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儿洪水你就泛滥,给你搭个鸡窝你趴进去就下蛋咯!
哥哥的!
十八
今天才星期五,不晓得林子到底卖什么毒药,晚上就让我们为他做了二十年的人庆祝。
媚说女孩子家家的要知道矜持,特别现在玲已经是林子的女朋友了。
她说恩恩哪,我们以后可不能像以前一样拖着玲一起疯了,人家现在正在热恋中,疯的时候我们两个去就可以了,我们是自由公民。
“你个丫头片子说话怎么这么没遮,什么鬼嘀女朋友热恋中的?我和他就跟恩恩和他一样,是好朋友!”哈,玲也会脸红咯。
“和我一样?那头猪对我要是有对你那么好,我就该烧香了。不过那小子是挺不错的,你为什么就是不答应啊?还是快点头吧,丫头,你也不小啦,该嫁了!”
“老实说,那家伙并不是菜到不堪一击撒。”
“他好帅嘀咯,不说话的时候好有气质。”可爱的媚是花痴,可恨的玲是白痴。
没想到林子的狐朋狗友还不少,而最显眼的无疑是莫松庆,那个篮球帅哥加超级盗版(对我来说,呵呵),他身边竟然没有女孩子,难道是上帝刻意的安排?
上辈子我铁定是上帝的钱夹子,让他老人家不愁吃不愁穿也不愁有什么关节打不通,稳坐第一把交椅,所以这辈子才会这么嘀照顾我关怀我。
哇噻!
林子今天竟穿了一套白色西装,吓得我以为他灵魂出窍了。
我说哎呀,你是林子?
扮白马还是扮青蛙?搞出来吓鬼呵!
“上哪儿借来嘀?”我就后悔我干嘛今天把手洗得这么干净撒?拽了他好几下,白色依然是白色。
他不理我。
没关系,我不在乎。
多想摸摸他的头啊,那么嘀油光闪亮。
我说哎呀呀,敢情你们家那半罐子猪油全被你带来了,你妈以后炒菜咋办呢?
哪个晓得他还是甩都不甩我,要是平时早就骂得尸骨无存了。唉,世态炎凉,典型的有异性没人性训练训练就成兽性。
那小子百分百是双鱼座。
我被他忽略成了空气,他说:“这位美女就是――简玲。”笑得未老先蓑满脸皱纹。
大家自然心知肚明地拖长声音回应:“哦!”
他又说:“这位美女叫月媚。”
最后,他眼皮都不抬一下就接着嚷道:“那女的叫猪恩恩!”
哥哥的,什么待遇!
可是,竟然打破纪录地听到他们齐刷刷地长长地声音:“啊!”
大概是被吓到了,我没站稳,抬脚就踩在一双真牛皮鞋上。
贼准哪!
我说哎呀呀呀,这个地板哪么还晓得自己动嘀撒?怪事!
哈哈哈……
一帅哥翘着二郎腿,说你就是恩恩小姐?真是久仰大名,幸会咯。
“嗯?”头一回听到别人叫我小姐,太爽了!我严重地感受到被尊重的快乐,马上堆一脸可爱的笑容,风铃的笑,呵呵呵呵,是呀是呀,不敢不敢,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说完之后又觉得别扭,这里酒吧咯。
不行,赶紧补充说明一下:哪里哪里,自我介绍一下,刚刚那白痴说的根本不必理会。
“我叫焦恩恩,焦恩俊的焦,焦恩俊的恩。”
“请以后别再小姐小姐地叫了,容易引起某些误会,搞不好别人还以为我来赚外汇呢,叫恩恩吧。”
他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傻逼了,放下他的罗圈鸳鸯腿儿,站起来以立正的姿式给我鞠了一个大于90°;小于180°;的躬。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实在是不好意思,还望恩恩小姐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唉,就这样算了吧,我一抬手,说没什么,我不会跟你计较的。
其实我是想说,小弟,看你那高度就知道你还未成年,装什么老道玩什么深沉咯。
他说想不到恩恩小姐如此有气魄,佩服佩服。
来,小弟敬你一杯。
刚才的事就请恩恩小姐不要放在心上,是小弟失言,我就先干为净。
切,敢情这厮也是武林中人,就更不好计较了。
他左手拿起酒杯,右手却反过去贴在背后,脑袋使劲向后一甩,一头黄毛(染过的)竟也像用了飘柔,又飘又柔。
那些馊水顺着喉管咕噜几下就到了胃,正打算休息休息又被一个嗝给打了回来,他马上两脚一踮,脖子一伸,鼓着嘴,看上去就一树桩上用一细绳系一汽球。
我真的好怕他吐出来,正对着我呢,安全起见我一个闪身坐在了他对面的隔壁的隔壁的空座上。哪个料到在这样十二万分的情况下,他也能跟着转身,然后依然用汽球对着我。突然,那放在烧焦的眼眶里的两团要喷火的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吓得我失去知觉。
天灵灵地灵灵好的不灵坏的灵,不会出人命吧?
天地色变狂风乱搅,闪电一惊局势瞬夕万变:只见他脖子一仰一缩,脚跟重新着地时,又已是风度翩翩了。
不是吧,身怀绝技?
“恩恩小姐你怎么可以不喝呢?是不是瞧不起小弟不给小弟面子?他递过来一杯酒。”
呵,想跟我甩,嫩点咯。准没人告诉他我家是干什么的,方圆几百里谁不知道咱爸妈酿酒的本事?只不过这几年爸妈身子差了些,才没整年的酿酒了,就这样过年过节的时候乡里乡亲的还要送一壶。
焦家的女儿白酒一口干都不皱眉头,还怕这馊水味儿?
真是吃多了就运动――消化(笑话)!
十九
我站起来接过酒杯,一饮而下。馊水还确实难喝,我开始同情那些自以为喝了多年酒的兄弟姐妹们,他们其实一直都处在蛮荒的无知境界,这些馊水以前是喂猪的。
对于我一饮而尽的气势,所有人都给与了赞美。
这个说,恩恩真是爽快,就是我们这些男子汉也甘拜下风。
那个说,恩恩你真是女中豪杰。
还有人说,来来来,我也敬你一杯。
我一看,呵,是菜叶子,“你也喜欢喝馊水?”
他愣了一下,依然摆出永远不败的迷人笑容,你想喝白酒?
“切,没深度,就只知道喝酒。”
“别理他,这些粗糙的家伙除了喝酒吹水就是冬眠。”
“恩恩,我叫敬缘,敬礼的敬,缘份的缘。”
这个女孩子可能是菜叶子的女朋友,因为她刮了他一眼后,那帅哥竟不说话了,而是让嘴巴放在手中的杯子上,慢慢喝着坐了下去。
呵呵,活脱脱一小媳妇儿,蛮可爱的咯。
敬缘拉着我,敢情一对失散多年的小姐妹。她拿了一副骰子问我会不会玩,还说她可是高手。
我刚想说我不会,她又说没关系你不会我教你,超简单。来,这里有六粒骰子,你看我的。
她把骰子放在茶座上,右手拿起那个大粪桶模型的东西,一个甩手就把六粒骰子全收进了粪桶,动作干净漂亮。除了上下左右摇外,还转着圈晃,跟巫婆摇玲差不了多少,然后,“啪”的往桌上一拍。
“你猜,是几?”
我摇头。
“没关系,随便猜,你就说会有几个六。”
“三个。”
“你自己知道么?”我想她应该知道。
“哈,我自己?”她拍一下粪桶,“当然,不知道啦,呵呵,想知道就看一下喽。”
“其实我也不会,你来的前十分钟我跟别人学的。”
“哈哈……”
原来,确实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玲跟媚看到我们笑得抽筋,也跑过来凑热闹。
这是她们的爱好。
“玩什么呢?这么高兴。”媚没头没脑地盖过来,差点废了我的腿。
“哇,骰子!”
至于兴奋成这样子么,难道媚媚真有料?
“嗨,我是敬缘,敬礼的敬,缘分的缘。你是媚,你是玲,对吧?”
“你们也喜欢?”
“当然,我可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