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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1 / 2)

>“公主,你现在是使节身份,若有什么差池便会有辱国体啊。”

“放心,奶娘。现在都是半夜了,没关系的。”茵公主一个闪身出了房门后便把房门锁上,“奶娘你不叫吵哦,引来侍卫就不好。我回在天亮前回来,你先睡吧。”

茵公主拉好披风,沿着长廊走出迎贤轩。

这是个月圆之夜,清冷的月光将冬天照得寂寞。

茵公主本以为沿着长廊走不会迷路,谁知长廊三曲九折,转个弯后就不知道回路。不敢惊动侍卫,茵公主一个人在深宫中转来转去。

当她第十三次转回一个不知名的凉亭时,忍不住唠叨道:“又回来了。”

一声轻笑传来,茵公主不禁抬头寻去,来者是个白衣少年,一头长发没有扎起,几乎及地,他的笑容很美,闭月羞花。

“迷路了?”来者依在长廊红柱上,声音幽幽传来。

“你是谁?”茵公主忍不住问道,在他身上,她感觉不到人气,他就像从某幅画是走出来一样。

“我?”凌袖轻佻剑眉,原来还有人不认识他的,“我叫凌袖。”

“你住在宫里?”茵公主一边问一边走近凌袖,细细打量他。

凌袖笑意更浓:“是的,我住在宫里。”

“你好漂亮,我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人。”

“是吗?你也很可爱呀。”眼前的少女天真烂漫,凌袖不禁喜欢上她,“你是南国使节茵公主吧。”

“你怎么知道?!”

“你披风下穿的不是本国衣服。”而且也是宫中唯一不认识他的人。

茵公主点点头:“你穿那么少不冷啊?”

“我一向都穿那么多。”

茵公主把自己的披风脱下来递给凌袖:“给你。”

凌袖凝视茵公主手中的披风片刻,问道:“为什么?”

“你穿那么少,会感染风寒的。”

“我不会感染风寒的。”凌袖扬手,话还没说完,披风已回到茵公主身上。

“你怎么做到的?”茵公主惊讶的看着身上的披风。

“你多大了?”

“腊月后十五。”

“还小呢。”

“我不小了!”茵公主不满的回嘴,“你和我也差不多。”

凌袖用手梳着肩上的头发,纤指滑过,一阵淡淡的梅香浮在空气中:“你应该是住在专供外宾留宿的迎贤轩吧。沿着长廊向左边走,第三个折口转入去,再直走就到。”

“谢、谢谢。”茵公主低下头不再看凌袖,他的目光深不见底,她几乎深陷下去。

“那你快回去吧。”

“你、你住在哪儿?你身上有梅花香。我刚才一路来都见不到梅花。”

“整个皇宫只有我的寝宫有梅花。”

“那你是……”茵公主还没说完,却惊觉白衣少年已经不在了。

月又渐低霜又下,更阑,折得梅花独自香。

次日于前殿之上举行迎宾大典,大典之后是大型歌舞宴。皇帝在歌舞宴前宣布赐婚,三日天茵公主便与浪腾嵬将军成婚,两国大臣互相道贺。

凌袖是在夜宴将近尾声才来的,由宫女相扶而出看似娇弱无力。

免去拜礼,凌袖坐到皇座旁的金凤椅上,与皇后左右并于皇帝身侧。

茵公主没有留意到浪腾嵬铁着一张棺材脸,只惊讶于座上之人是昨夜的白衣少年。

茵公主招手唤来随身的老宫女,笑道见过座上之人。老宫女板起脸低声叫公主住口,说座上之人不能冒犯——他虽只是个乐官,但却是皇上跟前红人。宫内也有不好听的传闻,说他是皇上的男宠,坑脏无耻的男人,只会以美貌媚惑皇上。

茵公主气道:“奶娘不要乱说,他是个好人!那些传闻一点也不可信。”

老宫女叹气,公主年幼不懂他国风事,便不再多言。

凌袖微笑开口说道:“今天是两国订婚之日,凌袖便奏一曲琵琶来为浪腾嵬将军与茵公主祝贺。”

宫女为凌袖送上琵琶一把,凌袖抱过,纤指拔弦,稳住音阶,唱起一曲《木兰花》:“燕鸿过后莺归去,细算浮生千万绪。长于春梦几多时,散似秋云无觅处。  闻梦解佩神仙侣,换断罗衣留不住。劝君莫作独醒人,烂醉花间应有数。”

劝君莫作独醒人,烂醉花间有数。

第四章:点绛唇

“皇上,请将‘南水北调’的工程交由微臣!”

“赵卿家……”皇帝感到为难,水利工程一事一直由凌袖暗中跟进,虽然现在还没有找到适合人选接手,但也不能随便交给别人,可是殿堂下跪拜的可是当朝的相国大人赵奎,皇后的父亲,他的岳父。赵奎如此请求,不好拒绝。

“皇上似乎有烦恼,请由凌袖为皇上分忧。”没有经通传,凌袖独自走进御书房,走过跪在地上的赵奎身边时,也明白为何皇上会一大早就派人宣他过来,原来是有只争肉的老狐狸在撒野。

“爱卿!”见到凌袖如见救星,皇帝马上命人赐座。

悠闲的坐在椅上品茶片刻,凌袖的目光落在赵奎身上:“相国大人一向政事繁忙,怎么突然想担任水利工程命官一职?”

赵奎冷哼一声,再向皇帝拜下:“皇上,此工程浩大,更关乎国家兴衰。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微臣作为相国,自然不能忘本。此工程微臣早已细究,而微臣也对我国地理环境相当熟悉,自认能担此重任。”

皇帝不敢轻易开口,便以目光向凌袖求救。

“相国大人,此工程需要调动不少士兵,该命臣应早在军中有不少威望。大人为一介文臣,如何担此重任?”凌袖打心底不喜欢眼前的赵奎,说话也毫不客气。

赵奎狠瞪了凌袖一眼,继续对皇帝说:“皇上,我国开国以来便以皇族为官,每人身上都流着太祖皇帝那跷勇善战之血,要统千军自然不在话下。微臣认为此工程应由皇族之人担任,不应由一些不分大小,一味妖言惑众的小人在插手。”

凌袖咬了一下唇,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本想开口说什么,但怎知道皇帝突然大怒,大力拍案:“放肆!赵卿家你说话应小心点。朕信任的人自然是对朕忠心耿耿的,无需你在此多言!水利工程一事朕自有安排,不用你教朕做事!”

“是,皇上教训的是,微臣知罪。”想不到温和的皇帝会因他暗骂凌袖而发怒,赵奎马上转移话题,“皇上请容微臣说句家事。”

“说吧。”

“皇后娘娘日前发现身体不适,希望皇上有空能前去探望。”

“朕有分数,你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赵奎领命退下时还不忘瞪多一眼凌袖。

见赵奎离开,凌袖倒了杯茶端给皇帝:“皇上请息怒。”

皇帝接过茶喝了一口,随手把杯摔在地上,然后一手将书桌上的一切推到地上房内,门前的宫人全吓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凌袖被皇帝的举动吓了一跳,皇帝一向温文儒雅。

凌袖还没回来神来,皇帝便用力将他拉到身旁,压倒在书桌上。皇帝没有说话,但盯着凌袖的双眸闪着欲望。

“皇,皇上,这儿可是御书房呀!”被皇上眼中明显的欲望吓着,凌袖不得不力持镇定。

“全部人给朕滚出去,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可以进来,违者诛九族!”

皇帝大吼,暴戾之气汹涌而出,宫人们安静退出房内,关上了御书房的门。

“皇上,凌袖不要在这儿。”不曾接受过自己是男宠的身份,凌袖欲想推开皇帝。

皇帝将凌袖的腰带用力扯下,撕开衣服轻易而举。

“不要!皇上!”不喜欢这种被羞辱的感觉,虽然欢爱之事已经历多次,此刻连凌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反抗。明明讨好皇帝是他一定要做的事,但为何要反抗?

为何想哭?

明明没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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