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向着门外喊了一声,“风。”
宸风推门而入,“公主。”
“带两千个死神日夜换班,把东麓国的驿馆给我围了,只准进,不准出,有人问起,就说他萧璟漠胆大妄为,试图玷污冥王,强|奸未遂。”
“公主……这……恐怕不妥吧,传扬出去,有碍公主的名誉。”宸风为难的说道。
“我说的是未遂,又没说成功,照我的话说。”翎坚定的命令道,反正已经是花名在外了,她又不嫁人,名声坏了更好。
“是。”宸风不再犹豫,出门调集人马。
“翎,今日的事是个教训。”青偃略带些严肃说道。
翎点了点头,收起调笑,“我明白。”现在这样,哪怕是恢复了内力,到了极北陆,也如同没有内力一样,同样的事,或许真的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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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四个贴身侍卫之一的宸穆,拥有自己独立的院落,倒不是有多尊贵,而是,身为医者,必定要在院中植些草药,这里是翎的禁地,自从她十二岁过后,宸穆终于忍不住,不顾身份,明令禁止翎踏入半步,然而,今天来了一个令他感到意外的客人。
“青夫子。”宸穆恭敬拱手道,那日在宫中,皇上亲口承认了青偃夫子的身份,自然要比他们这些侍卫高上一等。
“不必客气。”青偃淡然有礼回道。
话音未落,从宸穆身后就冲出一个敏捷的影,直奔青偃。
玷污冥王闭关修炼 (3)
“獠牙。”宸穆忙大喝一声,他的院落平日里没人来,獠牙也从未见过青偃……然,宸穆的担心却显得有点多余,獠牙奔至青偃面前,居然没有扑上去,而是定定站住,一双狼眼直勾勾盯着青偃,半晌,径直坐下,依旧仰望,比在宸穆身边还要乖巧几分。
“狼王?”青偃略带些惊讶看向宸穆。
宸穆见此倒是松了口气,獠牙野性未驯,虽有些费解,但终归没出事,“它是公主几年前收服的,后来公主走了,它就跟着我。”
宸穆伸手搭上青偃的手腕,内力深厚的人确实非比寻常,旧伤已经几乎痊愈,那日受的内伤,已经找不到什么痕迹,收回手问道:“青夫子前来所为何事?”
青偃倒也不跟他多客套,从袖中掏出一张纸,“那日见你会配药,可否看看这个药方,翎用得着。”
宸穆接过药方,上面总共有五种药的配方,细看下来,顿时一惊,这……“青夫子会医术?”宸穆震惊的看着青偃,这些药方他都没见过,但是每味药细看下来,搭配的如天完美,简直就是……
“不会。”青偃坦然答道,“书上看来的。”
宸穆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若是青偃连医术都会,这纸药方拿出来,只能证明青偃比他的医术高超不少……继而说道:“这些都是辅助修炼内功的药,我曾经配过一些别的,但是公主从未开口要过。”公主小小年纪就拥有一个人一生才能得到的内力,自然不会需要这些。
“她现在会需要,如果你有,先拿给我。”青偃说话从来不拐弯,干净,利落。
青偃拿着从宸穆那里得来的药,直入翎的寝殿,见翎依旧躺在椅上,悠闲地看着棋谱。
“还要继续偷懒?”青偃略带些笑意问道。
翎扔下手中的棋谱,笑着说道:“夫子教训的是,徒儿不偷懒了,自此闭关,半年不出。”
“这倒不必。”青偃知道,翎的时间并不多,半年,太奢侈了,再说,也用不了这么多。
“一切听夫子的,走吧。”说着,翎打开了寝殿中密室的门,这个密室,终于有了第二个人知道。
密室并不大,一小间,简单的床铺,一盏油灯,两把椅,别无它物。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没有?”青偃问道。
翎顿时笑了,“遗言?没有。”
“一个月之内,不得出去。”青偃正色道。
“好,你带着宸淖,宸渊,还有小白就住我寝殿,夏榕我已经交代好了,天塌下来了再叫我也不迟。”其实翎早已经交代的差不多了,练功,她也想看看,自己这副身体,能强到什么地步。
玷污冥王闭关修炼 (4)
“先学什么?”翎的内力是白来的,在她看来,就是招式的辅助,从来没练过什么心法。
“易筋诀。”
翎翻了翻白眼,上一世有个易筋经,她当武侠小 说'炫&书&网'看来着。
“立身期正直,环拱手当胸,气定神皆敛,心澄貌亦恭。”
“引气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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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翎由青偃辅助闭关练功之时,数千里外,两方人马打得如火如荼,高手林立,所战之处,一片荒芜,寸草难生。
两方已经屡次交锋,却并不拼死厮杀,犹如两柄利剑,两兵相接,迸射火花无数,却谁也斩不断谁,与其说是交锋,不如说是僵持,欲奔赴末都的一方,虽无损兵太多,但也是寸步难行。
“宫千聿,你堂堂离殇君王,多管闲事,就不怕涅天趁机占了你的离都?”屡屡受阻的一方走出一个人,一身绣金黑袍飞扬肆意煞气,刀刻般俊美的脸上却饱含阴狠,似有刻骨的仇,无尽的怨念汇入其中。
异象显露重重疑惑 (1)
“不劳尔等操心,梵铧,极北陆不得擅自扰乱九天大陆平衡,尽早回头,本君可以当此事没发生过。”对上的人端坐于马上义正言辞说道,一身白袍,圣洁如雪,纤尘不染,背脊挺直,白巾蒙面,一双古井不波的星眸庄严肃穆,深邃如广博星空,无底,无际。
然梵铧听了这番大义凛然的说辞,脸上浮现嘲讽,嗤笑道:“区区一队人马,何劳君王大驾阻拦?又何须……如此冠冕堂皇?”
见宫千聿不语,梵铧继而得意说道:“奉劝你死了这条心,你大可以跟着我,直到涅天攻入你的王殿。”
宫千聿星眸未动,“话不投机。”说完,右手抬起向前方一挥,身后均数身着白衣,白巾蒙面的武士同时飞身而出。
一黑一白顿时杂糅一方,掌风呼啸如飓风过境,剑花飘飞如烟花浩淼,各各身怀绝技,飞沙走石,遮天蔽日。
而宫千聿和梵铧则在交战各自后方,高高端坐于马上,远远对望,任凭身周风沙四起,片尘不染身,血腥飞扬,眉目不动。
宫千聿一双明眸仍旧如碧石琉璃,深邃无底,纵容杀戮就在身旁,仍旧视而不见,不为所动,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仅有肃穆庄严。
而梵铧微眯着眼,却挡不住其间的狰狞与阴狠,嘴唇紧抿,手指在宫千聿不可见的地方暗暗攥起……
宫千聿,多管闲事就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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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于密室内已经入定,热气缓缓萦绕在她周围,看不见听不见,更感受不到周围任何动静,内力在身体中急速流转,循着她从未尝试过的路线,她唯一能感觉到的是,这股内力,犹如惊涛骇浪,席卷她身体各各角落,如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庞大。
突然,一股更加强劲的内力冲入身体,却不与身体内的力量进行冲撞,而是瞬间围裹,强势却柔和的将自己的内力循转一周,引入气海内,身周的热气渐渐散去,翎知道,引导她收功的,必定是青偃。
睁开水亮的双眸,明显与练功前有所不同,更加精光乍现,绚丽夺目。
“多长时间?”翎开口问道,一旦入定,她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五天六夜。”
“啊?”翎顿时哀号一声,“青偃,你想饿死我啊?”
青偃淡然一笑,“你练功应该是感觉不到饿的。”
“那我现在饿了。”翎又开始耍赖,虽然真的没有感觉到饿,但是一想到自己居然五天六夜没吃没喝,还是会觉得恐怖。
青偃微微挪身,露出身后的小桌,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异象显露重重疑惑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