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小衣,我爱你!”
百里垅感动的吻住她,也感到了滴落在她脸上的泪。小衣心中的挣扎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他自私的不想承受有任何失去她的可能性,所以他自私的以自己的爱来拌住她,说他无情也好,说他自私也罢,什么他都顾不得了。
欢爱过后,紫衣依偎在他怀里,内疚的问道:“垅,我是不是一个很自私的女人,竟然明知可以阻止这件事的发生,却不去通知小姐。我这么的自私,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不!不会!”百里垅心疼她的自责,“要怪也是怪我。小衣,根本就不关你的事,你无须自责,现在我们能够做的就是盯紧花芸娘,不让她再有下一步伤害雪姑娘的举动。
“嗯!”
紫衣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老天爷有眼,小姐是个好人,她不该受到那么多磨难的,她应该是幸福的才对。可偏偏老天爷要派那么多的灾难来考验她,考验所有关心她的人。
窗外的钩月不全,正如屋内的人,心里始终无法放下那担忧,对无能为力的事,只能默默祈祷了。
第十五章 宫变
阳光灿烂,到处反射红光艳艳,人人喜气洋洋。
今天的‘魂阙宫’喜气达到了顶点,正是嫁娶的吉时。
一大早,恋月便被夏子钰从床角挖起来,开始一天的不人道的折磨。被人在脸上涂来涂去,上身弄下身弄,头上又要戴上一个千斤重的凤冠,身穿新嫁娘的霞披,双颊红彤彤的,不知是抹上了几重的胭脂。
总算把一切搞好了,她还打算松一口气时,又被喜娘急急的推着进礼堂。
阎滔望着那一身凤冠霞披的红衣新娘,缓缓向自己走来,感到无比的欣悦。终于,他可以真正的拥有他的恋儿了。
随着她莲步轻移,吹弹可破的肌肤,娇怯羞红的脸庞散发着新娘特有的盈盈风采,让他坠入她闪烁着万千心绪羞喜的秋水瞳眸中不可自拔。
他痴了,她也痴了。
踏进大厅,尚未看清周遭,便教一双热切的眼给摄去了所有的心神,不期然让他的眸光撞入心窝,牵动了那又酸又甜的爱恋。他是那么威武,恍若天神般,一身天赐的荣耀光彩,她的眼眶蓦然湿润。今天,她就要成为他的新娘,他的妻。
“一拜天地!”司礼看着眼前这对有情人,笑容满面的登空高喊。
“二拜高堂!”
当礼仪进行到第二阶段时,刃剑相交的金属声已打破了这阵喜气,渲染了一丝血气,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阎君,不好了,‘血手堂’的人趁我们不备时,杀了进来!”一名宫里的侍卫惊恐的走进喜堂,报禀外面的战情。
不多久,一群黑衣蒙面人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
“阎滔,今天,我看你还往哪里逃!”陆海庆气焰嚣张的说道,身为‘血手堂’的堂主,他有责任为他那些死去的弟兄报仇血恨,“我今天就要为那些枉死的同伴报仇,要你们血债血偿,今天,我们就要血洗魔宫。”
“滚!别坏了我的好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他搂住已有些颤抖的恋月,对那些人十分的不屑。
自从参加武林大会那天开始,就一直有人来刺杀他,虽然他们从未得逞过,但是层出不断的杀手,让他烦不胜烦。
陆海庆的脸色马上暗沉了,他哪曾受过这等冤枉气,阎滔的态度太嚣张了。
而一旁被阎滔保护性的搂在怀里的恋月,刚开始是有些害怕,但是现在她不再感到害怕了,因为她知道阎滔会保护她,不会让她有丝毫的损伤的,不问缘由,她就是相信他。
“哈哈哈,你以为就你们这几个人就能把我们阎君怎样?哼!无须阎君动手,我就能把你们全部丢出去!看了就碍眼!”朱煜不屑他们的行为。原本一场好好的喜事,都叫他们给破坏掉了。
“知道吗?你们最不该的就是挑到这个时间来闯‘魂阙宫’!”夏子钰同样的对这些死到临头却仍不知悔改的人相当的感冒。
“哼!妖女,有本事你们就运功试试看!”陆海庆狡诈的得意大笑。
夏子钰暗自一运气,反射性的吐出一大口鲜血,“卑鄙,你们竟然使毒,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你们都敢用。”
“正所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们还是认命了吧!”陆海庆惟恐天下不乱似的又接着说道:“况且,这是你们自己内部狗咬狗,管教不严所致,怎能怪到我的头上。”
“哼!说得比唱的还好听!”
朱煜有气无力的怒道,显然他也察觉到自己中毒了,才说出如此不屑的话。
陆海庆得意的笑道:“若不是你们内部有人不服你,我们也不能那么顺利的直闯进来,说起来,还得感谢你呢?”
阎滔就算内力有多深厚,也抵抗不住毒气的入侵,况且这‘万里飘’是西域的毒药,对中原人的内功有着十分强的杀伤力,遇强毒性更强,遇弱毒性亦弱。
“滔,别吓我!”恋月担忧的望着他已有些苍白的俊颜,心中亦着慌了起来,不是为了他保护不了自己,只为了他的安危。
“别担心!恋,我没事!”
阎滔拍拍她的手,要她稍安毋躁,对于他们所说的内奸,他已经心里有数了。
另一边的紫衣眼神怨恼的瞪向身旁的百里垅,都是他不好,如果不是他阻止她的话,也许大家现在就不会受制于他人,还中了毒。
百里垅想也知道紫衣眼中谴责的意思,他以眼神对她传递信息。
‘别急,等一下就没事了!’
‘都是你的错!不是让子钰盯住了她吗?为什么大家又会中毒的?’
‘好戏还在后头,先别着急,一切有我呢!’
‘那得看看是不是真的就象你说的那样才行。’
‘有你妙手回春的夫君在这里,你就甭操那个心了。’
一旁的夏子钰真的有些受不了他们两个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在那里眉目传情,也不想想那个人是否真的会出现,真的是败给他们了。
“哈哈哈!阎滔,你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吧!”
这时,恋月找了整天都不见人影的花芸娘,正穿着与她同样的嫁衣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昔日的温柔惋惜早已不见,只剩下满目的仇恨。
“果然是你搞的鬼!”
阎滔并不意外这一切都是她所安排出来的,他比较担心的是恋月,黑黝黝的目光,一直热情专注的凝视着她。
此时的恋月早已险进相当大的震惊中,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待她情同姐妹,不曾亏待过她,为何一向温柔可人的她,会使出毒计害人?难道她错看了她?要不然为何会有今天这种局面发生。
“芸娘,告诉我,你是被人逼迫的,你不是自愿的;告诉我,我会相信你的,我会相信你的。”恋月脆弱的恳求道,哪怕事情已经很明显的摆在眼前,她依旧选择相信花芸娘是被人逼迫的,只要她说出来,她就会相信她的。
芸娘望向恋月,目光不再是往日的温柔,此刻充满了怨恨与嫉妒,“没有人强迫我!”她恨恨的低喃,突兀一笑。
“小姐,你真的想知道是谁有那个能耐能够强迫我吗?”
不给他人回答的机会,她继续说道:“是你,一切都是因为你,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悲剧,都是因你而起的,你就是罪魁祸首。”
“为什么?”
恋月无法置信,不懂她为何会对她有如此强烈的恨意,她自问向来都是待她不薄啊!
身旁的阎滔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握紧她的手,不舍的看着她伤心欲绝的模样。
“是你不好!我都愿意委屈点做阎君的侍妾了,可是阎君却为了你拒绝我,都是因为你,要不是有你存在的话,阎君就会是我的了,我将会是‘魂阙宫’的阎后。”
“即使没有我,滔也不会娶你的!”恋月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以深情的目光看着他,给予他无言的信任。
“不!你说谎!只要你死了,他就会是我的,他会娶我的。”她激动的说道。
“芸娘,勉强是不会有幸福的。你懂吗?”恋月摇头,叹息的说道。
“我不懂!我只知道你太幸福了,上天太眷宠你了!”芸娘咬牙切齿的怨恨道:“你不但有足以傲人的家世,还有疼你的双亲,更有个爱你入骨的阎君;事事顺心的你,又怎么会了解我为了要有一个倚靠,得做多少的努力。我苦怕了,穷怕了,我再也不要过以前那种送往迎来、强颜欢笑、毫无自尊的生活,所以,我对自己说,我一定要嫁个有钱人,我要做少奶奶,我要过上层阶级的生活。”