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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要啊!”凌涵怒吼一声冲过去。。。。。。然后,被自己的梦吓醒了,耳边湿湿的,原来是泪水洇湿了枕巾……
正文 质问(3)
一晚上翻来翻去的做噩梦,白天根本是无精打采,即使最喜 欢'炫。书。网'看到的消费者,仿佛也不能引起凌涵太大的兴趣。但是凌涵还是强迫自己尽量热情,毕竟这是她的本职工作,虽然此时的工作,简直可以说是一种折磨……
面对妹妹怀孕的问题,凌涵是既然难过又担心,真是别有千般滋味在心头啊!走出闹哄哄的商场,她强烈需要找一个清闲的场所静静地坐一会儿,哪怕只是几分钟时间也好——让大脑不再嗡嗡乱叫,让心情得到稍微稍微地平复。
站在离商场最近的那家名叫“左岸。无涯”的咖啡店门前,凌涵犹豫一下还是进去了,被服务生引到一处比较安静的角落里坐下来。落坐后才发现,这个座位,竟然还是那天和文天宇一起坐过的地方。凌涵自嘲地笑了笑,这就是无巧不成书吧?躲山躲水,总是躲不过一个“巧”字。
品着一杯不加糖的拿铁,凌涵满脑子都是关于这咖啡、关于左岸的内容——
以前不太懂“左岸”的真正意思,后来同沈墨常常喝咖啡,便常常听人们诙谐地称“右岸用钱,左岸用脑”;再然后听了沈墨的解释,才知道这“左岸”的咖啡不但加了糖、加了奶,而且加了文学、艺术以及哲学的精华,加了一份像热咖啡一样的温暖的文化关怀。
只是,真正的“左岸”在巴黎,有人说随便走进一家咖啡馆,一不留神就会坐在海明威坐过的椅子上、萨特写作过的灯下、毕加索发呆的窗口……而自己呢?却是一不留神,就坐在了文天宇坐过的椅子上、沈墨发威的咖啡桌旁、自己曾经发呆过的窗口边。
原来,人生真的会如此戏剧化;只是戏剧又真的能诠释人生吗?
想到这里,凌涵的脑海自然而然想到了那台名为《左岸》的话剧,情节其实很简单,讲述了三个人之间的感情纠葛,此时耳边仿佛还回荡着那些通俗的台词——
“你年轻美貌,床上是*,客厅是贵妇,厨房是主妇。”、“三种最失败的男人是:搞房地产搞成房东,炒股票炒成股东,泡小妞泡成老公”、“爱情就是弱肉强食的遮羞布”等等,令人在“嬉笑怒骂”中引发思索……
凌涵忽然觉得这些台词简直太哲理了,在此情此景之于自己,意义又非同寻常。爱情是弱肉强食的遮羞布吗?在这弱肉强食的爱情世界里,难道,自己不正是被妹妹强大的力量给“吞食”掉了吗?而他们却用遮羞布挡住了他们原本肮脏的行径,给这种背叛美其名曰——爱情?!
哈哈,也许真的是这样,那个背叛了自己的男人如今不是“泡小妞泡成了老公”吗?那么,年轻美貌的妹妹,自然也就成了*、贵妇和主妇……原来,戏剧真的诠释了生活。
凌涵心里一阵阵冷笑,她清楚地记得左岸说的一句话——“之所以会疼痛,是因为还有血有肉”!多么深刻的一句话啊!
之所以会疼痛,是因为还有血有肉!自己还在为一些人和事疼痛的时候,人家其实早已经不需要这种疼痛,因为人家已经找到了属于他们的幸福;所以说,麻木或许是最大的幸福;
谁让自己不懂得麻木呢?那么既然醒着,疼痛——就是活该!
伴着咖啡的热气,剧中的情景一遍遍在脑海中过电影,剧中的台词也一遍遍在耳边回荡,就仿佛那台词都是为凌涵写的,仿佛正在一遍遍拷问她,然后也让她扪心自问——
你爱?你爱?你爱谁啊你?爱情?爱情在法国是一幕喜剧,在英国是一幕悲剧,在意大利是一幕歌剧,在德国是一幕闹剧,而在中国,它却是一段相声……
哈哈,再次回味这些精典台词,凌涵真想对张广天说一句——真服了YOU!
有人说爱情是通向真理的唯一途径。可是,真理究竟是什么样的一种东西?主人公深情地唱着“我要飞,我要飞……我的心中有方向,可我为什么总想睡;我的双臂是翅膀,可我为什么还感觉累……”
自己,其实不正是这种心境吗?无论怎么飞,都飞不出心中的那道坎,所以,才会感觉累,才会感觉痛,才会因为任何一件与那道坎有关的事情,就会有泪……
“哈哈,真是冤家路窄呀,怎么到哪儿都能遇见你呢?”突然一声冷笑打断了凌涵关于《左岸》的思绪,一双红色高腰皮靴出现在咖啡桌边。凌涵抬起头,看到一张异常漂亮的脸蛋上写着十二分的不屑——
“喂,哑巴,受什么打击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离开了我老爸,是不是没人要了?”
面对这样的侮辱,凌涵还真是有冤家路窄的感觉——这就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吧?自己只不过是想找个地方想想心事,怎么就遇到了这个女魔头呢?倒不是怕她,只是,怕了这种无聊的争吵,凌涵,真的怕了。
凌涵继续低头搅动她的拿铁,咖啡是苦涩的,但是苦中有品味;而女魔头的侮辱却是无聊的,听了,只能倒人胃口。用冷静和淡定对付这个女魔头吧,不能再在自己紊乱的心绪上瞎搅和了,和这种人分心分神,不太值得!
“哑巴,为什么每次都这样装模作样?你以为立冬来了你就真能凌寒独自开了吗?我告诉你,你真的不配叫凌涵这个名字!”女魔头啊女魔头,总是这样不可理喻,人家不理她,她反倒更气愤,“摆出一副清高孤傲的样子,装什么装?还不是寂寞了,想勾引什么野男人!呸!”
凌涵的火气在往上窜,她感觉到自己有些压抑不住了,凭什么这个女魔头总是这样恣意地羞辱自己?以前就算有情可原,因为她在吃自己的醋;但是现在不同了呀,女魔头身边的三个男人,自己一个也不想再招惹——那她还想怎么样?
“Liz,别太过分。”随着又一个熟悉的声音,赫然出现的竟然是狮王辛澈,“恶……哦,不,凌涵,你……跑哪儿去了?还以为你离开C城了呢……”
再见狮王还真让凌涵一阵惊讶,多久了?究竟有多久了?从认识狮王到悄然从他的家里搬出来,似乎已经是很遥远的事了;而狮王的造型,从原来的一头金发变成红发,如今,恢复了一头金发,俨然就是在W市初遇时的样子。
如果什么事都能像头发一样多好啊,想染成什么颜色就弄成什么颜色,想恢复本初就恢复本初,谁会在乎中间那些红与黑呢?只是,狮王的眼神似乎和当初那种蛮横不太一样,有着一些关切什么的在里面——
“哦,狮王,你也还好吧?”凌涵礼貌性地问候了一句,真不知道这个女魔头到底要折磨狮王到什么时候?心里忍不住为狮王一阵不值。
“哈哈,你们别这么无耻好不好?在我面前眉来眼去的,玩什么暧昧?”女魔头认定了凌涵是专门勾引人的狐狸精,所以,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她也觉得有暧昧,“你这个哑巴装得还真奇 怪{炫;书;网},见到男人就能说话了?”
凌涵依然没有理她,有狮王在,相信狮王会把她带走的,自己不想生气。喝掉这杯咖啡,自己还要去工作,不能因为这个无聊人再添堵。
“走吧,你应该回家照顾你爸爸啦。”狮王知道帮助凌涵的唯一办法就是带走Liz,他很想问问凌涵的近况,很想问凌涵要手机号码,可是他又十分清楚,这些话只要一出口,肯定会给凌涵带来更多的麻烦,所以,狮王压住这些想法换了话题——“凌涵,有什么事就打我手机,自己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