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瑞则是能够将这两者融合在一起自由变换的人类。她拥有部分男转化为女、女转化为男的能力。当然也可以全身转化。
不得不说,我第一次看到的时候便被彻底吓呆了。当然我是不会承认的。因为我可是要成为最强魔术师的西索吆~
至于玛奇酱~我们本来就是要散伙的。想必我的失踪也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大的不便与恐慌吧~
“安德瑞,我的念力检测出来了。是变化系吆~”看来师父与徒弟之间还是有些东西会互相影响的。虽然我不喜欢承认别人会影响到我。
但是确实是因为安德瑞过于强韧的神经与其甜腻的语气让我愈加习惯,不想输给她的我也自创了一套自己的讲话方式。
我有时候会喜欢在句尾加上扑克牌符号的音调,也会加上哼歌一般的音乐符号。
加哪种还要依靠今天的心情决定。比如如果高兴的话,我会加黑桃,如果不怎么高兴的话,我就会加梅花。如果因为杀了人或者打了一场而兴奋的话,我就会加方块或者音符~
“安德瑞~打一场~”
“西索,我想你真的患有血液渴望症吆~”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安德瑞你的表情不也是十分地愉悦享受么?……
“哼哼~我发明了新的能力吆~”将手里的牌飞快地切换着,挑出黑桃皇后,轻轻地掷在他面前。
“哦~也许我真的找对了人~你会是我最好的继承者~”安德瑞微笑,那张绝美的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
其实在安德瑞变成男性的那一霎,我就已经习惯地对于这世界上的一切加以怀疑了。毕竟如果人的性别都可以随意改变的话,那伪装念力,混淆他人也不过是十分简单的事罢了。
所谓的新招就是,将我变化系的念力拉成一条细长的线粘在扑克牌上,再用上“隐”,并且和其他没有粘线的扑克牌一起朝敌人攻击。
当然,这一招被已经习惯性使用“凝”来战斗的安德瑞很快察觉了。
可是,这并不是全部。
被我念力附着其上,隐藏在他视线死角部分的扑克牌猛地攻向他的要害,可惜的是,即使是这突如其来出乎意料的一击,也被他十分得心应手地处理掉了。
安德瑞捏着我的扑克牌轻轻一扯,念力很轻易地就断掉了线。
“西索~你要成为最强吆~代替我,站在变化系的顶点吧~”
代替你?
这话说得她快要死了一般。
我眯起眼来,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安德瑞。
依旧是毫无破绽的站姿,以及完美的微笑。
安德瑞手里托着几个负重圈,微笑:“除了你的念力,身体的锻炼也很重要~想要站在顶点的话,我要将你的身体打造成没有一丝累赘的完美身体哦~”
我去拿那几个负重的时候沉默了。不得不说,安德瑞即使变成女人的姿态,她的力气也是一如既往地大……
明明很是轻松地单手便托起的负重圈,竟然重达4吨。这个女人的腕力究竟达到了怎样强大的地步……真是太有趣了呢~真是想想就让我兴奋得不能自己呢……
似乎是看见我的表情猜到了我的想法,安德瑞手指尖竖起,笑容甜腻却让人有些发冷:“西索,面对强者这么不能控制情绪的话~恐怕你会被它控制吆~”
“哼哼~那便让这情绪成为战斗的助力就是了~”我不会被任何人或物所控制,因为那些未能杀死我的,都将成为我强大的一部分。
我如此坚信着,也如此巧妙地将其转变着。
“来吧,西索,让我重头开始训练你~”安德瑞轻轻舔过了唇,似乎是在品尝果实的鲜美。
我划开唇角弧度:“安德瑞,总有一天我会超越你~然后、杀掉你吆~”
“我等待着这一天~小西索~”
西索 1982年5月21日
在今天的对打结束后,安德瑞摘下脸上扣着的面具,朝我眨了眨眼:“小西索~你不觉得我们在七区待得够久了么~”
在第七区她必须戴上面具,说是这里认识她的人太多了。
不过就是个魔术师,居然这么有名么~这其中的深意教人不能不去想呢。可惜,我对此并无很大的兴趣。我只对变强和找强者决斗感兴趣。
自从学会了念力之后,第七区对于我来说便属于有些腻味的玩乐场了。这里的人们似乎都已经认准了红头发的小恶魔以及“假面人”的恐怖,只要看见我的脸就开始绕道走了。
这种感觉还真是令人讨厌~“恩。有点无趣了呢~”
“其实,我快要离开流星街了。可是~我想带你走~”
“哦~外面会比流星街更有趣么~”
“是吆~人类各种丑陋的嘴脸、玩弄人心、将对方掌控于股掌之中,以及——可供培养的足够的幼苗~而且我想让你继承的我的衣钵呢~成为魔术师、世界第一的魔术师——如何?~”
我眯起眼睛看他:“哦~你终于下定决心要将所有的技术教给我了么~”
“是,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说这种话……你是快死了么?~”
“拥有敏锐的洞察力、天生的变化系天才、还有热爱魔术的心——你果然是最适合的人啊~”
“安德瑞,在这之前,我想凭借自己的能力出流星街吆~我早已经下定决心,如果不是凭借自己的力量,我是不会离开的吆~”
安德瑞突然严肃了脸色,语气也变得正经起来:“有人曾说过,习惯了在外面生活的人,看不惯流星街出来的人。而习惯在流星街生活的人,也会觉得外面的人既虚伪又无聊。所以两者不可融合。但西索……你无论在哪里都会很适合。你就是最适合变化系的那滴水,是我寻找了太久的素材。”
这种原因并不能被人信任呢。只能说,变化系不仅让我掌握了如何控制谎言,也让我学会了怎样去辨别谎言。
但于安德瑞对我的特殊性,我并不揭穿他,只是漫不经心道:“哦~是么~”
“……”气氛突然冷场下来。
我并没有与安德瑞对视。我只是百无聊赖地凝视着手里的扑克牌,将它们从左手切到右手,又从右手切到左手,并对此乐此不疲。而安德瑞也并没有说话。
先妥协的是安德瑞。
“……好吧,你真是聪明过头也犀利过头了。我帮你训练两年。两年后,你便去试着离开流星街吧,我会在外面等着你。”
我抬头,将扑克牌遮住眼睛,只用一只眼看她:“我倒是很好奇你的寿命呢~因为……我想亲手取走它吆~”
安德瑞突然恢复了嬉皮笑脸,只是竖起食指点了点唇:“哦~只能说我会死在你预料之外吆~”
对于她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感到不满意的我眯了眯眼,便将手里的扑克牌顺势扔了过去,正好擦着安德瑞的脸颊而过,直直地插/进了后面的墙上。我轻笑,目光紧紧地锁定安德瑞:“你似乎有什么让人觉得很有趣的能力呢~我可是想知道得很吆~”
“有些事,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只是,不是现在罢了……西索,我只能说,我们的相遇是必然的。”
对于安德瑞的认真,我无所谓地笑:“哼哼~我可不知道你还有对神的信奉吆~”
西索 1982年6月3日
在第八区转悠了将近十天,也几乎没有看见我第一个苹果的影子。
并不是故意想要来寻找,只是人大抵都有对第一次的执念。比如说我第一次养的花,当然它已经被我亲手拔出了根。又比如说我第一次碰到父亲情妇生的小婴儿,这么小的一团便在我手里断了气。
并不是仇恨或者什么敌意的情绪。
只是一种新奇的感觉。似乎这种生命在手里跳动、感受着生命的律动的感觉是如此美妙,掌控他人、将对方的心玩弄在股掌之中的感觉这么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