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个男人的直觉,文天宇从沈墨的言谈举止感觉到了沈墨内心的“小秘密”,所以来个一针见血——
“姐妹两人你只能二选一,否则对谁都不公平!什么一箭双雕,什么娥皇女英,我想,那只能是你一厢情愿!到最后你只会鸡飞蛋打,所以,还是好自为之吧!”
沈墨真是不高兴了,又是什么鸡飞蛋打?怎么和陆放一模子出来的?凭什么每个人都可以对自己说三道四,先是那个林叶子,然后就是那个陆放,如今又来了个文什么总,这些人都有什么资格?凌涵是自己老婆,自己忏悔也罢、不忏悔也罢,又关他们什么事?真是多事!
“文先生,有句话叫做旁观者未必清。所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就不麻烦文先生*心了,你还是好好养病吧。即使姐姐妹妹我都要,也与任何人无关!”沈墨直接把话抛了过去,希望这个文天宇能住口。
“贪心不足蛇吞象!人要学会放手,你没有资格同时伤害两个人!”文天宇没想到沈墨如此大言不惭,“玩火之人必*,不信你就试试吧,看最后你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沈墨脸色也严肃起来,自己是打了他一拳头,但是不等于就可以听他啰嗦,“你的病是因我而起的,所以医药费、精神损失费等我已经预付了;现在不知道文先生还有什么要求,都一并提出来,合理的话,我都会给予满足。”
沈墨摆明要把这一拳头打出来的“祸”一次性给摆平了,因为医生说了,高血压病可大可小,也许永无也不会复发,也许一个转身就能复发了,他可不能因此而为自己找个终身“累赘”!
“哈哈,沈先生果然办事干净利索,看来也是个干大事业的人,如此不拖泥带水,佩服佩服!”文天宇当然明白沈墨的意思,无非是想用钱摆平这件事。好啊,既然他想在自己面前摆阔,那么成全他又何妨?然后拿着这些钱请自己的员工K歌去,哈哈,岂不快哉?
想到这里,文天宇禁不住又笑了,带着戏谑的口吻说道,“如果沈先生真的想这么做,那么就把我和凌小姐的误工费也一起赔付了吧,这才算公正!”
沈墨听文天宇这么一说,心里升起一股鄙夷的情绪,哼,也不过是个唯利是图的男人,竟然也称得上什么“总”?“好吧,那么文总大约要误几天工呢?凌小姐又要陪几天呢?一个月够不够?说吧,我现在就支付给你们!”
沈墨说着又瞟了凌涵一眼,这次的眼神,同样包含着无比的鄙视——“凌小姐一天的工钱是多少?一个月的工资是*0元吧?那一天就应该是四十三元三角三分,嗯按四舍五入的话,就是四十三。这样吧,我给你双倍再加十三元三角三分,凑个整百数,好算账。。。。。。”
正文 老婆,跟我回家吧(7)
四十三元三角三分——这是怎样的一种侮辱!这是怎样的一种轻蔑!
这真的是自己曾经发誓要生生世世相伴的男人吗?他怎能这样残酷,竟然用了三角三分去羞辱自己!自己虽然一天只能挣四十三元三角三分,但是那是自己的劳动所得,是自己辛辛苦苦付出所得,好过他的百元大钞!
“沈墨,你给我滚出去!即使我一天只能挣到三角三分,也不会稀罕你的臭钱!滚!”凌涵这次真的控制不住愤怒了,她再也顾不上这是医院这是病房,再也顾不上病床上还躺着个不能激动的病人,拎起沈墨送的花篮就向门外扔去——
“滚!滚!我凌涵发誓:即使我变成一文不名的穷光蛋,也不会受你的施舍!滚!”凌涵声嘶力竭地喊嚷着,目光燃烧着怒火像要把沈墨吃掉。
“凌涵,你为什么会变得这样凶呢?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是我沈墨的贤妻良母,为什么要逼着自己改变呢?我知道你离不开富裕的生活,不然就不会总是围绕着有钱的男人转了……”沈墨望着门外的花篮变成了垃圾,那些漂亮的花七零八落,很是可怜兮兮,心里很是不平衡——
“我平时给你的零用钱都比你的工资多,何苦要为难自己呢?跟我回去吧,这里的一切事我都会摆平的,听话,跟我回去好吗?我会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疼你,相信我!”
病房门口又开始聚拢观众,人们就是这样,总是喜 欢'炫。书。网'探究其它人的隐私。凌涵真是恨死了这个沈墨,是的,凌涵发觉她现在又开始恨了——就从那个“淫娃*”、就从那个“三角三分”,她的恨意又开始升起!如今,沈墨又说自己总是围绕着有钱的男人转,说自己离不开男人离不开钱,这个混蛋,简直就是畜牲!
“啪!”凌涵冲上去给沈墨一个耳光,打得脆响脆响的!“沈墨,现在我诅咒你,诅咒你会有报应!诅咒你会得到人世间最残酷最悲惨的报应!我诅咒你终生得不到幸福!得不到!”
凌涵真的是被逼的,虽然恨过,失望过,伤心过,可是她都没有诅咒过;她只是把那些伤害留给了自己,她没有诅咒任何人,包括那个狼人妹妹!可是现在,她真的要被逼疯了,她诅咒这两个人得到最悲惨的下场!她诅咒他们终生也得不到幸福!
所有的人都震惊于凌涵的怒吼,所有人都震惊于这响脆的耳光声!在这飘着消毒药水的病房里,在这为病人医治疾病的医院里,凌涵的怒吼是那么犀利,让听到的人都有些毛骨悚然!
而文天宇被凌涵痛苦的样子弄得心直疼,也就是在这一瞬间,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患上了心脏病——是有刀搅动的那种痛!“凌涵,不要和这种人生气,不要这样生气!”
文天宇第一次直呼凌涵的名字,这一刻他觉得这就是自己没见过面的女儿,正在被一个无耻的人伤害着,而他这个做父亲的,有义务保护自己的女儿——“姓沈的,如果你还有人性,现在就出去。否则我会叫警察来,今天的事,我会和你纠缠到底!”
望着两人坚定而严峻的眼神,望着文天宇握着的手机,沈墨知道自己是时候离开了。摸了摸自己再次被打的脸,沈墨强忍着没有抡出自己的巴掌。毕竟,婚是不能离的,所以先忍这一时;无论爱或不爱,不能便宜了这些野男人。
——“凌涵,我郑重跟你说一次:凌泠根本没有你重要,如果必须二选一的话,我选择放弃她。相信我,我真正需要的人是你!只有你才能让我有家的感觉!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最爱你的人是我!总有一天我会接你回家的,你永远是我老婆!自珍自重,我走了!”
自珍自重!什么叫自珍自重?
二选一?什么叫如果必须二选一?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吗?难道他还真想来个一箭双雕吗?
这个可恶的男人,既然如此轻视自己,为什么还要纠缠不休?难道这样的轻视也能叫*吗?
望着沈墨的背影,凌涵气得牙根咬得直响,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往下掉;但是她还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她告诉自己,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自己哭!*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然后有血液渗了出来,带着淡淡的血腥味道,与眼泪混合在一起……
“凌涵,坚强起来,不要为这种男人生气,”文天宇顾不得吊针还在滴着,挣扎着坐了起来,“做人就是要有尊严,爱也要爱得有尊严,你,很让我佩服!”
是啊,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为了这个尊严,自己放弃了两个家,这是一种怎样沉重的代价啊?可是沈墨还是在欺负自己,还要把自己拉回到那可恨的三角恋中,这到底是为什么?
虽然沈墨说对妹妹只是同情,但凌涵根本不相信沈墨的话,同情也不是那种“同”法的!她更不相信沈墨会放弃对妹妹的暧昧,这么多年了,沈墨除了偶尔会叫自己一声亲爱的凌涵,什么时候用过“宝贝”这个昵称?
是的,这个昵称让凌涵嫉妒,那应该是属于她的,可是却被妹妹给霸占了,凌涵真的嫉妒!就像在那众多深色系领带里,明晃晃地钻进一款粉红色领带一样,凌涵无法忍受那种强烈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