己的轿车,那是一辆新款桑塔纳,停在娱乐城的后院。

上了车,我看白忠捂着肚子痛苦的样子,抱歉地说:“白兄,对不起,我出手重了。”

白忠娘娘腔地说:“你差点把我肠子打断。”

我说:“我怕被人冤枉,急的。”

小华和张子坐在车里还迷迷糊糊,小华看着车窗外红红绿绿的霓虹灯,疑惑地说:“这是哪儿?”

我扭头看着车外的景物,也感到非常陌生。

白忠嘻嘻笑着说:“你们三个真行,越玩越野,这都快出市区了。”

我说:“我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多呆,走吧!”

白忠说:“让我歇会儿,肚子疼着呢!”

我说:“我来开。”

白忠说:“你行吗?我这车还没出百天呢!”

我说:“你放心,我是老司机了。”

我和白忠换了位置,他见我点火、挂档、起步挺熟练,就说:“看这样儿像干过的!”

我开着车说:“今天求你别说这个字,我怕,我他妈险些让那婊子给做了茄盒夹肉肠。”

白忠说:“西门,没看出来你还真行。”

我说:“别损我了,我还没问你是怎么来的呢?”

白忠说:“我不想说。”

我说:“公、私你总得告诉我吧!”

白忠说:“当然不会是公。”

我说:“是不是有人想害我?”

白忠说:“不会吧,你又没有仇家。”

我说:“你真不愿意说?”

白忠说:“有些问题我问你,你愿意说吗?”

我说:“我没秘密可言,你尽管问。”

白忠迟疑了一下说:“你和苏楠什么关系?”

我不看也知道他的眼睛正一动不动盯在我的脸上,我笑了笑说:“白兄,我的话你可能不信,苏楠以前是林哥的女朋友,现在是我妈的干女儿,我管她叫姐,就这么简单。”

白忠惊讶地说:“她……你们不是在……”

我笑笑说:“你想错了,我有女朋友,她叫潘璇,美术老师,她父亲是潘志垒。”

白忠听完我的话嘴巴张得老大,半晌才说:“潘志垒,你未来的岳父?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听他话里有话,急忙说:“白兄,说明白点好吗?”

白忠说:“西门,要不是你说清了和苏楠的关系,我连这也不想说,你自己琢磨吧!”

我已经猜到他的出现与谁有关。我说:“不用多说,我明白了。”说完,恶狠狠地一踩油门。

《说好一言为定》68(1)

夜里12点,我疲惫地回到台里。我能够准确判断出白忠受了潘志垒的指使,只是我不明白,潘志垒怎么会知道我在那家娱乐城呢?况且娱乐城远在城建界的附近。白忠在看到我的时候很吃惊,肯定不知道要拍的是我,他和潘志垒又是什

么关系呢?

难道建筑公司的老板和潘志垒早有串通?

按理说我给他们策划片子纯粹是以公对公,而他在自己开的娱乐城里“慰劳”一下电视台的记者,似乎也是一片“好意”而非阴谋。仅仅是种巧合?

我弄不清楚,但知道绝不会那么简单。

事到如今,我突然变得冷静下来。尽管这是我少有的冷静。

我知道我在明处,我的轻举妄动很有可能弄巧成拙,因为那盘录像带真的录制上了其他节目。我暗暗告诫自己,从明天起必须把酒戒了,时刻保持大脑的清醒。我懒懒地打开宿舍门,准备大睡不醒。

宿舍里一片狼籍。

被盗!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宿舍被盗。

这怎么可能?在电视台,在这样一个出入非常森严的新闻单位,尽管楼上很少有人住,住的也常常很晚回来,但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我没发现什么东西被盗,钱、物俱在,只是少了桌上放着的三盘录像带。

我坐在床边“嘿嘿”地笑出声来。我心里知道是谁了。

“铃……”我的手机响了,我看到一串陌生的号码。

我想都未想就按下应答键,笑着说:“喂,是潘叔吗?你好。”

“哈哈哈哈,西门,你的聪明让我吃惊!”果然是潘志垒!

“潘叔,你这戏有点唱大了吧,我想知道第几幕是高潮?”我装得好像无所谓。

“高潮?高潮一到也就快收场了,我觉得戏才刚刚开始。”潘志垒的语调有点阴郁。

“我演主角还是配角?”

“那就看你自己的意思了。”

“我不想演,因为有人刚把我的台卸了!”我一语双关。

“西门,实话告诉你,是我派人去的,别的意思没有,就想找回那个东西。”潘志垒很直率。

“我早说过录上别的节目了,那三盘磁带看完之后还给我,我还没剪片子呢,我不想为这丢了工作。”

“潘叔知道你还没办正式手续,我会给你盯着这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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