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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我便没有父母,家人,在我记事的时候,我就独自一人在贫民窟里生活,看惯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失去的,当然,我想要的东西也有,就是那群依照华丽的废物可以少一点,如果那样的话世界会干净许多的,反正每天都一样的日子,没有什么区别,无聊的很。
我曾经以为这种无拘无束虽然被人看不起,但是我却乐在其中的生活会持续下去,可是,最近总有一些白痴很让我生气。他们就是郑国公主身边的那群侍卫,就是那群白痴。听说流霜公主在和流炎王子争夺皇储的位置。
其实,她们哪个成为帝国的主宰跟我没什么关系。反正像我这种人生活在哪里还不是一样的。
但是,事情远远不会这样结束的,随着流霜公主开始施行合纵连横的政策,越来越多的小国的君主来到了郑国,可是,最可恶的是,为了方便那些小国的君主或者是为了显示我们郑国大国的风范,公主竟然下令拆掉了平民窟。下令没收了我们最后一块遮风避雨的地方。同时还下令我们不能乞讨。贫民窟里生活的人除了乞讨,还能做什么?我们也想找活干,靠自己的力量养活自己。但那些有点钱的家伙把我们当成臭虫一样,看见我们就远远的躲开。宁愿施舍我们几个钱,也不会找我们干活。我们呢,为了维持生存,只能忍辱偷生的拿他们的钱来过日子。
既然你们要剥夺我最后的生存权利,那么我野不会让你们好过,最为贫民窟最杰出的女人,我准备给你们一点教训。
还记得,我就是这样对着那些来驱赶我们的侍卫说的。
然后,他们开始笑起来,笑声是那样的刺耳,该死的,他们这是什么眼神,是觉得我在吹牛么?看来因为女孩子的关系被小看了,不过,马上我就会让他们知道这里是谁做主的。
我不太清楚我力量的来源,或许这和我生活的地方有关系吧!你知道贫民窟是什么地方吗?是一个随时可能因为各种原因而死去的炼狱。在这里没有过硬的骨头是无法生存的。在这里没有大人小孩,男人女人的区别,只有活人和死人的区别,很不走远,我恰恰是那个活人,在无数死人堆里活下来的死人。
(~~啪~~!)
嘿,再来一个!
(~~嘣~~!)
(嘣!啪!啪!)
(咔嚓)
随着我干净利落的出手,这群侍卫都被一个个打到在地了。虽然我野弄不明白有时候我身上这莫名其妙的力量是怎么回事,不过,反正每次和我动手的人速度都会莫名的变慢就是了。
算了,不管这些了,看来我要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想来流霜公主的护卫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去哪里好呢?听说流炎王子的府邸在招人,或许,我可以去碰碰运气的说。当我怀着莫名的心情朝着流炎王子的府邸走去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这个决定改变了我的一声,如果没有遇见流炎,我想我会过的比现在幸福多了,只是,我却从不后悔遇见了他,因为,如果没有流炎,我就不会遇见生命中最正确的那个人。
第一百零五章、断臂老人
男儿该当带吴钩
邺架之前,雕梁画栋的回廊被白雪所覆盖,一切一如往昔,只是,物是人非罢了。
门口的独臂老人依旧在扫雪,书楼的大门中开,明亮的火光在办完显得那样不协调,可是在这里却不突兀。
径直走过老人扫过的地方,老人没有抬头,叶灵枫没有停下。
脚印下,被笤帚划过印出一幅卦象的雪地就这样被叶灵枫一趟脚印毁掉。
老人秒了一眼地上半成的卦象,上九潜龙勿用。
老人一声叹息划破了寂静的天空。
“假面没死!”
叶灵枫站在岑姑娘前面。
岑姑娘低头写着什么没有抬头。
“不过,快死了!”
叶灵枫继续说着。
这一次岑姑娘的手一颤,临摹的字迹一乱,收笔的一横没有停住好好一幅字便毁了。
“是我让他去送死的!”
仿佛是觉得岑姑娘似乎并不在意,叶灵枫又补了一句!
“你就不能等我写完再说么?”
语气微微愠怒。
“生我的气,还是我的气!”
轻轻将笔放下,岑姑娘叹了口气说道
“道别你也不该来找我,不是么?”
叶灵枫一愣,哂然一笑道:“说的也是,只是,她们会等到有人告别,可是,你!我也只能做这些了!”
“是么?”
岑姑娘轻轻铺开另一张纸。
“假面有什么不好的呢?你何必这样,累了他,苦了自己!”
“流霜公主有什么不好的呢?你又何必这样,负了她,伤了自己!”
叶灵枫语塞,岑姑娘针锋相对的话确实对于叶灵枫来说是个无解的问题,只是,这个问题,始终找不到答案,或者说,叶灵枫知道答案,却始终不愿意相信。
“走了,好好打理这里吧!”
说吧叶灵枫转身,他知道多说无益,岑姑娘的心事,进来时纸上的字迹已经说明了一切。
桥影流虹,湖光映雪,翠帘不卷春深。一寸横波,断肠人在楼阴。游丝不系羊车住,倩何人传语青禽?最难禁,倚遍雕阑,梦遍罗衾。
重来已是朝云散,怅明珠佩冷,紫玉烟沉。前度桃花,依然开满江浔。钟情怕到相思路,盼长堤草尽红心。动愁吟,碧落黄泉,两处难寻。
这首词里说的是一个故事,一位赶考的举子上京的路上经过了一间茶社,茶社是路边的一个农家开的,负责煮茶的人便是一位农家姑娘。
举子在这里饮茶,和煮茶女一见互相倾心,于是,乡村的小桥稻田边处处留下了两个人的身影,时光要是能停留在这一刻该是多么好呀!
可是,举子终归要走的,煮茶女也要继续日复一日的工作,也许不久之后就会嫁人了吧。两个人之间注定是有缘无分。
后来,举子高中,从此飞黄腾达,那个农家的煮茶姑娘便好像他那些寒窗苦读日子一样,埋没在了记忆的深处。
直到多年后,举子夜里惊醒,梦到的赫然是那年初春,两个人携手游遍花丛。
压抑了多少年的感情顷刻间爆发,举子连夜赶回了那个乡村。
可以,茶棚早已经没有了。
经过多方打听,举子终于找到了当年的煮茶女。
时光乍然,举子不复年轻,可是煮茶女却已经重病不起。
从老人那里举子得知,煮茶女一生未嫁,苦守着那个破旧的茶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等待着什么,她等待的不就是那个泡沫一样梦幻的幸福么?
当举子推开那扇被风一吹就好像要落下的破门时,屋子里的黑暗刺痛了他的眼睛,一股发自肺腑的痛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