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是你杀的?”其实就算是问了,翎也能猜出个确定的答案,若是普通的流箭,宸影怎么可能躲不过?
“哈……”梵铧突然笑出声来,“区区一个小卒,他不是你害死的吗?”
翎的身体微微一震,继而直接翻转身体,两把剑轮流袭上。
梵铧也不再多说,而是全神贯注应对翎犀利的招式,空闲的左手,悄悄伸至背后。
数十个回合,翎已经伤了梵铧几处,却只是擦这些边角,根本不致命。突然看到一个破绽,直接潜身刺上……
“砰”就在她的剑触上梵铧的心口,冷不防一个白影撞上了她的身体。而白影回手一剑,直接刺入梵铧胸口。
“你……”翎下意识执剑回刺,却硬生生停住了手。发现撞她的人居然是宫千聿,剑仍旧插在梵铧胸口,一动不动。
“哈哈哈哈……”梵铧似是使出了最后的力气,看着翎,面目笑得狰狞无比,“北堂翎,你逃不了……已经……开始了……”
翎上前两步刚想说什么,却被宫千聿伸手挡在身前,“梵铧善用蛊毒,别靠近他。”说完,抽出剑入鞘,只是一击,却略微有些喘息。
翎带些疑惑看向宫千聿,只见他蒙面下的嘴角渗出丝丝殷红。再看看梵铧泛黑的指缝,顿时明白了为何他会突然撞开她,“你……”
“死不了。”说完,宫千聿回走上马,“澜狩,整军回返。”
“公主,梵铧一行三千多人,全在这里了。”宸风前来回报。
雷大雨小宿命开始 (4)
翎回头,看着一地尸横遍野。她没有想到,居然这么容易就将梵铧杀了,没有丝毫悬念,没有任何波折,轻轻松松。比缴了一个匪窝还容易……不由得想起梵铧最后一句话,已经开始……
梵铧……真的是来掳走青偃的……?还是……?
本来是抱着殊死一战的心态来的,却不想,雷声大,雨点小。浩浩荡荡来了,如今……又要浩浩荡荡回去……
真的仅是因为宫千聿将梵铧的势力耗尽了,还是……?
深吸了一口气,“风,距离这里最近的行宫或别院是哪里?我暂时不想回宫。”
“公主,距离此地三十里,有一处梵羽国当年的行宫,公主可愿意去?”宸风一板一眼答道。
“还有没有?”翎现在不想跟梵羽国再有任何瓜葛。
“那就只能回返,五十多里,月王殿下的别院。”
“那就走吧,半路扎营便是了。”
回头见宸穆若有所思看着宫千聿离去的背影,开口问道:“穆,怎么了?”
“公主,那位公子恐怕中毒了。”
“他刚才自己说了,死不了。”翎不在意的说道,极北陆其中一国的君王,小小的蛊毒,能把他怎么样?
万金解毒互相折磨 (1)
“公主,身为医者……还请公主恕罪,让我去看看。”宸穆有些担忧道。
翎微微一笑,“你想去就去,怎么说他也救过我,他要是愿意的话,你就给他看看。”什么医者父母心,她倒是能理解宸穆的心思,作为一个医者,看见了病人必看见什么都有兴趣。
宸穆一听,对着翎弓了弓腰,快马赶了上去。
“请……留步……”宸穆虽然知道宫千聿是什么身份,但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称呼。
宫千聿停下马,回头望着宸穆,眼中仍旧无波,一言不发。
“方才您舍身救我家公主中了毒,宸穆自问医术略高,可否让我看看?”宸穆斟酌了半天,用词仍旧有些错乱。
“不劳费心。”宫千聿平淡吐出几个字,转过头去。
“公子,您身上之前的蛊毒已经有些时日了,如再不解,恐怕有性命之忧。”宸穆仍旧苦口婆心劝道。
“你家公主叫什么?”宫千聿没有理会宸穆的劝说,突然问道。
“北列国姓北堂,单名翎。”宸穆如实答道。
“告诉她,莫惹是非。”说完,赶马继续走。
然而,翎在这时尾随过来,听到了最后的一句话,“等等,说清楚,什么叫莫惹是非?”莫名其妙扔下一句话就要走,是翎最不喜 欢'炫。书。网'的东西,更何况,她还真想让宸穆替宫千聿诊治,若是宸穆能解了蛊毒,她不仅不欠宫千聿人情,反而日后……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站住。”翎顿时赶马直接挡住宫千聿的去路。而同时,宫千聿身旁的澜狩,下马执剑,护在宫千聿马前。
“把话说明白,你知道什么?”翎暗暗紧张起来,这句话,她曾经百思不得其解。而如今,又从宫千聿口中再次听到,难道……
“我对你身边那个男子没有兴趣。只是奉劝你,尽快处理,否则,后患无穷。”宫千聿显然不想再纠缠下去,刚才又中了另一种蛊毒,已经让他觉得略感吃力。
“你知道青偃的身份?”虽然是问话,但是翎已经能肯定,这个人,与那些人一样,知道青偃的底细。
“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翎听言突然笑了,却是一种邪肆的笑容浮上,“那就真的抱歉了,你有两个选择,跟我们走,要么,就跟他们一样。”说着,伸手指着宫千聿身后一地残骸。
“大胆,敢对我君王如此无礼?!”澜狩突然怒吼出口,握剑就要上前。
“澜狩。”宫千聿突然开口制止,转头看向翎,“你可知天外有天?”
万金解毒互相折磨 (2)
翎又一次勾了勾唇角,这是在讽刺她无谓的嚣张吗?“当然知道,极北陆比之九天大陆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是,你有没有听过虎落平阳?如今状况,你没得选择。”
宫千聿露在外面的眼中仍旧没有什么情绪,半晌,才突然开口,“你可知后果?”
“放心,我不会杀你。”说完,翎就当他是默认了,直接开口对宸风说道:“风,直接去行宫。”
路上,翎偷偷问青偃,“青偃,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青偃答得很干脆,他也一直在打量宫千聿,但是,确实不认识。
“但是他似乎知道你的身份。”翎有些担忧说道。
青偃脸上微微扬起一个苦笑,“梵铧都知道,他恐怕也知道了。翎,在适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不是要故意隐瞒……”
“青偃,我没有要窥探你隐私的意思,你不说自有你的道理。”对于青偃的身份,翎也有几种猜测,多方争夺。如若是为才,青偃确实是博古通今难得一见的人才。若是为祭品……恐怕就是跟什么狗屁命格相类似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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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大队兵马安置于行宫外,只有少部分人入住行宫。这曾经是梵羽国皇帝用来游玩的住处,确有几分别具一格,亭台水榭,繁花绿树自然有人照料,不过,在她们来之后,全数暂时清走。
整个行宫被死神包围着,宫千聿的人马被安置在了最外围。反正他们的君王压在翎手上,不怕他们跑了。
宸穆在细细把脉之后,一拱手说道:“公子,我要从公子身上取一些血加以细看。”
“不行!”一旁澜狩赶忙阻止。
“只是几滴而已,不会给公子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