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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1 / 2)

>“纯?”凌袖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神来看着浪腾嵬,“不错的名字。大人一面强调没有纳男宠,却有清楚那名为纯的少年的床第之术,难道不觉得自相矛盾吗?看来大人将不经人事的少年收于府中,想必是要享受调教之乐吧。”

“我们也只是行过一次房,那也是因为我喝醉了酒……”

“大人,和其之初夜一定非常难忘吧。”

看着凌袖那双几乎要冒出火来的眼睛,浪腾嵬也知道再多的解释也是无用,反心一想,凌袖平日侍候皇帝他也没有如此迁怒过,难道凌袖就不能明白对于这事他也是无心之过吗?

不再理会浪腾嵬,凌袖自顾自地向外走去。

将军府的后院的景象令凌袖感到目眩,就像千年之前,纪师岚嵬的相国府邸,一草一木,酷像江南园林,即使如此也是物是人非了。

凌袖直接向院内最偏远的厢房走去。千年之前,纪师岚嵬曾视凌袖为珍宝的时候,让他住在最偏远的厢房内,不愿让任何人靠近,大有古人筑金屋以藏娇的意思。

若浪腾嵬也对那人动情的话,必定让那人住在这厢房之中。

没有叫住凌袖,但浪腾嵬心中却不愿凌袖与纯见面,就像平日不喜欢茵公主见纯一样。青风说,这是因为浪腾嵬在妒嫉,那此时此刻,他要妒嫉的是谁?

不管紧随而来的浪腾嵬,凌袖“啪”的一声推开了房门。

房内无人。

浪腾嵬也有点吃惊,总爱在他身边的纯今天却没有预先向他说声就出去了。不知道为何,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点失落。

房内冷清,与当年纪师岚嵬让凌袖所住的华丽房间完全不一样,这房间不像宠人的居所,是他弄错了,还是习惯总会改变?

“纯是茵公主带回来的,一直侍候着公主,他也去了陪公主礼佛。”

转过身来看着浪腾嵬片刻,凌袖缓缓的开口:“大人不用与我解释什么。我只是好奇大人的新宠是不是住在此厢房之中?”

惊讶凌袖神机妙算的同时,浪腾嵬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问,出于一种善意的欺骗,他否定了,并且说着房间本无住人。

凌袖没有马上回话,看似在思考着什么,片刻过后,突然对那一直紧跟在浪腾嵬身后不远处的梅暄开口:“梅暄,大概什么时辰了?”

“回主子,半个时辰后就是宫内晚膳时间了。”梅暄鞠了个躬,然后回答道。

微微点了点头,凌袖再对浪腾嵬说道:“浪腾大人,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宫了。今天在此拜别。”

“晚膳后再走可否?”

“不用了,我并未向皇上交待不在宫门关前回宫。大人的好意我只好心领了。”凌袖说着,点头示礼,然后绕过浪腾嵬,头也不回地走了。

梅暄不留痕迹的向那厢房探了个头,惊讶的看到在那铜镜前的琴桌上放了一条琴弦,那长度明显是断了后被御出来的。梅暄不解的看着浪腾嵬随凌袖而走远的背影,她知道那个叫做纯的人就住在这房间里,但为什么浪腾嵬他要否认呢?那凌袖为什么会知道就是这间厢房,而他有没有相信浪腾嵬的话?

送走凌袖后,青风就在皇宫里拿了一大堆公文回来,浪腾嵬连晚膳都顾不上吃,一直在书房看公文,直到夜深才想起了纯。本想借共进晚膳的时候好好问一下纯去了哪里,这个柔弱的孩子走在街上总是轻易成为坏人的目标,真的不能不担心……

浪腾嵬用右手托着额头,左手紧握着那白玉铃铛。

已经很久没有梦见了师父了,见到那白衣丽人站在梅林之中,纯兴奋的跑了过去,与师父在梦里相见是他夜夜期待的事情。

“徒儿向师父请安。”来到那白衣丽人跟前,纯恭敬的下跪。

白衣丽人闻声,转过身来,正是凌袖。

“师父安好,徒儿请起吧。”扶起纯,凌袖打量了他一下,“你换了住的地方?”

“徒儿被人收养了。”说起这事,纯忍不住微笑,“是户好人家,夫人可怜我,收养了我。因为一直没有见到不到师父,未能及时相告,请师父原谅。”

“我的徒儿聪明伶俐,一定受人喜爱。但是那些有钱人家男风昌盛,你要小心为妙。”

避开凌袖关心的目光,纯欲言又止。

凌袖的唇边勾起一抹苦笑,他已经明白了:“为师的话是不是说迟了?”

纯一下子跪倒了地上:“请师父原谅!徒儿是深爱着大人的。大人一直对徒儿很好,不管徒儿的曲弹得怎样难以入耳,大人都夜夜来听,并细心指导。大人也说过他与夫人只是表面夫妻,而且夫人也没有责怪我。在那夜……那夜……大人他在我的耳边不停说有多爱我,我从来都没有被人爱过……所以,徒儿是心甘情愿的。”

凌袖叹了口气,既然两情相遇,他又能说什么呢:“若是相爱,我也不会阻止。但人总是善变,今夜爱语缠绵,明日便新人换旧人,你要小心提防。”

“徒儿明白。”见凌袖并无责怪之意,纯站了起来为凌袖侍琴,却发现凌袖略为清减了,“师父有不顺心的事?”

凌袖调琴的手愣了一下,然后笑道:“不如意的事十常八九。人在尘世,身不由己。你不是也很清楚吗?”

回想起不堪入目的过去,纯总想哭出来,那是他活得没有丝毫尊严,不曾被当成人看待,只是别人手中的玩偶,被人尽情折磨,若不是凌袖在梦中支持者他,他早已不在人世了。

“过去的事不要想了。想不想知道为师我今天为何不高兴?”

“是的,徒儿想知道。”

“今天我去找纪师岚嵬,却发现他有新欢了。”低下头,凌袖不希望任何人看到他受伤的表情。

纯微颤了一下,他清楚凌袖有多爱那个叫纪师岚嵬的男人,凌袖那样的执著,疯狂的执著。

“我就像是被人抛弃了的宠妓,虽说原已习惯无情无义,但好不容易爱上,却被抛弃了。”凌袖笑了,笑容里透露着凄绝的气息,“除了恨他,我想不到别的方法。”

“师父,你还爱他,被师父如此深爱,他真幸福。”

“不,被我爱上的人是最惨的。”语毕,凌袖稳住了琴弦,“今天,教你《女冠子》吧。

“是的,师父。”

轻拨琴弦,行云流水。

“惠花香也,雪晴池馆如画。春风飞到,宝钗楼上,一片笙箫,琉璃光射。而今灯漫过,不是暗尘明月,那时元夜。况年来,心懒意乏,羞与蛾儿争耍。    江城人悄初更打,问繁华谁解,再向天公借?剔残红池,但梦里隐隐,细车罗帕。吴签银粉砑,待把旧家风景,写成闲话。笑绿鬟邻女,倚窗犹唱,夕阳面下。”

第九章:曲游春

“纯向大人请安。”一见浪腾嵬踏进大厅,纯抱着琴乖巧的行礼。

见到纯,浪腾嵬忍不住露出微笑。虽然纯和凌袖有很多地方出奇的相似,但性格温顺的纯与自傲的凌袖是不同的。也许凌袖是因为习武的关系。眉宇间有种英气,他绝非外表的柔弱,让人为他的气质而着迷。纯,像温室里的花朵,若不好好的爱护,便会香消玉毁,水做的人儿,怎能不爱惜呢?

“纯学了新曲,不知道大人有没有时间听一下?”

“好。”浪腾嵬点了点头,转身走上大厅的正座上。

纯高兴的坐到琴桌前调琴,认真地弹着《女冠子》,虽然琴音尚是不稳,但仍算是流畅。浪腾嵬自然不会知道,纯为了弹给他听这首曲,一早就起来练习,连早饭都没有吃。

一曲尽,浪腾嵬满脸赞赏:“很好。什么时候学的?”

“昨夜,与师父梦里相见,师父教我的。”得到浪腾嵬的赞美,纯脸上有着掩不住的喜悦。

梦里……

浪腾嵬轻笑,眼前这个孩子像那遥在天边,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人,梦,活在梦里……

花开霎那,如梦如幻,花不知道自己的盛开,梦中人更不觉自己的幻梦。唯有梦醒花凋,方悉前尘过往。

“大人,兵部尚书李大人求见。”

管家站在厅门外,大声通报,扰乱厅内一江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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