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我不由得产生一抹紧张。
信任别人也许就是这样一种紧张又矛盾的心情。
……不,我并没有信任他。只是暂时利益一致罢了。这在揍敌客家训中也是允许的。
“没什么。”
似乎是对于我冷淡的回答有些不知所谓,莫安露出个爽朗不在意的笑容,走在了我的身侧。
结果十分显而易见,别说宝物了,除了树木花草以外的东西什么都没找到。最后我和莫安在光明渐暗到无的时候颓然倒在了草地上。而维吉则是早就蜷缩在一边呼呼大睡了。
“啊啊~真是的~不就一破东西嘛,藏这么严实~”莫安侧脸嘟囔了一句,而我则仰头看着漆黑的远方,心里想着如果能看见星星就好了——像在外面的话,就能看见群星闪烁的美丽景色了——“欸。你说如果是你的话,一般会把宝物藏在哪里?”正想着,一只手肘伸了过来捅了捅我的手臂。
“我吗?我的话会把它放在盒子里再用念隐藏……”
“对的!就是那个!!”莫安的眼睛突然射出明亮的光:“重要的不是藏匿的地点,而是是否使用了念力!我们找不到的原因就是我们找的时候没有用上‘凝’和‘圆’!”
我想了想,点头:“确实是这样。”
是啊,我怎么也没想到。狄瑞亚这么一个能够修建森林的人,怎么可能会连念力都没有修过呢?就算他真的没有念力,难道藏宝的时候他不能让有念力的人帮忙加持么?
“哈哈!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们俩个居然这时候才想明白,还真傻啊……”
看着莫安傻笑的样子,我很淡定地站起来往远离他的方向走。
莫安的声音有些好奇:“你干什么?”
我头也不回:“远离你。白痴会传染。”
“……”
不远处传来一些细碎的声响。似乎是莫安走到我身边在点燃篝火,因为我背着身的,只微微地用余光看见了橘色的火光。
“明天我们继续找吧?伊路桑。”
我沉默。
“伊路桑?”
“嗯。我累了。”
“哦,那你睡吧,我守夜。”
其实在这里压根没有必要守夜的,但是基于我们打败了那只海星,说不定还会有人肆无忌惮的闯进来,虽然碧蓝的水层也有毒素,但毕竟我对那毒素免疫,就一定还会有出现免疫的人……
我缓缓阖上眼睛,保持着神智的一丝警醒。
找到那宝物已经是一周后的事情了。事实上,在发现了可以用“凝”和“圆”辅助寻找的时候,我们都觉得自己顿悟了。其实我们还没有顿悟,因为我们遗忘了森林的巨大这一要素。
这么大的森林,我们要奋斗多少天才能转完啊,更别说找到宝物了。
我和莫安曾一度消沉。虽然这里有水有野味而且我们也有火折子不用害怕水和食物的稀缺,但是在一个地方逗留太久无论是莫安还是我都不是很习惯。
在最后寻找无果之后,莫安一把靠上了树干,仰头看着树叶呆呆地说道:“如果今明两天再找不到,后天我们离开吧。伊路桑。”
我也厌烦了这种寻找,更何况是时候该离开了。还有半年,就可以回到揍敌客家了——“嗯。”我轻轻应了一声。
我听见树叶在这一瞬间被风刮得如银铃般哗哗响动,在秋风里飘扬的黄叶如同无力的蝴蝶一般跌落下来,掉落在地。
突然莫安大叫了一声:“啊!我知道了!”
我顿时将落在地上的视线转到他身上。
“那宝物藏在了树顶!!”莫安隐隐激动的样子让我也不由得随着他抬头望去。明晃晃的阳光刺得我不自觉伸出手来轻轻挡了一下。
紧接着我用上了凝。
“果然那里有些不一样。”我点了点头。
“是吧?刚刚我无聊的时候望天,突然觉得这里的阳光和别的地方的阳光强度不一样,照理说,人造‘阳光’和‘黑暗’的比例应该会是均匀分布的,如果阳光强度不一样的话,肯定就是因为这个地方比较特殊。于是我用上了‘凝’,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东西就藏在树冠里。”
“嗯。拜托你去拿了。”我认真地冲莫安挥了挥手。
莫安抽了抽嘴角:“你压榨起人的价值来还真是毫无愧疚感啊。”
我淡定:“其实我有愧疚感,只是对于你来说,愧疚感这东西就如同天边的浮云,风一吹就散了。”
“……我该感谢你起码还产生过愧疚感么?”
“啊,我接受你的谢意。”
“……”
莫安从树上带下来的是一只外表雕刻着古老粗糙花纹的木箱。我心里有些怀疑,这么一只小木箱里里面会有什么宝物?
它装得下什么呢……
莫非全是银行卡信用卡存折什么的?!那他有没有在里面放密码?没放密码的话拿到这些东西也不过是废纸而已啊……
“啊……”莫安打开了箱子,愣愣地看着箱子里的东西,就“啊”了一声没有了后续。
我也跟着他看了过去。
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
箱子里放着的全都是白色的信封。
随手拆开一个白色信封,我用毫无起伏的声音念道:
“亲爱的爱丽莎,
请相信我,我这辈子只爱过你一个女人。其他的女人都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要相信只有你的三围我是准确记得的。81,54,81对不对?你可爱的小胸/部盈盈一握,我现在都怀念它软绵绵的触感。还记得我们曾在床上一同翻云覆雨,共享鱼水之欢的时候……”
“好了停!”莫安大喊了一声制止了我念下去之后,他伸手揉了揉额角,一脸抽搐:“……别告诉我这就是那个该死的老头的什么全部家产?!这个色鬼他怎么不去死啊岂可修!”
我礼貌地提醒道:“莫安,他已经死了。”
“我当然知道!他居然给这么多女人写了信……不会都是情信吧……”
看着莫安不可置信的表情,我伸出左手空握成拳,敲了敲右手的手板,面无表情状:“啊我知道了,莫非……莫安你还是处男吗?”
莫安的脸,一瞬间变成了快要爆浆的番茄。
“你、你说什么啊!你还这么小,随、随便问这种问题不觉得可耻吗!”莫安扭过头去似乎是在掩饰自己的慌张一般大声地喊叫道。
我淡定:“为什么可耻?是你这么多年还没将第一次送出去可耻还是被问到这个问题无法说出口而可耻?”
莫安继续揉了揉额角:“……你就不能想想第三种答案吗?”
我继续恍然大悟地敲手:“啊原来你是想要炫耀你还保持着处男之身啊。真是可耻。”
莫安改揉额角为撑住了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