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虫表情的变化哪里能逃脱娜娜那双时髦的眼睛,她连声说着对不起,现在她想请哥哥去介农来一杯虫虫还没听说过的洋名咖啡。
虫虫说他不喜欢喝咖啡,喜欢喝酒,今天有事,明天再约吧。
车来的时候,娜娜说明天一定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叙叙旧情。
虫虫扶她上车,她的身子好象没有一根骨头。
虫虫忘记了坐车,立马把遇到娜娜的事情电话给小虎讲,小虎说是哪个娜娜,虫虫说就是自己的妹妹长的非常漂亮的娜娜。
给小虎说完,虫虫又给胖妞报告。
在娜娜走后,虫虫被今天街头的邂逅兴奋的手舞足蹈。
胖妞一下班回来,见虫虫喜笑颜开地在做饭,自己却拖个长腔调问虫虫有什么喜事,乐的象电带的一样。
虫虫知道这家伙有意思,肯定又是吃哪个干醋了,后悔不该把遇见娜娜的事情告诉她。
公司办了半年以来,自己没少与她动过手,每天深更半夜累的象狗一样回来都要受到她无休止的盘问,哪怕你睡着了她也会抓住你的耳朵象只苍蝇一样乱叫。
虫虫不理她,随手把饭菜端了上来,这些年,胖妞确实与自己过了许多没钱的日子。
虫虫正想解释今天为什么会回来这么早,还没有等开口,胖妞的话便象机关枪一样扫射过来,让虫虫无处躲藏。
她说约会回来的男人一般都会变的十分殷勤,因他没有什么更好的掩饰理由。
虫虫放下自己的筷子问什么意思,自己原本美好的心情顿时消失殆尽,他摔下筷子,脸色铁青地往外走去,不听身后的胖妞啪的一声把碗摔碎。
虫虫在想,也不知道有多少女孩抢着要与自己在一起,没有想到自己的选择竟会是这样的一个下场。
胖妞在身后追他问他到哪里去。
虫虫赌气地说他晚上不回来了,既然老是说他风流,今个就潇洒一次给你看看。
胖妞说那你晚上就别回来算了,说完转身就走,留下一段冷笑。
虫虫也不知道想往哪里去,正在犹豫,娜娜打电话来说她与几个朋友在茶馆,让虫虫方便的情况下过去喝茶。
虫虫随口就说二十分钟就到,在省城这么大地盘上,打的在二十分钟可以让你到达任何一个角落。
当娜娜从茶馆楼下把虫虫领到包房的时候,虫虫发现房间里就是他们俩人。
虫虫问其他朋友呢?
娜娜笑,说怕其他朋友见了哥哥都会走不动路,那些都是些女色鬼。说完就笑的毫不顾忌。
虫虫看了看娜娜,见今晚的她却没有上午见到时的浓妆,只是好象淡淡地画了画眉毛,口红都没有擦,这时虫虫发现,娜娜不化妆比化妆要好看,本来就是清水出芙蓉,绝色的美女一般都不用化妆,因数量太少,所以化妆的女人太多。
见虫虫直乎乎的眼光看着自己,娜娜故意把手托在下巴,问虫虫她美吗?那声音娇滴滴地可以滴水。
虫虫收回自己傻傻的神态,忙问娜娜还需要点什么,让服务员过来点单。
娜娜说她想与哥哥喝点酒,想一醉方休,原本想到这辈子也见不到的哥哥却在公交站台就能见到,而她本来是从不坐公交车的,今年也是第一次觉得无聊就想坐公交来打发时间!真是老天有眼,让她找到多年一直在找的哥哥。
虫虫听她这么一说,也有些感动,许多东西确实是可遇而不可求。
娜娜问虫虫这些年想她过吗?
虫虫说想过,也以为见不到你了,不知道你还在省城。
娜娜问虫虫为什么要和嫂子分手。
虫虫说他有个毛病就是不喜欢提到从前,过去就过去了,一切也不可轮回。
娜娜见虫虫脸色有变,抿嘴一笑说她就是多嘴。
虫虫问娜娜有男朋友了吗?
娜娜说当然有了,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就有了。
虫虫吃惊地说你十六岁的时候不是刚刚工作吗,那时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娜娜说,那时她太小,一切都不敢表现。她男朋友对她非常好,只是比她大,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长的很帅,也让她喊他哥哥。
虫虫笑,怪不到你突然就搬走了,现在还在一起么?有空一定带来让哥哥看看。
娜娜却不笑,说他男朋友当时有个女朋友,他对他女朋友非常好,还喊他女朋友嫂子,自己只是偷偷地安恋他。
虫虫说看来当时你就是个黄毛丫头,暗恋有那个必要吗,再说你长的象仙女一样,只要给他一个眼神,恐怕他就会立马让他女朋友滚蛋,那些大学生的心态,自己都是过来的人,当然十分了解的透。
娜娜说当然没有给他什么表示,只是偷偷地为他擦干净自行车,每天。
虫虫说那算什么表示,他要是个粗心的人,发现不了,你的表示不就白费了?
娜娜说他发现过一次,但他还是把她作为他的妹妹,所以自己非常伤心,就离开了他。
虫虫发现娜娜的眼睛一直在看着自己的眼睛在说话,里面已经不是那种妹妹看哥哥的眼神,虫虫的心跳的乱叫。
虫虫说离开的好,那种不解风情的男人不要也罢。
娜娜说他不是那种榆木疙瘩,他才情万丈,别人都说他是风流才子。
虫虫说那就怪了,怎么会不理解妹妹的心意呢?
娜娜说哥哥,你就是那个人!
吓的虫虫差点把喝在嘴里的酒吐出来,呆呆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娜娜说,房东对你说,自行车是你妹妹擦的时候,她就在下面的商店,你只是一笑就骑上自行车跑去上班了。
虫虫好象想起,所以听娜娜这么一说,顿时两眼发亮起来,一半是得意,另一半却有点害羞起来,低头抽烟。
娜娜连喝了三口酒,说她这几年最大心愿就是盼着虫虫和何洁分手和在街上能遇见虫虫看他一眼,看他是不是已经老去。
虫虫幽幽地说,这一切都好象是小说情节,现实是没有味道的。
娜娜见虫虫木纳着,就不停地劝虫虫喝酒。
茶馆里的酒菜很少。
虫虫问娜娜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娜娜说她在传呼台的时候,有个男孩子追她,一直追了三年,就把她追到手,她跟他回家,他父母说她是农村来的没有户口,就坚决反对他们交往,又谈了一年,那男孩走了,去外地工作去了,后就一直没有正式对象。
虫虫说什么叫正式对象。
娜娜说就是你和何洁的那种。
虫虫说不正式的对象怎么谈?
娜娜说就是花花他的小钱,看着不顺眼的时候,就甩掉的那种。
虫虫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他心里清楚,娜娜现在就是小太妹,是什么把一个那么纯真的小女孩变成这么样的呢?虫虫的解释就是命。
娜娜与虫虫都有点醉了,娜娜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出去后随手就关掉房内的灯,张开胳膊让虫虫抱她,虫虫还在犹豫的时候,脖子已经被她抱住。
抱住虫虫的娜娜就歪身想躺在房间的沙发上,虫虫张嘴任娜娜的舌头在自己的嘴里不住地搅动,弄的满嘴粘粘的口水,他甚至有点恶心。
虫虫不住地小声喊娜娜妹妹。
娜娜答应着,却双手向虫虫摸去。
虫虫挡住她的手,说自己有病,真的有病,好疼不能用。
娜娜说是不是虫虫看不起她,小声地哭。
虫虫说他现在有老婆,叫胖妞。
虫虫知道自己也不是什么伟大,只是觉得娜娜那么小,自己还沉浸在是哥哥的角色之中,一种原始的欲望其实早就在与犯罪感较量,因想的太多或是多日的劳累,虫虫好象没有了男人的能力,所以虫虫在装作一种伟大的形象。
娜娜还在小声地哭,说她可以帮虫虫。
虫虫说今晚什么也别做,就躺在他怀里睡觉。
娜娜不愿意,还在不停地蠕动,虫虫真的有点快把持不住了自己。
手机响了,娜娜和虫虫的手机好象是同时响的。
虫虫接电话的时候,用手捂住话筒,他怕胖妞在那边听到娜娜说话的声音。
娜娜在一旁却脏话连篇的说,老娘正在陪男人,没空去喝你那鸡巴毛酒,说完就挂掉电话。
虫虫也挂了电话,娜娜的话,让他感觉到更加的恶心,他甚至害怕自己刚刚与她接吻会不会传染上什么毛病,所以他坚决要走,他似乎知道了娜娜的职业,他从不屑与欢场女子交欢,他曾对人说,是不想肮脏自己的精子。
娜娜拉住他,不让他走。
虫虫说再不走,你嫂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