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儿也不躲,再次被摔得嘴角出血,不过脸上却透出紧张,“首长,您别乱动,这刚做完手术,要是再加重伤情,我的罪过可就大了,司徒寒先生那么关心老爷子,应该不会说的,您就放心吧。”
轮椅上的男人这才收起手,心里明白这小子是怕他出了什么事,没人照看,才通知了司徒寒,不过脸色还是很冷,但已经好了不少,“推我进去,下次再自作主张,军法处置。”
“是,首长。”男孩儿咧嘴一笑,做了个军礼,推着车就进医院了。
“首长,小心。”医院早就安排好了病房,医生还没过来,都是些小护士,男孩儿也不好叫人家姑娘帮忙,小心翼翼的将轮椅上的男人扶到病床上。
“叫你们医生过来给我们首长瞧瞧。”男孩儿趾高气昂的还没说完,屁股就挨了一脚。
“怎么说话呢?”床上男人一瞪,男孩儿就蔫儿了,轻轻嗓子又说道,
“请问,能让医生过来给我们首长瞧瞧吗?”几个年轻的小护士捂着嘴偷笑,脸红的看着床上俊美又有男人味的男人小声议论着。
惹得男孩儿心里不平衡,首长真是个祸害,他这一米八的大帅哥在首长面前就像个提鞋的兵蛋子,好吧,虽然他本来就是。
小护士们也是图个新鲜,病床上的男人虽然很有魅力,奈何老是绷着一张脸,看着挺渗人,所以应了一声就纷纷出去了。
“首长,您就不能笑笑。”怪不得到现在都招不来嫂子,当然,这话他只敢在心里说说,真说出来,首长会剥了他的皮的。
“我是当兵的,不是卖笑的。”床上男人瞥了他一眼,冷冷的飘过来这么一句。
得,就当他没说。男孩儿认命的开始准备一些日常用品。
司徒俊,左腿子弹擦伤。程朵看着病历表上的信息,没有照片,没有年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名字,这样保密,对方的身份一定不小,好多年没有和军人打过交道,她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笃笃——”
“进。”清冷的声音让程朵呼吸一窒,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推开门,病房里只有一个人,此刻正面无表情的半躺在床上看报纸,听见开门的声音只是抬头瞟了一眼,但,就这一眼足以让程朵震惊,手里的病历表就那么掉在了地上,怎么会是他?
司徒俊皱起眉似乎有些不满意被打扰,“你是医生?”程朵没有带护士帽,一样的白大褂确实有些让人误解。
程朵想说话,却怎么也发不出声,眼眶有些泛红,双手颤抖的抓紧衣摆,那样子就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你是新来的护士?”看着程朵的样子,司徒俊不禁反思,难道自己的表情真的有那么渗人,把小护士都吓成这样。
“我是负责你的护士。”程朵蹲下身子慌乱的整理着地上的病例表,可是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哦,你是来换药的吧。”刚才医生说伤口有些裂开,需要再包扎一下,所以司徒俊立马想到了这个。
“我——是。”换药有专门的人员,只是到嘴边的话却不知怎的就变成了这样。
“那开始吧。”司徒俊很自然的将受伤那条腿露了出来,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没有那么严肃。
“呃,好。”司徒俊住的是高级病房,一些常用的药品和纱布绷带,这里面的消毒柜里都有,程朵只能硬着头皮上,明知道不能再深陷,却还是想再看看他,他好像早忘了她是谁。
一层层的解开绷带,小心的把沾满血的纱布取了下来,娴熟的拿着双氧水消毒,司徒俊看着她埋头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个镜头无比的熟悉。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程朵动作一顿,又继续进行着手中的工作,“没有。”
司徒俊微微眯起了鹰眸,这否定的也太快了,反而有些可疑。
“你叫什么?”
“程朵。”程朵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却不知她这样刻意的神态看到司徒俊眼中却更加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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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吼声让大家反感了,收藏又掉了,难过,不过今天更的少不是这个问题,家里有事,三姨住院了,老妈很忙,我也闲不下来,存稿不够,所以更得少了,最近的破事很多,流年不利啊,算了,只能跟大家抱歉了~
正文 第七十四章 叔侄交锋
司徒俊不再说话,只是锐利的盯着为他换药的女人,这个女人从开始的恐慌到现在的镇定,这表现似乎是在掩饰什么,而且这个女人真的很眼熟,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荣先生,已经包好,啊——”
“你叫我什么?”司徒俊抓着她的手,眯着鹰眸,语气异常犀利。
“痛,松手。”巨大的力道让程朵不禁痛白了小脸,司徒俊赶紧松下力道,却没有放开,
“你叫我荣先生?”荣俊是他在在部队里的称呼,那时候和老爷子闹矛盾,为了让他找不到,索性把名字给改了,虽然对于神通广大的老爷子来说,就像是无聊的游戏,但是叫的顺了,也懒得改了,而且他也不喜欢别人开口闭口的都是“司徒少爷”。
“我,”程朵也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一时想不到该怎么解释,只好低着头说道,“我以前在昆明陆军学院的军医院呆过。”
昆明?他在昆明呆了五年,这丫头应该不是撒谎,“那刚才为什么说不认识我?”
“我,我本来就不认识你?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难道这也叫认识?”程朵说着就红了眼眶,不知是委屈还是痛的,抑或是难受。
司徒俊一见女人掉眼泪就慌了,一松手,就发现自己把人家姑娘的手腕给捏的通红,“对不起,是我太贸然了。”看着程朵泛红的眼睛,司徒俊觉得这双眼睛真是太熟悉了,熟悉到他忍不住的想去道歉。
甩开脑中这诡异的想法,司徒俊拿起旁边的药酒,“我帮你擦擦吧,不然会淤青的。”
“不用。”程朵下意识的缩回手,转身就跑了出去。
司徒俊看着被关上的房门久久不能回神。
“首长,你不是吧,刚来就把人护士姐姐给欺负哭了。”男孩儿一进来就戏谑的调侃,手里拎着一大包水果放到了桌子上。
“闭嘴。”司徒寒沉着脸低吼一声。
男孩儿赶紧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乖乖地剥起橘子。
好半响,司徒俊才说出话来,“你帮我查一下,那个叫程朵的护士以前是做什么的,包括这几年她都在哪儿,所有的一切都给我调查清楚。”他终于想起为什么觉得这双眼睛熟悉了,六年前的那晚,那个她也是这种眼神,只有一晚,他还没来得急看清她的样子,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你是她吗?
“首长,您看上这护士姐姐了?”男孩儿挤挤眼,呵呵的笑着。
“秦晓乐,你是不是不想回家了?”司徒俊危险的眯起鹰眸。
秦晓乐同志立马闭上嘴,谁的玩笑都能开,唯独不能开首长的,否则,他就是有十条小命也禁不起整啊。
“那个,首长,刚才你那个侄子司徒寒先生又打来电话,我已经把您的具体位置告诉他了。”秦晓乐嘿嘿一笑,挠挠脑袋,反正这军情已经泄露了,再泄露点应该没事吧。
“知道了。”司徒俊这次倒没有生多大的气,也许家里来个人也好,他也需要好好了解了解老头子的病情。
《撩婚》——烟雨楼尘
司徒俊和司徒寒的见面让一般人都有些觉得诡异,秦晓乐看着病房里长得七八分像的两个男人,各自发挥着自己冰冷强大的气场,只把周围的空气给凝成了一层霜,让他忍不住的想打寒颤,最后很没出息的把门开了一条缝偷偷溜走了。
这就是大哥的儿子司徒寒?长这么大了?他走的时候还是个跟在他身后的小屁孩儿,一转眼,就成个大男人了,嗯,不错,气息沉稳,眼神坦荡,毫不畏惧的盯着他的眼睛直视,这份气魄比其他毫不逊色,很不错的孩子,比起他大哥优柔寡断的性子不知道要强多少倍。
司徒寒同样也在审视着眼前的男人,跟照片上的比,本人看起来更有魄力,小叔走的时候还是个少年,现在已经成了一个英伟不凡的首长了,目光锐利,神色淡漠,小叔确实有种操练场上泰山压顶也面不改色的军人风范,怪不得这么得爷爷喜欢,他的确比他父亲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