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我忽然间对性爱产生了颠覆性的改观,并不仅仅是我亲身去经历了,而且这的确如同John的描述一模一样,无比的美妙,我终於承认了性爱的重要价值和其必不可缺的存在意义,一大部分是由於John的表现,最大的原因就是他。
他热情,迷人,火热的在我身上扭动,他情到浓时的断续低喘,被我撞击到呼吸不上时抖出来的呜咽,他在过程中会很大方的颂赞我的力气和技巧,他在高潮时会狂热又温柔的叫床,所有的所有,而且他尤其喜欢我对他的口交,所有的口交他都照单全收,前面的,後面的都很受他的欢迎,他喜欢我对他任意的舔弄,他喜欢我用嘴唇和舌头弄湿他的脖子,他的胸口,他的後背,他的大腿,无论他哪个部位,包括我亲吻他的十根小脚趾时,他都能有绝妙的反应,这些反应很诚实,而且很生动,非常开放,每一个细节都给我带来十分愉悦的享受。
性爱这项活动意料之外的让我感到愉快,不但没有耽误我的处事效率,反而令我更加精神抖擞,我发现,我愈发迷恋John了。
我忽然很想拿出手机发一条情意绵绵的短信告诉他,我爱他,今晚我希望他早点回家,我要在床上等他,一丝不挂的。
是的,我应该准备一些奇奇怪怪的道具,塞进他高温到难以形容的小穴里去,那里面很紧,但韧性十足,很有潜力,能够从一根手指头那麽狭窄的幅度,一直扩张到完全容纳我,如果我放一个跳蛋进去,或者一串金属肛珠进去,看他会是什麽样的表情,他一定会羞红了脸,把头埋进枕头里,闭上眼睛无法面对,但却无法抑制他的喜欢,老老实实的冲我高高的撅起小屁股,是的,他的表现一定会是这样,不,他会,超乎我竭尽全力的想象,他会紧咬下唇,在我怀里因为我一记一记抽拔的幅度而欢愉的喘息,他会无比的诱……人,让我鼻血喷出来为此才肯罢休。
一想到这儿,我大脑里的血液猛然下降,小腹周围开始蠢蠢欲动,我的股间发烫,我察觉到自己光是想著John,就难言的兴奋了。
“Holmes?Sherlock Holmes?”Lestrade在221B的餐椅上对我叫了好几声。
我在窗边低下头,检查自己的长裤,我差点在这片明亮的光线中对著大街上的行人勃起了,但我控制住了,现在转过身去,不至於把苏格兰场的警长吓的拔出枪叫支援部队。
我抿紧嘴唇回头看他,顺手抓过墙上的小提琴,旋转身体,重重的摔进我的沙发里,我用手指头心不在焉的拨弄著小提琴的琴弦,含糊的回应他,“我没有改名,你不必一直叫我,试探我是不是还在使用Holmes这个姓氏。”
“你走神了,你,居,然,走神了。”Lestrade像个上课逮到优等生打瞌睡的教授,一脸难以置信,“你从不在我说案件的时候想别的事。”
我皱起眉,“我想的事比你的案件重要。”
Lestrade再一次睁大了眼睛,就像要和Mrs Hudson的吊灯灯泡比赛,看看到底哪一个才能更快的发出光亮,在他的眼珠子瞪到发光之前,他诧异的眨了两下,“你刚刚说,比案件重要?对你来说,还有比案件更加重要的东西?你究竟是谁?你绝对不是Holmes,你这个披著他躯壳到处走的冒牌货。Holmes,看在我们交情多年的份上,请和我说说心里话,究竟是什麽能在你心里把案件比下去?”
我转头看了一眼John放在书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和他的马克杯,他是左撇子,马克杯总是习惯性的放在电脑的左边,他不爱喝茶,但为了迁就我,他多少会尝一点,他的衬衫款式,格子多过条纹,至於他的衬衫衣领,不系领带时,纽扣顶多敞开最後一颗,这是他的底线了,而我则是不修边幅的敞开两颗,如果我有心情,我连第三颗也不会扣上。
他很宽容,当然,前提得是没有踩到他毛茸茸的小尾巴,除了对我以外,他对谁都一副好好先生的脾气,他每次见我之前一定偷偷的吞了两包小鞭炮在肚子里,他在我面前大多数时候总是气鼓鼓的,一开始我觉得是我古怪的作息和诡异的爱好给他造成不舒服的阴影,他也许是在气我半夜拉小提琴,也许是在气我总让他干一些跑腿的事,要不然就是在气我说话总是只说一半,直到最近,我才明白过来。
我的所有一切坏毛病在他眼里都是与众不同的优点,他对此通通都喜欢得不得了。
多年以来,他唯独在怨我,从不对他的身体感兴趣。
我那口是心非,纯真又可爱的John,我因而微笑了一下,回过视线,我发现Lestrade很明显的颤抖了一下,他抱住手臂,就像冷的有些受不了似的,但他不冷,屋子里的暖气可以把他烤成脆皮的了,他说,“我是不是错觉,你正在对著医生的电脑和杯子微笑。”
我不说话。
“你气色很好,你最近吃什麽补品了?”
“为什麽我们不直接谈谈那个沈到河里的保险箱?”
“当然,保险箱,来这里就是跟你咨询这个的,不过……Holmes?我听Mycroft说医生最近和你有了相当进步的发展?”
“他这个大嘴巴什麽时候跟你说的?”
“不要管他什麽时候跟我说的,总之整个苏格兰场都很关心你们这一对,”Lestrade受不了似,打了个激灵,“你以前经常看著他……你知道我在说什麽吗?在凶案现场,你的眼睛很少离开他,你看他的眼神完全不是在看一个朋友的眼神,我们这些围观的人都心知肚明你对他是什麽感情,现在你们再一次同居了……我以关心角度的问一下,我绝对不是八卦,我不是一个八卦的人,我是你的老相识,我就想关心你一下,Holmes,医生终於决定要跟你在一起了吗?恩,我只是随便问问,你懂的,我在Anderson那儿下了50英镑的血本打赌你和他会复合。”
“你应该下重本的,我们从未分手过。”
“哈哈,是是是,你们是天底下最不能拆散的一对,玩笑归玩笑,可我认识的那个John Watson他……一直是异性恋。”
我丢下小提琴,将两手指尖交错轻触,放在嘴边,坚定的看著他,用我的表情回答他,我把嘴唇拉成一条直线,接著冲他砸出一个微笑,我压低声音说,“这不是玩笑。”
他愣了一会儿,然後多嘴的问了我一句,“我想知道,你们之间是不是真的如传言所说,是一种精神恋爱?我还在Anderson那儿下了200英镑赌你是无性恋。”
我从前也觉得John与我纯粹是精神相契,他是我生活之中的灵魂伴侣,和肉体无关,但自从昨晚过後,我觉得世界变得更明亮一些了,每一片树叶都在闪闪发光,空气也似乎变得更甜更紧致了。
我沈默了很久,刚要回答他,我正想要直接承认我和John之间进展到哪一步,让他把全勤奖金都赔进去,然後抱著我的腿呼天抢地的哭诉,此时,我那老太太带著焦急的神情站在起居室门口,她抬起一只手捂住胸口,很难开口,但她还是挤出几个关键字来了,“医院来电话了……John出车祸了……那部出租车在十字路口连环相撞了。”
我没听她说完就飞跑了出去,我到医院的时候,头脑乱的像炮轰过的避难所,上电梯时我有点头晕目眩,我挑了个最节省时间的方式穿过走廊,冲到急救室门口,我站在门口喘著气,抬起头望著大门上亮起手术中的红灯,我在门口来回踱步,心想,John坐出租车时是习惯系上安全带的,他绝对不会疏忽这一点,从来不会。
我心想John一定不能够出事,我很想闯进去站在手术床旁边,亲眼见证他到底是什麽样的情况,无论什麽样的John我都能接受,可我不保证我能扛过去。
他不能够出事,一丝一毫也不能,如果世界上有人想伤害他,我必须会彻底解决掉那个人,无论要我背负多少的血债和罪恶,哪怕要我去触犯法律,为了保全他,我愿意牺牲我的自由包括我的生命。
他不能比我先死,不能!
我愤怒的抬起拳头砸了一下墙壁,我不是神,有时候我希望我是,但我从来不是,我并不是真的可以无所不能,有许多的事情我都无能为力,比如John的两次婚姻,我没能够留住他,我曾经觉得让他扬帆起航才是真正的对他好,让他拥有幸福的家庭,让他拥有美丽的妻子和可爱的小孩,展开怀抱拥抱新的未来,这才是对他最好的祝福,但出乎我的意料,离开我之後,他过的并不美满,反而更加盲目,像个迷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