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转身对着荆浯猜疑虑道:“不合适?”
荆浯猜不接她的话茬,只是拉着她,重新进入了衣帽间,帮她挑了一件高领的白色毛衣和一条绿色格子的修身羊毛裙,直接给了晓晓道 :“去换了,头发束成马尾。”
看着晓晓脸上显出怒气,荆浯猜直接道:“你不想过会儿去了公司,被人说是年届三十大几吧?”见晓晓沉默,荆浯猜接着道,“那就 去换了。”
随着荆浯猜上了车,晓晓还是有些惴惴,诸如此类的:“我过会儿做什么事?难不难?我能不能胜任?”,这样的问题,荆浯猜已经从 家里开始一路问到车子已经拐进公司的地下停车场。
下车时,晓晓又咬了下嘴唇,荆浯猜抚了抚她的背部,对着晓晓温柔道:“跟着我,别怕。”
到了楼上,荆浯猜亲自主持了早上的例会,直接任命晓晓为董事办秘书,办公室就在他办公室的旁边,独立一人的空间,整间公司接到 这个消息,上下哗然一片,蓝正诚一开完例会,就跟着荆浯猜进了办公室。
“浯猜,你把晓晓弄来干嘛?这不是放个定时炸弹在身边吗?”蓝正诚两手撑在办公室的桌子上,对着荆浯猜低吼道。
荆浯猜从办公桌那头转过来,拍了拍蓝正诚的肩膀,让他在沙发上坐下,轻笑道:“正诚,别紧张。”
蓝正诚不理他,“哼”了声。
荆浯猜继续道:“正诚,把晓晓放在家里,我不放心,她的精神状态你也知道,另外,她同期同学都在外面实习了,也不能让她太…… ”
荆浯猜没有说下去,蓝正诚沉默了会儿,站起身来道:“你想清楚了,我也没有话讲,你好自为之。”
出了荆浯猜的办公室的门,蓝正诚拐进了晓晓的办公室,假意敲了敲门,见晓晓在翻弄着一大推的资料,很认真的样子,眼眸微闪。
晓晓抬头,看到他,高兴道:“正诚…”
蓝正诚走了进去,帮着晓晓理了理桌上的东西,本想讲的话,听了刚刚荆浯猜的解释,又看着晓晓的样子,话到嘴边,什么都没有说出 来,只是淡淡道:“晓晓,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或者浯猜也行,你自己看着办。”
晓晓不在意地翻着材料,只是嗯了一声。
晓晓翻阅着手中的资料,是猜诚集团这些年的大事记,一桩桩一件件都在记载着猜诚集团的成长与壮大。
晓晓看着这些事情,猜诚集团第一个经济适用房的案子,第一个豪宅项目,第一个五星级饭店,第一个5A级写字楼,第一个高尔夫球场 ……每一件虽然都用黄色的档案袋装着,没有什么显山露水的地方。
但是打开档案袋,虽然没有什么详细的叙述,只是罗列了当时的竞争对手的资料罗列着详细的资金来源……简简单单的话语背后,晓晓却 看到了每一起案子背后的波澜诡谲,从中都可以体味到荆浯猜的艰辛。
一步一个脚印踏实地走来,猜诚集团绝非侥幸,但也绝非是没有丝毫的运气,合上最后一页资料,晓晓长舒了一口气,对荆浯猜的佩服已 经到达了顶点。
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已经临近一点了,晓晓这才觉得肚子有些饿,收拾了下东西。
敲开了荆浯猜的办公室的门,听到门的响动声,荆浯猜抬起头,看到晓晓两眼专注地看着他,就搁下手头的事,笑了笑道:“怎么了?”
晓晓抬眼看了眼荆浯猜,但是欲言又止,荆浯猜也没有追问,只是收拾了下台面上的东西,站起身,身体轻微地一晃,脚步顿了下,不着 痕迹地用手撑了下办公桌,才走到晓晓面前,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宠溺道:“去吃饭吧!”
荆浯猜走在前面,晓晓跟在后面,亦步亦趋,进了电梯,荆浯猜回头,对着晓晓笑问道:“怎么进了公司,半天就学会了规矩?”
对于荆浯猜的调侃晓晓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道:自己明明是觉得荆浯猜很有魅力,很有杀伐决断的儒将气质,结果,被荆浯猜这么一插科 打诨这感觉怎么就没了。
见晓晓不回答,荆浯猜也不恼,依旧笑得温文。
上了车,荆浯猜转头对着晓晓道:“说吧,去哪?”
见晓晓在想,荆浯猜略带些催促道:“你不说,就我带你去,中午时间不多,就将就下,晚上让许姨多烧两个好菜或出去吃都可以。”
晓晓看着荆浯猜,糯糯道:“你决定就好,我突然发现,其实,你做的决定都很对。”突然发现后面的话,晓晓说得很轻,荆浯猜虽然听 见了,但是知道她有的时候脸皮子薄。
微微一笑,就继续开车。
虽然说随便,不过还是荤素搭配,有鱼有肉,蔬菜瓜果一应俱全,晓晓依旧吃得很畅快。
看着对面的荆浯猜几乎没有怎么动的饭和菜,晓晓皱着眉看着对面看自己吃得开心的荆浯猜,道:“浯猜,这菜不和你胃口,还是…”
荆浯猜打断了他,沉静地开口道:“不要乱想,我不饿。吃好了,就回去吧!”
晓晓犹疑地看着面前荆浯猜尚好的脸色,虽然疑虑,但是还是放下了点心,拉着荆浯猜向停车场走去。
在吃饭的时候,晓晓看不到的角度,荆浯猜用手一直在轻轻揉暗着胃部。
回到公司,晓晓诧异地看着荆浯猜急匆匆地闪进自己的办公室,晓晓也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继续查阅刚刚没有看完的资料。
晓晓不知道的是,荆浯猜一进自己的办公室,便急急关了门。
匆匆来到卫生间,把卫生间也从里面反锁了,就踉跄着一手撑在台盆上,一手紧紧掐着胃部,弯着腰,弓着身,对着台盆剧烈地克制地呕 吐。
但是刚刚没有吃什么,荆浯猜也吐不出什么来,只是拼命地干呕,过了大概十来分钟,才好了许多,不过,整个人却是虚软无力得厉害。
荆浯猜疲惫地靠在卫生间的门上,等待着头脑中的晕眩过去了,才缓缓开了门,慢慢地挪到办公椅上,被正对着的风一吹,身上一阵冷寒 ,后背的衣服已经汗湿,黏在身上很不舒服,依旧烦恶地厉害。
歇了一阵,荆浯猜从左边第三个抽屉中,拿出一个撕了标签的药瓶,倒出四粒白色的药丸,混着手边的凉水吞服了下去,凉水激得胃里一 阵疼痛,荆浯猜的左手不可抑制地往胃部紧紧按去。
用另一只手撑着额头,压抑地喘息,汗涔涔而下,歇了一阵,头上的汗才开始止住。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蓝正诚急匆匆地进来,看着荆浯猜撑着额头,桌上是没有盖上盖子的药瓶,蓝正诚凑上前来焦急道:“浯猜, 你是不是又不舒服?”
荆浯猜不理他,自己收拾了药瓶,神色如常地淡淡道:“有什么事吗?”
不过,显然,蓝正诚不想放过他,蓝正诚依旧道:“浯猜,不舒服,就回去休息。”
荆浯猜一边做着手头的工作,一边对着蓝正诚冷凝道:“我没事,只是日常的药物,有什么就说。”
蓝正诚又细细看打量了两眼荆浯猜,才略略放下心来,递上手头的一份文件道:“现在霍家和庄家好像提前得知了我们的重头戏是SO, 他们也抽掉了一部分的资金在SO上,你看……”
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