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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1 / 2)

>“你们……上了他……一起……给我上死他……”一手指着男孩,勉强说完,郡守公子就晕了过去。

裸露的身躯,柔韧的四肢,粉嫩的肌肤。没有人犹豫,一哄而上,男人们向着可以插的地方插下………

自始至终,那双美丽的眼睛都没有闭上,固执的望着那个一直立在墙角的人……

多年后,男孩还是忘不了那个夜晚,那飘落一地的枫叶。

三天后,男孩被郡守救出,只因为郡守也是他的恩客。

那年,男孩十三岁。

桐,十五岁。

*

命运没有给任何人选择的机会。

火光冲天

烧毁了琼楼玉宇,也烧毁了富贵荣华,落下的枫叶坠入火中,像一只只扑入火场的蝴蝶,为了爱不惜飞蛾扑火。

剑如惊虹!

刺入蜡黄的胸膛,没有半分迟疑。溅出来的血,落在暗红色的衣泡上,没有任何痕迹。

火灼上清秀的脸,散发出难闻的焦味,美丽的容颜瞬间已成昨日黄花。

“为什么?为什么不一起也杀了我!让我和他一起死……而要毁了我的脸??”桐凄惨的大声喊着,却只换来听者的一声轻笑。

“你……不配啊……”仿若叹息,男孩说出的却无比伤人,“你就靠张脸活着,毁了你的脸……不是更有意思吗……”

伸手接住一片落下的血枫,暗红的身影步出了火场,像一只在火光中跳跃的蝶——妖艳而哀伤。

那年,男孩十四岁。

桐,十六岁。

是结束,又是另一场开始。

*

林逐云睁开眼睛的时侯,外面正飘落着片片洁白似羽的东西,大团大团的落下来,让他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吃过的棉花糖。

白白的,大大的,松软而温暖,咬在嘴里少有的甜蜜,是他最喜欢的食物。

那时候,他总是一个人偷偷的想,如果能每天都吃到这样暖暖的东西,是不是就不会感到冷,是不是就能快乐?

那时,他也总是不明白,为什么那样大大的一团,含到嘴里的时候会突然融得小小的,化得那么快,一下子就没有了,像瞬间消失似的,再也找不到。然后口中会慢慢苦起来,涩涩的味道钩着舌头,刮着喉咙,难受想让人想狂抓全身。

可是第二天,他又会重新想起那种甜蜜的味道。

很久很久的以后,他才明白有一种与那软软的糖非常相似的东西,它的名字叫做——幸福。

永远看起来暖暖甜甜的,消失的时候却只留下苦涩。

而自己,总是一个学不乖的小孩。

即使过了那么多年,仍像一只刚学会跌跌掩撞走路的小狗,只懂得追着自己的尾巴打转,绕来绕去,弄昏了自已,却还是睁在原地。

*

没有丝毫的反抗,甚至连挣扎也没有,林逐云任覆上来的唇压上自己的,温顺的张开唇,让来人更深入的吻着自己。

温热的舌,灵巧的钻进了齿间,强迫向已与它纠缠,然后又刁钻的撤出,有一下没一下深深浅浅的舔着齿列,接着又是令人窒息的深吻,像是野兽的啃噬。

赵渐离吻得很投入,很热烈,也很深情。但林逐云的表情始终没变,甚至有些恍惚,似乎停在了梦中。

深吸一口气,赵渐离终于离开了林逐云的唇瓣,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努力的压抑着小腹骤然升起的欲火。他身下的林逐云却仍然没有任何的反应,如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躯壳。

眼精骤然眯起,赵渐离隐忍的攥紧了拳头,咬牙忍下了要打上这美艳却毫无表情的脸的冲动。

许久,修长的手抚上了那暗红的唇角,赵渐离又重新恢复了清锐与傲然,“逐云,我不会逼你的,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不过你也别想离开,你的武功被封,你走不了的。”

从床上毫不留恋的起身,赵渐离潇洒干脆的离去。没有人看到指甲掐进了肉里。

漆黑的眸子微微的转动了,娇媚的唇角慢慢的勾起,林逐云吃力的撑起虚软的身子靠在床头,声音明丽中含着沙涩,像覆着一层氤氲,“不进来吗?你已经站得够久了。”

看着无数次在自己噩梦中出现的人缓缓的走到了床前,林逐云几乎分不清现在是真实还是梦境。

“没想到还会见到你。桐,你过的还好吗?”心中百折千回,林逐云脸上仍是淡淡。

桐却笑得分外灿烂,其中却有一股妖娆的睬道,“好啊,怎么不好,换了一张脸又变年轻了。”

林逐云维持着斜靠的姿势,也笑了起来,慵慵懒懒的,眼波如水,连光影似乎都随他的笑容晃动起来,“赵渐离对你很好吧?”

桐脸上的笑容一凝,再笑下去的时候,更加妖味儿十足,竟和林逐云有几分相象,“当然好啊,是他把我救出了火场,再为我去掉了丑陋的伤疤,对我宠爱有加,又要人教我宫廷礼仪,派我去使国,把最重要的任务交给我。相信我,爱着我……”说到后来,桐竟然有些陶醉,却在看到林逐云似笑非笑的表情时住了口。

“五年不见了,你那么想我吗?非要让我来这里,破坏你的幸福。”林逐林的笑容微微晕开,绝世的风姿无人能及,语气则是嘲讽。

“你知道什么?”桐的笑僵在了脸上,激烈的语气更像是掩饰,“我当然不会让你好过。凌筝?幸福?你配吗?你不过是个被千人骑万人枕过的贱货。”

为什么,自己总是比不上眼前的人。让自己付出心,付出爱的人总是对自己提出想要落云的要求,而且总是由自己亲手来完成。

他美,自己也美;他媚,自己也媚,自己究竟哪一点比不上他?

为什么他们要的人却从来不是自己,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这可悲的一点却没有变过。

人,有时候总是弄不明白,为什么自已已经学得和他一模一样,却怎么都比不上他呢?

其实很简单,赝品再逼真,永远也只是赝品。

这个道理说起来很俗,可是我们却常常犯这样俗气的错误,并且,乐此不疲。

毫无疑问的,桐犯了相同的错,所以林逐云只是看着他,目光中甚至有怜悯。

这样言辞上的侮辱已不能伤他分毫,能伤他的,只有他爱的人。桐,是落云所爱的人,而落云,在那个落枫之祭死了,活着的人是林逐云。

爱已伤,情已逝,剩下的只有刻骨的仇恨。

*

筝,你要等我,我会回到你身边的。

转过身,闭七眼,不再理会桐的谩骂,林逐云侧身倾听着外面“簌簌”的声音。

这应该就是筝说的雪吧。

洁白又无瑕,就像你,我的爱人。

筝,我好想你。

——人们为什么要拥有爱情呢?

是因为它的美丽,它的甜蜜,它的缠绵,还是它的疼痛。

这个问题,并不深奥,却没有人能说出正确的答案。

林逐云也不能,此时的他真的认为,凌筝就是他的爱情。

却忘了,雪洁白无瑕,却也最能掩盖罪恶。

*

天之涯海之角长着一棵神奇的树,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三千年一成熟。它的枝叶伸展开,能遮住天空;它的花红得像跳跃的火;它的果实叫太阳……

山之颠地之极开着一种绮丽的花,以金为枝,以玉为叶,以冰做骨,以雪化魂。它们开在天地相接的地方,发出亮光点缀着夜空,其中一朵被天人相中,采来挂在天顶,取名月亮……

而现在,这两样足可与日月齐辉的绝世至宝,就这样随意的被扔在地上,更别提扔开它们的人是一脸鄙夷的表情。

桐表情狰狞的看着林逐云,如果不是王上有命:凡冒犯林逐云者格杀勿论。恐怕他早冲上去,把眼前的美人碎尸万段。

“你到底要怎么样?送你东海的珊瑚,你说太艳;送你南国的珍珠,你说太素;给你西域的玉石,你嫌冰冷;给你北方的墨梅,你说寻常。说什么‘天下至宝——日珠月华’。如果王上为你取来,就考虑对他笑上一笑。现在呢?这两样东西就在你眼前,刚才王上来的时候,你却不言不语,甚至不看他一眼,把他气走,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你到底把王上当作了什么?”

而刚才一直毫无反应的林逐云忽然笑了,足以勾魂慑魄的眼眸转向了气急攻心的人,“你急什么?我对他不假辞色,不是正称了你的意吗?难道你希望我们在你面前卿卿我我?”

“你……你……”桐气得说不出话来,却又因为无从反驳,几乎全身发抖,但马上他已察觉了自己的失态,压抑下爆发的情绪:“你这样做,对自己也没有好处。现在赵国宫中,谁不知道王上为你做的事,你已是众矢之的,再这样下去,王上一旦被你惹恼,对你失去了兴趣,你自己的下场你自己明白!”

眼波流转,林逐云轻笑出声,“桐总管,赵渐离的心腹,你不会是在关心我吧……看来你真的爱上了他,竟会说出这种好像是在怜惜我的话,真是为难你了。可过了这么多年,你爱人的方式仍是一点长进也没有啊,只会把我千方百计的弄来送给你心爱的人……”

若说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最痛苦,那莫过于把自己心爱的人拱手送给别人,和被自己心爱的人拱手送给别人这两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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