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怎么可能再使什么诡计呢?再说,我的足智多谋也是你们赐给我的良好遗传,讲‘诡计’就太伤感情了吧!”段飞喊冤的说。
“好了!好了!儿子,你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别让娘一颗心直悬在半空中,好是难过啊!”
“娘!”段飞故作无助的喊了一声后,更是趁空档努力的培养情绪。
“儿子啊,有什么事?说出来听看看,也许爹、娘能帮得上忙!”蝶衣不忍看段飞一脸苦恼。
段飞点点头,又接着说:“爹、娘,我记得你们以前曾训示过孩儿,你们说:君子重然诺。”他的话语中充分流露出君子风范。
段无尘和鱼蝶衣不约而同的点了三个头!
“孩儿对于爹娘的训示一直铭记在心。”段飞很认真的说。
“好孩子!”谁生的嘛!鱼蝶衣沾沾自喜。
段飞见气氛已达最佳状况了,便接着往下说:“孩儿已经‘以身相许’给某一女子了,所以我不能跟宝珍公主成亲了,我很抱歉,爹、娘,我想我必须守住承诺啊!”
“这样啊!”鱼蝶衣若有所思的喊道。
沉思半晌后,段无尘忽然出声问:“你爱她吗?”
啊!段飞闻言,着实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他爹竟会问他这个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根本是可以不用考虑的。
“是的,我很爱古甄,这辈子除了她以外,我谁都不要!”段飞很肯定的回答。
鱼蝶衣听到儿子这段感性的内心话,她感动的眼泪都掉落下来了!
“既然如此,那一切就交给爹爹来安排吧!”段无尘说道。儿女的终身大事本是为父的他该出面做主的。
“谢谢爹!”段飞高兴的说。
“没什么,君子首重然诺嘛!”段无尘语重心长的回答。
这对段氏父子交换了一个属于男人才看得懂的眼神,而一旁的蝶衣,则是频频拭泪,但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 ※ ※
自从段飞离去后,古甄释放了所有的男囚,她不再需要他们臣服于她的石榴裙下,更不需要他们像服侍女皇一般的服侍她了!
她的心,她的情,都已随爱而飞了,哪还需要多余的人留在身旁服侍她呢!
放他们走吧,放他们自由吧!
虽然男人是她心中永远的痛,但也不能因此而认定全天下的男人都该有罪啊!
想开了,也释怀了,海阔天空了!古甄淡然的想。
自从把男囚释放走了以后,整个古意庄顿时空荡了起来,就连原本担任总管的小豆子也都得“下海”亲自操作古意庄里里外外的洒扫应对等杂务。
虽然如此,小豆子仍是干得很开心,他只要能和他心爱的小雨滴在一起就好了,至于做什么工作,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而此时的古甄无聊的坐在她的寨主专属虎皮木雕椅上,远远的即可看见小豆子和小雨滴在中庭的花园里一边工作,一边打情骂俏,好是羡慕啊!真是幸福的人儿啊!
十天了,她的段郎仍是没有任何音讯与消息,沈大哥说,段郎一定会回来的,但都已经过了十天了,仍无半点讯息,沈大哥一定是在安慰她的!
“唉!”想到此,古甄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
身为江湖绿林儿女,她识的字并不多,读的书更是屈指可数,但自从她的段郎离去后,古甄所有读过的诗词便感伤的浮上心头:
来如春梦不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这是唐朝白居易所写的“花非花”,也正是她现在心情的最佳写照。
就像段郎的踪迹一般,来如春梦,但不多时,去像朝云似的,无法觅得踪迹……啊!情字扰人啊!古甄微蹙眉的想。
“报!”小豆子整个人又像一团肉球似的,急急忙忙的滚了进来。
唉!真是江山易政,本性难移!“什么事啊,小豆子?”
“禀寨主……外面……有人来……找碴!”小豆子口吃的毛病仍没改进。
“是什么人啊?”古甄疑惑的问。
“禀寨主,一群鼻子尖尖的,胡子翘翘的,手上还拿只旗子的人!”小豆子据实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