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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旌旗(下)第9部分(2 / 2)

钟凌秀粗喘着气,拚命摇头,情绪激动得无法回答,只盼着他离开自己身上,松开钳制。

莫汉卿厉声:“为什么你要这么说?你这么玩弄我很有意思吗?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你根本就不要我……根本无法接受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瞧着钟凌秀一脸害怕,莫汉卿心头的恨意更深,但声音却变得哽咽,“这辈子,只有他愿意这么靠近我,所以,我不能没有他,你明不明白?你明不明白?你到底明不明白?”

第一次听见莫汉卿用这样的口气说话,更是第一次听他发出这般淒咽的哭声。

钟凌秀只觉胸口像被什么撞击似的,痛得说不出话,但,他更希望莫汉卿赶快离开自己。因为,那坚实的碰触,教他真的快要吐出来了,忙道:“明、明白……”

莫汉卿痛楚地瞧他一会儿,终於松开手,跳离他身上。

待这个火热的身躯跃离身体,钟凌秀连忙急急的蹬起身,扶在船舷,原本想将溢满喉头的东西吐出来,但又感觉莫汉卿正在一旁冷冶瞧着自己,只得紧紧掩住嘴巴,压抑下来,然而那惊恐的泪水却怎么也无法克制的流淌下来。

透过灰蒙蒙的晨光,莫汉卿瞧见他的泪水,心头难掩苦闷,却也漾起一丝不舍,不禁长长吐出一口气,“钟凌……走吧……”

没等钟凌秀反应,远方突地一阵巨响,接着船身竟轻轻摇晃起来,令他差点站不住。

钟凌秀急急抹了抹泪,两人互望一眼,顿时收敛飞散的心神,颇有默契的点了点头,提气一拔,双双跃上船舷。

便见远方黑点处处,密密麻麻驶来一群船队,玻鹧郏箍汕宄吹侥切┐隙脊易乓环群炱熘摹?br />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这段日子,寨里的大厅总像市集般热闹。由於旗下船主屡屡遭害,不是被劫就是遇袭,损失极其惨重,每个人一出事都跑来哭诉,令郑一官情绪越来越暴躁。

这些私商船主原本是因郑氏拥有官家身分又称霸闽南海域,故自愿支付令旗费,挂上属於郑氏的烈焰旌旗,以保海上交易平安,没想到反而惹来杀身之祸!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汉,哑着声在郑一官身边悄悄说着:“总舵主……看情况……我们不能再容让下去了……”

此人自称开国国师刘伯温第四代嫡系长孙刘布衣。

他一直以来就是郑氏辖下船医,当初因缘际会让莫汉卿拉进客栈,一开始还认不出那形销骨毁、昏昏沉沉的唐月笙,却在见到空云袖手后,顿感错愕非常,便趁机偷走手套回报郑一宫,只是,原以为他会派人追杀,没想到却默然收下后不做任何追究。

“郑舵主,若我们是被狂风袭卷,导致船翻财损便罢,此番乃因挂了烈焰旗而遭暗算,这……”

“是啊,我们是付了令旗费的,本是要保障行船平安,现在却成了夺命符!”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都没停,却又碍在郑一官威权而不敢太过怒目相向,只能憋着满肚子气,喃喃念着。

郑一官这时却堆起温和的歉然笑意,淡然道:“各位船主,你们别担心,我会派人跟你们回去计算损失……然后一一赔偿。”

话一出,各家船主欣喜过望,但身边的智多星们却都白了脸,七嘴八舌想阻止这个损己益下的号令。然而,郑一官似乎心意已决,眼也不抬,就举手制止他们开口。

便在此时,外头传来一阵激烈争吵,声音越来越大,倒像有人动起手来了。

大厅内人人面面相觑,郑一官为免大夥儿胡乱猜测,忙道:“那么各位船主请先随家丁到里头休息,我已差人备了晚膳及房间,你们今天就先在寨里过一夜再回去吧!”

待船主全入后堂,郑一官问明情况,原来寨外来了一名不速之客,毫不把守卫的阻挡放在眼里,兀自要闯进大厅;守卫们认出他的身分特殊,因此既想阻止他进入,偏偏又不敢动手得罪,以致起了纷争。

“到底是谁?”郑一宫不耐的问着。

“是……之前火舵的唐舵主……”

郑一官愣了愣,想到之前,数次亲上三草堂要求他回火舵,偏偏他怎么也不答应,如今自动送上门,怎么能不意外呢?

“那还等什么,快让他进来,谁也不准阻他!快!”

“呃……是!”

然而不等来人通报,唐月笙已冲了进来,而他身畔则团团围了几个刀手,直在那里吆暍,却硬是不敢劈将下来。

“住手!通通住手,我允他来的,你们退出去!”郑一官连忙步上前。

守卫互望一眼,忙收起刀,个个松了一大口气般,应声走了出去,厅堂一净空,郑一官就别於过去的沉稳,殷切道:“月笙,你怎么来了?你想通了吗?”

却见唐月笙俊逸的容颜已铁青至极,劈头就道:“你……之前明明答应过我,暂时不会为难刘香的!”

印象中,唐月笙一直是个冷静的性子,没想到一碰面,竟为了这件事而失控,郑一宫心头不免浮升莫名火气,但一时半刻又不想对他发泄,只得强制压抑道:“月笙,我记得我也请你给我一个理由,但是你却不肯说!”

唐月笙不可置信道:“难道就因为我不肯说,所以你那时的承诺其实只是在敷衍我?”

郑一宫深深瞧着他,真诚道:“天下间我唯一不会敷衍的……就是你。”

唐月笙却像没看到他的认真,怒道:“那么现在又是怎么回事?整个闽南海域谁不知道刘香已被你逼得走投无路!”

郑一官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不由得僵冷了脸:“月笙,现在不是我要为难他,而是他在为难我!”

唐月笙一脸不解:“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近来这些船主来我寨里做什么?”郑一官双手朝那混乱的桌面一挥,道:“全是来告状的!”

“告状?”

“现在,刘香不止大肆在福建沿海行抢烧村,海上只要看到挂有咱们令旗的船只,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开炮!”郑一官顿了顿续道:“我现在早不单是一个海上贼寇,而是领有官籍的水师部队,难道你还要我视而不见吗?”

唐月笙当场噤了声,因为他心里很明白,郑一官所述全为实情。

郑氏战船、大炮齐全,所训之兵员骁勇善战,又全然不需向朝廷支粮饷,因此,自上任福建巡抚熊文灿为其求封为福建全省海防游击后,几乎所有靖寇的重责大任都在他身上。

“月笙,在福州一役你也和他交过手,他是怎么样一个人你会不知道?”郑一官顿了顿,道:“开始,我确实暂缓了追剿他们,可是近来他却是软土深掘,我愈令船队相让,他越是变本加厉,现在,连付我们令旗费的私商船主也不放过,你说,我该怎么做?”

瞅见唐月笙神情恍惚,郑一官心里不由得暗叹一口气,轻轻引他坐了下来,放软声:“月笙,有些事……你不说,我帮不了你,你明白吗?”

唐月笙怔怔望着桌面,双手抚住了额:刘香的作风他本就不欣赏,若非凝於莫汉卿,他也无颜请求郑一官做这么莫名其妙的决定!何况现在刘香不止惇理违情又明火抢劫,他又有什么理由要郑一官再度容让?

郑一官见他默不吭声,忍不住抓住他的手,道:“月笙,告诉我,那个莫汉卿到底和你什么关系?我相信,在福州一役之前,你和他并不熟识,否则也不会出手毒杀他,但是后来呢?为什么你宁可为了他而背叛我?现在又要我为了他一个人放过刘香整个船队?”

郑一官每字每句都令唐月笙痛楚又为难。他真的很想向郑一官说明白,然而,一想到周全他们曾把这层关系形容得如此不堪入耳,他实在没有勇气坦然。

看他一脸迟疑,郑一官终於耐不住性子,低吼:“月笙,给我一个理由!哪怕是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或……他拿什么威胁你,我都能替你作主啊!”

“不是……不是……”便见唐月笙不断摇头,胸膛越起伏得可怕。

“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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