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从库洛洛的指示打开笼门抱起岁向浴室走去,5年过去了他似乎依旧那么娇小脆弱,我很轻易的就可以把他抱起,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惯性的麻木,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注意过。
为他清理的时候,我发动了念能力,“看到”了一些
东西。
那些记忆十分杂乱,仿佛不是属于一个人的,我看到他这几年生活的片段,力诺的温柔和残忍并存的宠爱,我看到他独自一人呆在一件奇怪的木质房间里,自己与自己对话,我看到在一个空旷的山洞里,那些在他眼前上演的血腥暴行。
画面的冲击性让我愣住了,但是很快恢复了过来,没有让岁发现什么端倪,我用帮他擦身子的动作演示我的不自然,天知道看到那些的时候,我骨子里的血腥差点让我冲出去杀光这个基地里的人。
我帮岁裹上了浴袍,从库洛洛那里我知道岁偏爱红色,但是现在,在大红色浴袍的映衬下,岁的皮肤透明的几乎让我以为他就要消散。
我小心翼翼的把他抱回了笼子,退到了库洛洛的身边,这个时候我注意到了库洛洛的反常,他几乎不与岁交流,岁也无视了库洛洛,这让我很担心,好不容易找回了岁,我不能允许再因为我们的原因让他丢掉了,深思熟虑之后,我决定把我看到的记忆给库洛洛看。
看完记忆后的库洛洛皱了皱眉头什么都没说,我也没办法说什么,毕竟当初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确定库洛洛是不是还在乎岁这个人,但是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岁再出什么意外了,想要的东西就要抢到手,我喜欢岁这个孩子,何况他原本就属于我们的,现在只不过是“物归原主”。
第二天和库洛洛一起去的是玛奇,但是她很快就出来了,留下库洛洛与岁独处。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在那之后库洛洛的心情不错却是谁都可以看出来的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经常帮岁清理,随着见面次数的增加,我越来越觉得,他已经离我记忆中的那个岁越来越远,甚至没有以前那个倔强样子了。
他偏爱大红色的衣服,到达了一种病态的地步,每换一种衣服就好像换了另外一个人,库洛洛告诉我,这是精神分裂的症状,我有的时候被允许旁观力诺的“游戏”,我恨吃惊的在岁的脸上,发现了类似“兴奋”的表情。
我的岁,像弟弟一样可爱单纯的岁,已经在多年的华丽囚牢生活中,完全变成了另外一种样子,甚至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等待死亡。
我对库洛洛说,不能再等了,然后在那个时机到来的时候,和库洛洛一起等在了到地下室的必经之地,截下了从这里经过的力诺。布里。
那个男人声嘶力竭的喊
着岁的名字,透着一股疯狂至极悲哀至极的味道,在那一瞬间我的心里升起了一点慌乱,一点后悔,然后被我迅速的压下去,我的岁,怎么可能是这样的男人配得上的!
我退出战局之外看着那个男人的疯狂,心里涌出一股恨意,他是准备杀了岁的吧,他准备拉着我的岁去死,不可原谅!
然后那个男人死了,我看着库洛洛走进地下室,看着他抱出了靠在他怀中还有些呆滞的岁,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小小的笑容。
呐,岁,跟姐姐回家吧,这一次,一定不会再弄丢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这样的派克有点崩,但写着写着就这样了。
☆、11
幻影旅团早就不住在那个小小的集装箱里了,当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已经被库洛洛一路抱到了他们新的基地——看起来就知道很破旧的二层小楼,某种意义上的危房。知道窝金破坏力的我很怀疑这栋房子是他们换的第几座。
库洛洛并没有放下我的意思,就那么抱着我走到了一个红色的沙发上坐下,我在他的怀里越发的僵硬,不敢抬头,之前看到房子时升起的那股酸涩全都消失无踪,心里面只有紧张和些微的恐惧。
从以前到现在,我从来就不是库洛洛的对手,无论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本能的表现出对他的惧怕,或许是因为一直没接触其他的什么人的缘故,即使是5年不见,他只要站在那,我就会觉得压抑到窒息,只能够保持表面的冷静。
旅团成员一个个的走进来,或站或坐,我一个个的看过去,矮个子立领衣服的是飞坦,一身蓝色面若冰霜的是玛奇,一身职业装的是派克,冲天辫武士服的是信长,大块头裹着动物毛皮的是窝金,还有两个人我不认识,一个脸上有类似缝合伤口的大个子,和银白色头发的青年,他的左耳上带着7枚样式不同的耳钉。
当我在默默观察的时候,头顶上响起了库洛洛的声音:“岁大概不认识吧,那个大个子的是富兰克林,旅团的7号,白色头发的是阿库拉,旅团的8号,顺便说一下,我是1号,飞坦是2号,派克是9号,玛奇是10号,信长是3号,窝金是11号。”
“咦?1、2、3、7、8、9、10、11,那……一共11人吗?”这个排列的方法好奇怪,而且听说幻影旅团只有8个人,那……是还有隐藏起来的力量吗?
“呵呵,不是哦。”库洛洛的声音伴随着轻笑声传来,“旅团人数限定是13人,大家是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的号码,岁应该知道的吧,我记得力诺对你说过。”
“……力诺?”对了,还有力诺,力诺已经死掉了呢,我轻轻的抚摸着心脏的位置,这里,有一点点疼。
我感觉有一点困了,就快要支持不住,我趁着这个还算安全的时候抬头看了看库洛洛,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晦涩不明,似乎是有些生气了啊,算了,反正连最坏的打算都已经做过了,还有什么不能做呢?这样想着,我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直到失去了意识陷入沉睡。
……
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独立的房间里,没想到在这样一个“危楼”里竟
然还找得到这样整洁的屋子。
撑着身子坐起来,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或许是没有必要再去面对那些烦心的事情了吧,连死都准备好了,突然就觉得世界上没什么可怕的了,毕竟在越来越诡异的梦里,再残忍再血腥的事情也已经见过了,甚至会有一种亲身经历的感觉,有的时候,在梦里那种深入骨髓的痛,也会在现实里表达出来,却已经没什么影响了,甚至越痛越兴奋,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受虐狂。
身上依然是那件衣服,还是玛奇送过来的,想了想,没有拿下封念环,反正我只是力诺的“宠物”不是吗?从来没有人会给自己的“宠物”开念增加实力的,我只要办好我的柔弱就可以了,反正已经习惯了,库洛洛想要怎样都好,我现在只想活下去,完成妈妈的愿望。
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随后房门被打开了,进来的人是派克,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旅团的成员里我最喜欢的就是派克,她不会给我任何压力,跟她在一起总是比较轻松,再说最狼狈的时候她都已经见过,也就不会有什么尴尬了。
派克是拿着一堆红色衣服进来的,我看着那些衣服的样式,还真是我的风格呢,大概是之前玛奇找来的吧。
“岁,这是玛奇之前给你准备的衣服,你现在也没有换洗衣物,就穿这些吧,玛奇说你会喜欢的。”派克坐下来,像对小孩子一样摸了摸我的头,开始给我换衣服,就像之前一样,我也没什么排斥的情绪,毕竟我已经习惯这样了,我自己也会穿,芙蕾曾经教过我,不论多么繁复都难不倒我,只是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