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杨那激荡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心忽然多了一丝渴望,重生入世的渴望,那宁静的山村,那苍老却慈祥的老人,那质朴而平凡的人生,他的心又热了起来。
很多的疑问,很多为了这个心愿而衍生出的渴望,他没来得及向他那位神通广大的祖师爷诉说,也没来得及向他刚拜下的师父告别,一阵淡而柔和的绿光将他轻轻的拢了起来,就这样慢慢的似乎消散在空气中,一声淡淡的叹息似乎自遥远的宇宙深处传来,很快的一切恢复到原来的平静,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在夏杨消逝的那一刹那,盘膝坐在门外的韩风扬蓦然睁开了眼睛,脸上浮起一丝十分惊异的表情,但慢慢得又化为了苦笑不得的神情,不由得喃喃自语:“祖师爷,这也太性急了,夏杨他可是对修真界一无所知啊,那些东西他认得会用才怪。看来要去找找他才行。”
话音未落,一阵风过,人影已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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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夏杨之死 。。。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勤快一点,留个言打个分吧!
夏杨再次有了意识之后眼睛还没睁开就已感觉到了什么叫痛苦。这种痛苦不同于上次被雷电劈中后那钻心的噬魂之痛,若说那时的痛苦来自于灵魂,而这一次则完完全全是来自于肉身上,这至少让他明白一件事,虽然眼睛没有见到,但他能感觉到他是彻彻实实的拥有了肉身。
其实这种滋味不能称作为痛,但这种滋味却比痛更让人难已忍受。四肢酸酸麻麻,整个肉身犹若以固定的一个姿势躺了很久时间般,那种血脉不通,肌肉僵化的完全版。很想动一动,也许只是一个轻巧的翻身就可以化解这种噬心的痛苦,但偏偏的他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别说还想动动身体。
而最大的痛苦还不是来自于此,而是来自于他那颗脑袋,不知他是喝了几百斤酒,还是脑袋成了战场进行了一场跨世纪之战,无数人无数的野兽在疯狂的践踏。如果可以,夏杨真想冲天大叫:TMD,还是让我死了吧。
头越来越痛,意识越来越僵也越来越模糊。夏杨已维持不了正常的思维活动了,他唯一的念头就是这绝对不是我的脑子,所以我半点都不想要。
他完全可以离开的,当意识渐渐的开始沉睡,夏杨反而有种高兴,晕过去就好了。但就在这时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突然刺破这让人难以忍受的疼痛,让夏杨的神智清醒了三分。
不能晕过去,他无意识的想,仿似他倒在这一刻之后,就再不会醒来般,他有种百分之百的预知,危机就样无声无息的扑了过来。
牙龈似乎咬出了血丝,不能放弃,自己那未完成的心愿还在等着自己呢?放弃吧,活着有什么好,前生那么的痛苦人生还有什么诱惑力?本来头已经是战场了,而现在这两种完全相反的观念在他脑海中竟相交缠撕咬,让他有种想吐却又吐不出来的郁闷与痛苦。
这究竟是怎么一种状况?原来天下真没有白吃的午餐,他一次又一次的离开死亡之渊,每一次所要经历的痛苦已经可以很多人直接放弃了,这一刻他还真有着倦怠想要放弃的想法,只是苏婆婆与苏梅的身影一次一次的出现在他脑海中,让他痛苦的坚持了一次又一次的冲击,最后七窍都开始流出血丝来,而夏杨的气息也越来越微。
却在这时,夏杨却想起了天机大殿那水蓝色的波光,那温和纯正的光芒,那付波澜壮阔的画卷,以及那有些无厘头似的祖师爷的慧赐,那似乎都是一些十分了不得的东西。
神级异宝冥叶星神级法典神农宝典,所谓的神级不是指的最高级别吗?那不是已经赐给自己了吗?可是在哪里?这神级异宝应当能救自己的性命吧?
夏杨不知道,他脑海中想到这里时,一道淡绿的光芒由他额际悄然而绽,刹那间将他全身给罩住。夏杨只觉原本来即将爆炸的脑海忽然被一道清凉的暖流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悄悄的安抚了下来,而原本僵硬如同化石的身体也在这道暖流的滋润之下慢慢的恢复了生机。
额际原本隐隐的一枚三叶印记逐渐清淅起来,当绿光大盛之时,它变得晶莹剔透,翠绿欲滴,如同一枚充满生命力的叶子。
不知过了多久,光芒渐逝,而三叶印记的颜色也淡也下来,最后变成如同胎记般印在额心,只是栩栩如生,不经意之间还能见到绿影浮动。
一道舒畅的轻吟轻轻的从夏杨口中响起,眼睛缓缓的睁开,夏杨无意识的怔了很长时间,那场巨痛如同以前所发生的一样如梦般的逝去了。
慢慢的转动眼球,不是很大的房间,简单明了。一张床在他身下,一张桌子在他右手边,四周一片白色,干净的如同一尘不染。加上那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夏杨不用猜也知道现在的他身处医院。
又怔了半响,似要好好的理顺一下思绪,也似乎什么也不曾想,只是将思想放空,陷入了痴呆的境界。又过了半响,再次轻动了一下四肢,只是稍微有点无力之后,他开始起身了,现在重生状况不明,再来人之前他最好先摸一下情况。
只是左手刚一用力,手腕却针刺般一痛,他一怔,目光转了过来,这才发现了刺在手腕处的针头,挂得是维持生理机能的葡萄糖水,难道他昏了很久不成,怪不得四肢这么僵硬与无力,想起刚才那道救了自己性命的暖流,不用说也知道肯定与师门有关,只是现在不是他细细去研究的时候,先理清现在的状况再说。
但他似乎发现什么般,有些被惊住了。他的目光落在那只左手上,慢慢的又缓缓的将右手举到了自己的眼前,似乎不认识了这手般,看的那么目不转睛。
手白皙消瘦却纤小,再怎么傻也知道这不是一双成人的手。他的手,他那娇嫩如处子般的手却是拿枪要命的手,他看了三十多年,眼前这只手苍白虚弱,怕连枪也握不住。
右手狠狠的将刺在左手腕处的针头给拔了上来,人迅速下床,但只这一立所有的疑惑都给证实了。
以身边的床为目测标准,现在的他也只有一米四左右的身高,本来已有些生气的人现在只觉得心沉到了谷底,浑身无力的又坐到了床边。
苦笑绽在嘴边,原来是这么个重生法,他这是以灵体附身于一具将死之人的身体之中吗?应当是他太过贪心了,师父不是说过以他的灵体想要重塑肉身即使已不需要千年那也不是一会半会就能聚成的不是吗?
其实这样不是也正好,重生,前生已逝,新的身体新的人生,只是一具新的身体又将牵扯一段新的人际关系,夏杨沉沉的叹了口气,起身向门外走去。
走廊并不长,看来这所医院并不是很大,自窗口看向天空,太阳正中,应是中午,因而来来回回的人并不多,夏杨现在这具身体很为瘦弱,穿着有些过大的病号服走在有些空荡荡的医院长廊里,感觉并不是很好。
看到洗手间的标志,想了想,拐了进去。应当有镜子吧,他叹口气想。
但看到镜子里的人,他呆住了。
那个人他太熟悉了。瘦的不能再瘦的身体,皮肤苍弱逞现一种病态的暗黄色,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只剩下一对大的有些离谱的眼睛,在镜中现出难以置信的样子。
这个人他从开始就没有太好的印象,最后他甚至恨上了他,但现在可笑的是他却成了他,眼前这个十岁大的孩子正是他与苏梅万里迢迢从香江带到这里,又是苏梅用生命挽救出来的孩子。夏杨不知道他的年龄,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身世,除了知道他是组织一定要除掉的人之外其余的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